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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灯一瞬间亮起,照亮了办公桌小小的一方。叶曦和不解,抬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她心里一紧不知所措。直到放在台灯旁的手被握住时,她才猛的一个激灵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兴许是站起来的时候太急促,她受伤的脚一踉跄,整个人就要往后倒。
她身旁的人见她就要倒地,往前一步搂住她腰,将她稳住。
“你放开我!”叶曦和如临大敌,语气有些不悦。
兴许是站起来的时候太急促,她受伤的脚一踉跄,整个人就要往后倒。
她身旁的人见她就要倒地,往前一步搂住她腰,将她稳住。
“你放开我!”叶曦和如临大敌,语气有些不悦。
“我以前就是放错了,我现在不想放开你了。曦和,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叶曦和挣扎,忍着脚上的痛要从他怀里出来,一边低吼,“温谨言,你吃错药了么!你放开我!撄”
“我不放,我现在特别后悔。曦和你给我个机会,让我吃一次后悔药。”
温谨言抱着她,将她死命往自己的怀里收偿。
叶曦和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让他心神荡漾,他忍不住的不断靠近她。
叶曦和紧张得要命,空无一人的广告部她根本连呼救都没有人应!她索性强制自己镇定下来,深呼吸几下。
“温谨言,我结婚了。”她冷声提醒他,又说,“后悔药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就算存在我也不会给你机会。所以,你现在放开我!”
叶曦和的话音落下,温谨言有片刻的松懈,却就在她即将推开他时,他却更加用地的将她推倒在办公桌上,高大的身子压下来将她抵住不动!
就着台灯微弱的光芒,他看见她冷漠却又惧怕的脸庞,她的眉头往前蹙着,眼眸里满是厌恶。
他心里发慌,觉得自己彻底失去了她。
温谨言心里绝望滋生,同时苍白的冷笑:“叶曦和,你真践!”
叶曦和挣扎,感觉自己的处境已经十分的危险。
“温谨言,你才践!明明是你提出的分手,你现在却来缠上我,一个已婚女性。再确切点,就是你小婶!你这张脸是真心不要了?”
温谨言双眼赤红的瞪着她,用力抵住她不让她动弹,一只手轻拍着叶曦和的脸庞,一字一句地说:“叶曦和,你这脸才不要了!嫁给你前男友的叔叔,你很光荣?”
叶曦和躲开他拍着自己脸颊的手,又奋力挣扎了几下!却还是没能挣扎开!
“叶曦和,你就是践。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吧?你这种打过胎的践货我他妈还不稀罕!”
温谨言语毕,松开了她,将她的手用力的甩开后迈着大步子离开了,留下叶曦和一个人在黑暗里无声的流泪。
叶曦和在听见他最后那句话的时刻,脑子里“轰”的一声!她的手被甩开,重重的落在办公桌上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
办公室一片漆黑,台灯微弱的光芒照着她苍白的脸颊。她慢腾腾的起身,双眼紧闭着趴在桌上。
白色的建筑,白色的墙面,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衣服……那一天,她的时间仿佛都被染成了白色,那抹血色从她的身体里流出,她失去一个生命时,她的生命也变成了白色。
都说一命抵一命,她这条命什么时候抵出去呢?
她要怎么样,去补偿那个幼小的生命,尚未成型的生命。
叶曦和沉默无声的呼吸着,呼吸异常的均匀,仿佛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在她脑子里炸开,没有到达脑子的外部。除了脑子里一片血肉模糊,身体其他的一切都正常着。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久到她快要恹恹的睡着。
巴博斯从停车场开出来滑进雨幕当中,雨刮在挡风玻璃上不停的来回走动。
叶曦和盯着那雨刮发呆,一语不发,手里抱着刚刚匆忙离开时抱上的电脑。
傅纪年察觉到她的不情绪低落,车子在第一个红绿灯停下时,他询问:“怎么在办公室睡了?”
车厢里一片寂静,叶曦和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沉默无声的盯着雨刮。车里只有大雨砸落在车顶的闷响,和车窗外车子开过的声音。
红灯变绿灯,傅纪年将车开出去,没有再出声询问。觉得大概是苏丽的那个秘书又欺负她了,她不高兴。
半个小时的时间,安全抵达了候和。
叶曦和开门下车,站在车头等着傅纪年从车内拿东西。
“你先前跟我说话了?我好像记得你跟我说话了……”
傅纪年将车门关上,对上她不解和有些空洞的目光。他摇了摇头,不想给她造成困扰。
叶曦和也没再追问,但回到家见傅纪年脱了衣服打算去厨房时她又喊住了他。
“你歇着吧,还是我去。”每天都让他做饭,她还是觉得挺难为情的。
傅纪年卷袖子的动作没停下,站在原地看着她,似乎是在思考。几秒之后,手上的动作继续,却是在放下袖子。
他一边往回她走,一边扣上袖口,说:“去吧。”
叶曦和从沙发上站起来,脱了外套往厨房走,一边卷起了衬衫的袖子。
傅纪年修长的推叠在一起,后背靠着沙发拿起桌面上一份法制日报。他忽然想起,离刘素媛审判的时间过去了有些时日了,叶曦和还一点没有要去探望的意思。不打算告诉自己的家人,她结婚了?
再细想,觉得罢了。对她而言,伤疤还没愈合,再去触碰也只会更久都没法愈合,还会钻心的疼。
手上的报纸已经是看过的,傅纪年觉得没意思,放下了。看见桌上的电脑时,想借用一下看看新闻。
于是他抬头,目光看向厨房。
“和和。”
叶曦和听见这一声亲呢的称呼有些恍惚,不确定是不是傅纪年在叫她。她洗菜的动作停滞,拿着一片菜叶子走出去,看向沙发。
她问:“你在叫我?”
傅纪年抿唇微笑,“你不叫和和?”
叶曦和微微的一笑,抬手将耳边的头发挽到耳后压住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不是。没习惯,有点恍惚。”
“昨晚叫了一夜,还没习惯?”傅纪年的声音低沉厚实,看着她的目光灼灼,眼眸深黑。
叶曦和的脸跟煮熟的虾子一样,想起了昨夜他的确叫了她一夜,每进一寸就叫她,每一次身体下沉就叫她。时而深情,时而戏谑的逗着她。让她脸红的同时,整个身子都泛着可疑的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