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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盯着的褚肆,看着连丝绢都没铺上的手,心里隐约不快。
不过,也就一瞬的功夫。
不重要。
“如何?”没等唐雨逍给个准信,他率先问了起来。
“不如何。”唐雨逍内心已有判断,及时将手收了回来。
“什么叫不如何?你的意思是,皇后没得救了?”褚肆脸色僵了一下,紧绷起来。
这怎么能行,上天将有相同境遇的缥缈孤魂送到他的身边,他怎么能容忍它将其收回去。
这世间,可只有她一人最清楚他的境遇了啊。
时刻注意着褚肆神色的唐雨逍,见他这位表弟竟会因为误解了皇后的病情而愤懑,果然啊...
不再戏弄,唐雨逍云淡风轻地将真实情况娓娓道来:“只是普通的发热,当然是不如何。”
普通发热?不如何?
褚肆这才恍然悟起,他一时的混乱竟被这个表哥的咬文嚼字摆弄了一道。
尴尬和羞愤轮番上演,他无语道:“既然无事,那唐公子便打道回府吧。”
作为知情人,以唐雨逍的医术不可能错判,既然他都说无碍,那还留他干什么,继续看他的笑话吗?
开玩笑也要适可而止,唐雨逍也不再多言:“微臣告退。”
跪在一旁的御医自从听到唐雨逍说,皇后确实只是普通发热后,他一时松下了心神。
转而,暗自偷偷用眼神睨了一眼关心则乱的帝王,他就说嘛,他的医术没有问题。
唉,白费口舌了这么久,连带着差点丢官离京...
直到唐雨逍转身离去,他才出言试图离开:“陛下,可否容微臣先行回去为娘娘煮药?”
“快去!”没空理会多余的人,褚肆直接让他离开了。
出了养心殿,前方墨绿色的身影即将走远,他也顾不上了,跑着追了过去。
“唐公子留步,唐公子留步——”
身后传来呼喊的声音,唐雨逍转头望去,原来是太医院的院首。
毕竟是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耳顺之年还在兢兢业业地在太医院操劳,唐雨逍闻言止步。
“不知何太医叫住小生,有何要事?”
“唉,唐公子啊,现下太医院人才实在紧缺,您看您这医术卓绝——”
现在的太医院,老的老,小的小,能担大任者寥寥无几,他还是想再多规劝规劝。
话说到一半,唐雨逍也大概了解了他的意思,只是:“何太医谬赞了。”
“小生的性子,过于散漫,不宜待在太医院。”
太医院也是一个不小的社交圈子,有人的地方,总会有争端。
那时,可不利于他研究自己想要的东西。
“况且,医术上,比小生厉害的,江湖上大有人在,何太医不若将眼光放长远。”
“何必为了小生,失了几条大鱼呢。”
其实,在此之前,何御医已经为他抛了数次橄榄枝,但他志不在此,说再多也无意啊。
这种决绝的态度,何太医也不好再麻烦,江湖吗?倒是给他提供了个招揽门生的好路子。
“既如此,老朽便不再叨扰。另外,多谢唐二公子指点迷津。”
“这些年来,本官只想着多培养太医院的现有医士,倒是忘了,江湖才是人才辈出啊。”
“不必多谢,想来何太医还要为娘娘抓药,便止步在此吧。”
“好,那本官告辞了。”聊着聊着,他竟然差点将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不再多言,回了太医院。
养心殿内
春夏将熬好的药小心翼翼地喂给了皇后,约摸一炷香后,夏梓沅悠悠转醒。
“娘娘,您醒了!”春夏担忧的脸色总算是淡了几分。
“嗯,方才发生了何事?还有,这里不是陛下的寝殿吗?本宫怎么躺在这?”
她倒是没想到,发烧真将自己晕了过去,这具身子免疫力未免低了些。
将她上身撑起倚在软枕上,春夏又不免眉头紧锁:“娘娘,都怪奴婢伺候不周,令您着了风寒。”
“您一晕倒,陛下就心系您的安危,不顾忌讳将您抱上了龙榻,还专门宣了唐二公子来为您诊治呢。”
那可是在医术界斗南一人的唐二公子啊,多少金银都换不回他出一次诊的。
也就陛下会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唐二公子?是长公主的第二子吗?他医术很厉害?”
夏梓沅对“唐”这个姓过于敏感了,只要一听到,就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小姑。
“是啊。唐二公子,名雨逍,年二十又一,在整个大褚,没几个人的医术能比得过他呢...”
一说起唐雨逍,春夏就成了小迷妹,滔滔不绝...
“最重要的,是他性格好,洁身自好,从不去秦楼楚馆,也从未传出过什么风流艳事。”
洁身自好?也是,在古代,洁身自好算是评判一个男子好坏的重要依据了。
夏梓沅就这么听着春夏嘴里蹦出的重要信息,边听边消化。
听了好一会儿,她才想起来,被遗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陛下去哪了?”
“呵——”又是一道熟悉的冷笑声,自明黄的帷幔后传来。
褚肆此时内心很不平衡,他的好皇后啊。
醒来后第一时间不是找他这个夫君,而是对其他男人的事情有独钟!
“陛下~”夏梓沅见到褚肆微冷的面容,内心暗自糟糕,懊恼自己发了个烧智商竟然掉线了。
这可是在养心殿,褚肆这个主人就算不在内室,也可能在外室处理事情。
褚肆走到床边坐下,语气仿若与平常无异:
“皇后不必起身,万一病情加重了,朕可没有那个医术将你救回来。”
这平静如白水的话语,怎么就蕴含着一股酸梅子的味呢,听起来也欠欠的。
不过,说是这么说,他还是将宽厚的手掌摸向了夏梓沅,确保热气真的降下。
这个好机会,夏梓沅当仁不让,二话不说将双手揽住了他的手臂:“陛下~”
轻喊一声,她微嗫着嘴唇,清澈的眼眸恰到好处地生出珍珠大的泪珠,圆润地滴落在褚肆搭在被褥上的另一只手背上。
烫得褚肆心底的泉水沸腾开来。朕方才说得是不是过火了些?
不可能,想来是皇后心理承受能力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