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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陛下,娘娘丑时便起身为陛下烹饪汤羹,到现在,还未进食。”
听雨不知怎的,想要为皇后辩驳几分。
殊不知,这一举动,令褚肆眸光一寒,桌上空杯被他迅速一掷,砸得听雨脑袋瞬间见红。
帝王突如其来的发怒,所有人始料不及。
养心殿上下,包括夏梓沅在内恭然跪了一地:“陛下息怒。”
“身为奴才,连主子都伺候不好,要你何用,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20。”
“是。”郭茂赶紧吩咐两个小太监,将听雨扶了下去。
夏梓沅很清楚,褚肆发怒不是因为听雨没好好照顾她,分明就是觉得遭到了背叛。
毕竟,听雨实际上可是他的人,连自己人都开始向着她,他怎么可能高兴。
但她现在不能为听雨求情,那不是帮她,而是害她,火上浇油不可取。
恍若刚刚才发现她也跪下,褚肆这才假模假样地将她扶起:“皇后起身。”
“瞧朕这记性,差点将皇后亲手做的汤忘了。郭茂,将汤盛出来。”
“嗻。”郭茂将手中拂尘放在身侧小太监的怀中,先是用银针试毒,又让专门的太监亲口试毒。
见两者都没异状,才恭恭敬敬的呈了两碗汤出来。放在两人面前。
为了打消褚肆的戒备心,夏梓沅将身前的雪霁羹一口喝掉,示意无毒。
褚肆也端起了碗中的汤,细细查看,色有红白映衬,香有芙蓉四溢,就是不知道味......
浅尝一口,有豆腐、鸡汤、芙蓉花的味道,花香将豆腐的腥味掩盖,口感丝滑...
想当初,他初登帝位,御膳房的人为了讨好他,总是上一些昂贵的御菜。
他本来就对口腹之欲不是很注重,这种奢华耗材的菜品让他发了一场大火。
当即下令将御膳房的掌勺者给砍了。
自那以后,就没人再敢给他上过于繁琐的吃食了。
这还是,这么多时日以来,他第一次尝到这般美味。
食材并不名贵,却也鲜嫩至极,想来做起来应该不易。
不经意间,汤已见底,郭茂见他胃口不错,试探问道:“陛下,可否再添一盏?”
“不必了。”他做事向来克制,有些东西,若不加以克制,容易生变数。
食不言,寝不语。
在两人沉默地吃了大概一刻钟后,宫人们才将残羹冷炙撤下。
“皇后,朕已下旨,命你筹备三月后的选妃大典,不日就会将旨意拟好,你看着办即可。”
已经要拟旨了吗?那她得加快步伐了。
“陛下,一定要选妃吗?”说着,她主动握向了褚肆的手臂,轻晃,眼里泛起了隐约的委屈和不安。
选妃啊,就要不可避免地和一群女人为了一个“公共资源”争来争去,太费时间了。
女人小鹿般的眼底翻出些许晶莹,差点让他忘了两人之间只是提线木偶与制作人的身份。
清醒后,他笑着将她的手推开:“不然呢?要你一个亡国公主撑起我大褚的后宫吗?”
女人听此,双手不自然地搭在腿上,失落道:“是臣妾僭越了。”
“臣妾原以为放下那些,只以陛下为夫,为尊,便可得陛下青睐几分...”
“呵——”褚肆突然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夏梓沅,你就不想为你的父皇母后,你的兄弟姐妹们复仇吗?”
被迫微仰着脖颈看着他,夏梓沅不可置信地问道:“陛下怎会如此想?臣妾无兵无权无人无粮草,如何复国?”
“至于兄弟姊妹,陛下也应当知晓他们是怎么看待臣妾的,他们恨不得臣妾死在他们前面,臣妾又何必为他们铤而走险?”
“再者,臣妾终究只是一个女人,能仰仗的无非就是丈夫孩儿。”
“倘若陛下不愿臣妾诞下子嗣,臣妾一辈子无子又何妨。”呵,谁要给他生孩子。
言辞凿凿,字字珠玑,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剖开给他看了。
就连郭茂都有些动容了,可这狗男人眼里还满是怀疑和不信。
无奈,夏梓沅只能发誓:
“臣妾夏梓沅对天发誓,一不复国,二不复仇,三无子嗣。
如有违背,粉身碎骨,不得好死。”
人是不能随意发誓的...但,她夏梓沅发誓,关她唐窈什么事。
见女人发誓的手势没有注水,确实是左手拇指按向亥水的位置三指起势,褚肆这才开怀。
只是,还有一点:“皇后可知,司将军现在何在?”
司将军?司暮城?原主那个青梅竹马的将军?他不是守护大夏战死了吗?
不对,在褚肆的视角里,原主应该只知道司暮城守城失败,不应该知道...
脑子飞速转动,她将自己融于夏梓沅这个角色里,低下头,眼神一暗:“陛下若不提这个人,臣妾险些忘了。”
“正如臣妾昨日所言,往事不可追,臣妾既已入宫为后,那前尘往事都再与臣妾无关。”
无关?褚肆冷嗤一声:“皇后倒有自知之明。”只叹司将军怕是要错付了。
由于低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夏梓沅并没有看到,褚肆往长宁宫方向看了一眼。
收拾好情绪后,夏梓沅抬起清明的双眼,最后一次正式表明自己当下的态度。
“臣妾保证,今后,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利陛下。”
这话,算是真正将过去翻篇了,褚肆也不好多做计较,开始谈起正事。
他起身走到内室,将一沓册子递给她:“这些,是参与选秀的名单和身份信息,你便在此整理吧。”
说完,他就去书桌上处理朝政大事去了。
还是郭茂尽心,将她领到坐榻前,备上糕点茶水:“娘娘,您便在此处整理吧。”
“好。”
不再多言,她整理起选秀名录,第一个就是楼妃妃的名字。
想起初见那日,她舞技过人,但脾性暴躁欠缺心计,虽不足为惧,却也容易让人头疼。
再翻看些其他的,印象倒是不深。
说干就干,她翻开一本空白册子,执笔写来。
在笔尖距离纸张还有一厘时,她心念一动,换了一种笔法。
在现代时,祖父擅长书法字画,从小就教她练字,祖父常说“字如其人”。
她笔下的字结体潇洒,一手瘦金体,得祖父夸赞“风骨凛凛”。
也不知道,她走后,祖父是不是又会陷入......
毕竟,小姑消失了这么多年,他们也从未放弃过。
现如今,她也只能将这字封住,转化成原主柔美秀气的簪花小楷。
簪花小楷啊,原主一生都追逐在司暮城的身后,满心都是女儿家的心思,写出的字偏清丽些。
循着记忆中的字体,她模仿起来,越写越顺,越写越困。
地龙氤氲的热气催生出无限乏意,加之昨夜她睡的时间过短,竟忍不住趴在桌案上迷离睡去。
仅隔着一室内门拱,褚肆自然是看到了。
不多打扰,他脚步轻盈得让人难以察觉,逐渐走向陷入沉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