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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宁十分依恋敖彻,趴在他身上,又伸手去搂他的颈项。
那动作里尽是亲密无间。
好像这样能让她感到无比的安定。
敖彻身体微绷,还是什么都没说,由着她亲近。
索性两人没在床底下待多久,等那些侍卫都退出这院子,两人就从床底下出来。
屋里没光,一片昏暗。倒是衬得窗外一片白月光极其干净无暇,微微照亮了半透的纱绫。
敖宁身上就穿着单薄的里衣,方才从床底下爬出来时没留意,动作大了些,将里衣的衣襟给撑开了几分,若有若无地露出细嫩而圆润的肩头。
肩头上一缕细小的肚兜儿衣带正贴挂在她的锁骨上。
她自己尚无所察觉,可微弱的月光将她露在外面的肌肤镀上一层极淡的朦胧月白。
敖彻扶她的手不慎碰到了她的肩膀,掌心下的那抹滑腻之感极其柔软。他很快收了手,只手指轻轻帮敖宁把衣襟拉拢了来。
接着敖彻的外衣兜头罩下,他不容拒绝地把敖宁整个紧紧裹起来。随之抱着她便趁着夜色正好、侍卫还没发现之际轻巧地翻墙离开。
等后来侍卫发现院子那隐蔽的墙根角落里躺着两个嬷嬷的尸体时,尸体早已僵硬。
侍卫连忙警戒起来,里里外外地搜索一番,除了发现门后面还掩着一具尸体以外,别无所获。
这时候轿撵已经送着人进宫了。
侍卫们以为,就算有刺客闯进来,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遂最后只将尸体处理了作罢。
此刻,轿撵到了宫中,里面的凤袍女子被宫人抬进了寝殿,直接放坐在床榻边。
等魏云霆进寝宫来时,抬眼便看见她已经在等着自己了。
他踏入寝宫来,那冷酷的脸上带着两分势在必得的笑意,在她面前站定了片刻。低眼看着她手上还绑着绳子,勒得细腕青紫交加。
魏云霆十分满意,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不管用什么办法。不识抬举的女人,就该吃一点苦头才好。
魏云霆展开双臂,自由宫女上前,宽下他的龙袍。
随后寝宫内的一应宫人全部退下。
魏云霆才出声道:“你不是很能跑吗,最后还不是落到了朕的手上。朕大魏的皇后之位,有多少人求之不得,谁给你的胆子敢不要?”
他伸手掐住她细小的下颚,合着头上的红盖头一起。红色的布料盖在她那张脸上,淡淡勾勒出她的轮廓。
却因为布料挡在鼻息间,她呼吸有些困难,顿时胸口起伏连连。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魏云霆见她实在快要被憋得窒息了,才随手揭去她头上的喜帕。
然而,下一刻当魏云霆看清她的脸时,脸上神情变幻莫测,最终阴寒得铁青。
这喜帕下的女子哪里是当初他看见站在偏殿外一脸沉静如水的嫡女敖宁,分明就是在他床上婉转承欢过的敖月!
月儿害怕至极,她知道魏云霆也绝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她只想要得到他的恩宠,一点也不想惹怒他。
魏云霆几乎是暴怒,一手扼住月儿的脖子,将她的惊恐一丝一毫看在眼里,道:“怎么是你?嗯?”
月儿簌簌颤抖。
魏云霆又道:“不是说了,让你的嫡堂姐先进宫,你随后再进,怎么这么不听话?”
按照原计划,月儿此时应该还在进宫的路上,短短几日时间,不可能这么快到达京城的。而今天晚上进宫的应该是敖宁。
可是没想到,现今敖宁又换成了敖月。
月儿一个劲地摇头告饶,她被塞着嘴说不出话,只能不停地流泪。
她想说,不是她愿意这样的。她也是受人所害。
只可惜魏云霆不给她这个机会,道:“你有这么喜欢上朕的龙床?”
说着,魏云霆不给她松嘴,也不给她松手,直接撕掉月儿的衣物,毫无温柔可言,就直入主题。
月儿疼得撕心裂肺,却叫不出声。
魏云霆狠狠地折磨她,她晕死过去,又被疼醒过来,咬碎一口银牙,塞嘴的布团上隐隐有咬破嘴唇的血迹。
后来,身下溢开殷红,有血水的滋润,她痛到了极致过后,就不再那么痛了。只像个破布娃娃,任人摧残摆弄。
月儿一心想进宫,一心想成为那人上人。
如今她终于得偿所愿了,可是她过得是什么日子呢?
没有人重视她。
敖彻带兵截杀她的仪仗队,把她像个物件一样驮上马一路往京、马不停蹄,根本不顾她死活。
眼下她又只是魏云霆的一个泄欲的工具,也根本没人在乎她是痛苦还是快活。
魏云霆只是把她当成一颗棋子,在她没有帮他达到目的时,便要狠狠地折磨她。
而这一切,她所受到的所有虐待,都是拜敖宁所赐!
为什么所有人都想要敖宁、对敖宁好,而她偏偏就要承受这些?
当晚,敖彻抱着敖宁从那宅院出来后,去了早已备好的一个庄子。
这庄子里幽静得很,除了敖彻的亲信以外,再无其他人。
敖彻径直将人抱进一间房里,放她在床边坐下,转身便去点灯。
等黄豆般的灯火亮开了来,敖宁看了一眼房里的格局布置,很是简单大方,又干净整洁。
敖宁且不问这是什么地方,眼下京城城门紧闭,要等天亮以后才会打开,敖彻总要事先找到一个落脚之地。
敖彻吩咐手下的人去打温水来。
不多时,敖彻便端着一盆水放在敖宁脚边,用巾子汲水拧干,一句话没说,却倾身来给敖宁洗脸擦手。
她的双手双脚上,那淤痕新旧交替。敖彻擦到旁边时,动作会放得很轻。
敖宁弱小的身子拢着敖彻宽大的衣裳,愣愣地坐着,看着敖彻为她做这一切。
倘若今晚他不来,又是一番什么光景呢?
心头一酸,不知不觉敖宁眼里噙着湿润的眼泪。吧嗒一下,落在敖彻的手背上。
他动作一顿,抬眼看她,轻道:“可是弄疼你了?”
敖宁吸了一口气,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