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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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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害了阿怜,本就该死!”孟清寒咬着牙,“就算我不杀你,你问问你身后的人,哪个能放过你?!”

    阿涟抬头,哭喊道:“我只是想要主上心中有我罢了!”

    她身后的众人,终于被她这毫无愧意的一句逼得放下了心中对她的最后一丝情义。

    当初孟罗教死伤不计其数,那些都是他们的亲人。原以为这一切都是朝廷的错,谁料想还有他们自己人的手笔。

    “请主上赐死阿涟!给逝去的人一个交代!”

    “杀了这个叛徒!以告在天之灵!”

    “求主上下令!给那些枉死的人一个交代!”

    阿涟脸上还有泪,却大笑出声:“主上要杀了我吗?!我竟还比不过他们吗?!”

    孟清寒看着她:“自作孽,不可活!”

    阿涟崩溃大哭,孟清寒摆摆手:“来人,将她押下去!两日后处死,给大家一个交代!”

    阿涟被带下去后,孟清寒屏退了所有人,独自坐在厅中,他已缓和了情绪。

    阿涟刚到他身边的时候只有十三岁,那个时候他日日缠着爹娘,想要一个妹妹。

    结果阿涟来了——虽然她不是妹妹。

    但他也是把她当做妹妹来看的,从未亏待过她

    谁知到了现在,阿涟会成这幅样子。

    还害了他此生唯一的挚爱,让他差点失去他的阿怜。

    孟清寒什么也没干,一人坐到了日落。

    夜幕降临,今日天上没有一颗星辰。

    孟清寒去了地牢,他已经彻底缓和了情绪,仿佛今日那个失声痛哭的男人不是他。

    阿涟颓废地靠坐在墙角,见他来了,眼睛一亮,膝行过来,双手扒着铁栏:“主上!”

    “过几日,我会将阿怜接回来。等她身子好一些了,便成婚,让她变成名副其实的教主夫人。”孟清寒面无表情,说出的话也听不出情绪。

    但那些话却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扎进阿涟心里,千疮百孔。

    “主上!”阿涟死死地盯着他,咬着后槽牙,又落了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

    “为什么?”孟清寒轻笑了一声,仍是无波无澜,也不发火,“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你能毫无愧意,为什么你能做出那样的事”孟清寒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阿涟,你还记得小阿莫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他被救回来的时候还吊这一口气只剩那一口气,可他不喊爹不喊娘,只想看他的阿涟姐姐!”

    孟清寒语气淡淡的,连最后的嫌恶也不愿给她,她只是把她当做了一个从未认识过的仇人罢了。

    阿涟无望地跪坐在地上,连落泪都成了一种奢侈。因为她已经搏不起眼前这个男人的一丝怜悯,不论她再说什么,都换不回那些死去的人,也换不回孟清寒和薛应怜拜拜错失的五年。

    孟清寒未再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次日传来消息。

    地牢中的阿涟,自尽了

    潇亲王府

    王妃的毒有解药了。

    自打这个消息传出,府中的气氛轻松了不少,没有那么阴沉了。年还未过,本该有很多官员会来府上瞧一瞧,但前几日府里太阴沉了,没谁敢来。

    如今楚禾有救了,来拜访的官员自然是络绎不绝。

    当然,都是携家带口的,希望自己夫人与女儿能同楚禾打好关系。如今谁不知道楚禾就是陆琰的心头肉,想要讨好陆琰,自然要从楚禾入手。

    “王妃姐姐,洛城的花灯可好看了!”戚家小姐戚云是来的这些人里最先和楚禾说上话的,也是和她说的最多的。

    其实她没比其他的那些官家小姐更吸引楚禾,但她胜在开朗,且能说会道。

    “洛城吗?”楚禾果然来了兴趣,“比京城上元节的花灯还好看吗?”

    “自然是不能同京城的比,”戚云甜甜一笑,“但也别具特色呢。”

    “戚小姐,我们王妃还小呢,对这些个东西感兴趣得很。”苏清接了句嘴。

    “对啊,王妃姐姐刚过了十七岁生辰,正是芳华。”戚云笑道,“王爷很疼姐姐吧?真羡慕姐姐。”

    “戚小姐生得这般好看,还怕没人疼吗?”楚禾抿唇一笑,两人还算融洽。

    苏清敛了眼底的寒意,勾了勾唇:“戚小姐,王妃到了服药的时候了,还有什么话您下次再说吧,下次王妃会请您来的。”

    “哎?”楚禾不解。她不用服其他药啊,那个解药不是三日一次吗?

    戚云倒也没硬留下,行了礼便离开了。

    “王妃可知戚小姐多大了?”苏清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她既然叫我姐姐,大抵是比我小上一两岁吧?”楚禾道。

    “戚小姐还有一个多月便十九了,比王妃您大了将近两岁,她管您叫姐姐?是什么意思?”苏清道。

    “可能是她不知我——”楚禾顿住了,忽然想起戚云那句“刚过了十七岁生辰”,戚云知道比她大,却还是叫她姐姐,若是不按年龄,按嫡妾之分的话,妾室确实该称正妻一句“姐姐”

    戚云她想干什么?

    苏清见她反应过来,又道:“传闻戚小姐将近十九仍未出嫁,便是为了王爷。谁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确实,陆琰那样的人,怕是京中许多贵女想象中的如意郎君。

    “那那过几日还请她来吗?你方才不是应承了——”楚禾的手绞着衣服。

    “不请。”苏清有些好笑地看着这个又不想请又不好意思反悔的小王妃,“那句话只不过是客套罢了,她若是当真,那便是真的冲着王爷来了,到时也不怕同她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