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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夏梓沅在褚肆的怀里悠悠转醒,张眼便是美颜暴击,仙品啊。
睡着的褚肆掩下了凌冽和犀利,增添了祥和与温顺,倒像只毛茸茸的博美。
与他相比,她倒像个不怀好意的狗贩子,企图令他零落风尘。
[肥波,我是个渣女吧。]
大清早的,突如其来的质问,肥波被问住了:“宿主,你怎么会这么想?”
[按照世俗的判定,我非完人,也是个俗人。]
[不爱他却假装爱得比谁都深沉,渣。]
[不爱他又不能允许他爱别人,渣。]
[爱了他,却又要离开他,渣。]
[好像我无论做什么,都始终对他有愧。只是不知道,这几分愧疚,是否会被磨灭殆尽。]
“宿主,你不要这么想。”肥波不知道宿主为什么会这么想。
可从事实来说,他肥波就是人贩子,褚肆就是不知实情的买家,而宿主只是被拐卖的人口啊...
“还有,宿主,你不会爱上了褚肆吧?”因为她说“爱了他,又要离开他。”
[爱?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这句话,不止是问肥波,也是在问自己,因为她觉得自己对褚肆是没有爱的,有的只是些微的愧疚,就连怜悯都没有。
“爱?爱,就是,就是很喜欢很喜欢?”好像,肥波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
[其实,哪怕是无所不知的百度百科,也没有爱这个字的具体定义,只有详细释义。]
[作为动词,喜爱、男女间有情、喜好、爱护、舍不得、贪、友爱、怜悯、容易发生某种行为都是它的释义。]
[这些都是爱,可这些又不全是爱。]
[而我,什么都不占。]甚至连友爱都算不上。
[所以你放心好了,更何况,我很清楚的。]
[山鸟与鱼,不同路。]
“嗯。”肥波也不知道当下该作何解释,宿主她所想的远远要比自己想的要深些。
被夏梓沅久久凝视了这么久,褚肆早就醒了,就是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些什么。
“阿沅,朕有这么好看吗?”他睁开眼,惺忪而清明的眼瞳映着她姣好的面容。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她挂上夏梓沅的皮子,深情款款,炽烈而哀恸。
“油嘴滑舌。”
没再多温存,两人就在惊风听雨的伺候下梳洗点妆。
“褚肆,你今日几时回宫啊?”今日是拔营的日子,大部队要回京,他本应一同跟着,可总要回宫的。
旁边伺候的听雨惊风二人听到这个称呼,面上无异,心里却暗自想着,莫不是,娘娘得了陛下宠爱?
这个转变,听雨是欣喜的,若两人心在一块,那她即便是陛下的人,也不用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午后,朕便离开。”
“哦,那这六天,我要一个人留在这里了。”
赶紧离开,千万不要拦着她喝药。
“朕命他们二人在这陪着你,等朕处理完堆积的杂务,你这边也处理妥当,便接你回宫。”
“好,那我便等着。”
用完早膳,带上听雨惊风,再加上青云若和何旭,众人聚在一起,听夏梓沅商讨起这难得一见的演唱会。
夏梓沅当着众人的面,将昨日辛苦抄录的歌词曲谱拿了出来。
“这是古风大型国美演唱会的歌单,我共拟了五首。”
“需一活泼长相的女子唱《戏柳骑白马》,温婉的女子唱《探窗》,一忧郁型男子唱《盛世回首》,另着一意气风发的男子唱《明月天涯》。”
“最后嘛,合唱一首《盛世之疆》。”
众人翻看她手里的谱子,词写得很不错,就是音律上需与阁里的乐师们商讨。
“姑娘是从何处听得这么多首好听的曲子的,属下从前怎闻所未闻。”
因为做的买卖与人有关,总是要培养阁楼的姑娘公子们才艺的,青云若也是广招天下名师,倒从未听过这几首。
陡然将这些拿出来,是个人都会生疑,不过,想要解释也不难,只是夏梓沅想将那个理由以一种别样的方式展露在褚肆一个人面前。
今日,她只能找个借口了:“这些歌,是一群隐世之人所作,他们是一群很可爱,很值得敬仰的人。”
“只不过,他们因着某些原因不好现于大家面前,若是见到,你们定会对他们多加赞叹的。”
毕竟是得了好处,青云若也不好多问,只道:“人倒是好找,从楼里挑些卓绝的便好,只是这装扮之类的,不知姑娘可有建议。”
“装扮定是要跟着这曲子来化,衣服配饰我来设计,青老板便先将人找来,另多备些乐器和乐师,让这些人熟悉熟悉。”
“好,属下听令。”青云若今日越发觉得,夏梓沅此人,惊才艳艳,确实配得上主子。
只是,想到昨日那些寒凉的柿饼,她不由得看向褚肆。
罢了,终究是他们二人的事,她又何必多掺一脚,多生事端。
听了很久,褚肆也是对她口中的演唱会万分期待,不知他的阿沅会为他带来怎样的盛举。
他的阿沅倒是越发不加掩饰了,在他面前透露出更多的破绽,是对他放下了心防吗?
很快,到了褚肆回宫的时刻,夏梓沅背着众人依依不舍地牵着他的手,不愿松开:“褚肆,你会忘记我吗?”
褚肆握住她微凉的手掌,让她宽心:“不过是几日,朕怎么可能会忘记你?”
“可是,男人都是健忘的,今日喜的是夭夭桃李花,明日就盼列松翠美人,怕是六日过后,你定要将我忘之脑后了。”
她委屈地在他心口画圈圈,一字一字地写下夏梓沅三字,妄图将他心口填满了自己。
“那不若你同朕回宫。”知道她这粘人不舍的样子是装的,褚肆故意应下。
“那还是算了,我还是不碍着你的眼了。”
“唉,就让我这昨日黄花独自在这枯萎吧。”
“我那狠心的夫婿呀,本是穷苦书生暂居我家,许我荣登榜首后给我一个家,奈何一去不归,身旁换了别人。”
演着演着夏梓沅情到深处,还唱了起来:“宴尔新婚,以我御穷;有洸有溃,既诒我肄;不念昔者,伊余来暨。”
矫情造作的模样,让她演了个遍,看得褚肆都怔愣了。
她这般磨人的小妖精,幸好是自己收了。
“好了,朕答应你,日日命人给你递书信,绝不会有一日忘记。”
都在京城,他想出来岂不容易。
只是她爱演,他便屈尊陪她演个够。
“那你答应了,便不许反悔。否则,我一狠狠心,跺跺脚,就跑了,让你再也找不着我。”
她故作威逼利诱,扯着他的袖子不松手。
可听到“跑”一字,褚肆心里警铃大作,又想到了些不开心的往事,猝然发作。
他青筋暴露地捏住她的身板,恶狠狠道:“夏梓沅,你是朕的人,这辈子都没有跑的机会。”
“若你敢跑,朕一定会将你关在笼子里一辈子,囚禁终身。”
“所以,不要再提这个字,后果你承受不来。”
意识到自己演过头了,夏梓沅听话地闭上了嘴,坚定点头,示意他,不会跑。
夏梓沅,确实是不会跑,可唐窈,会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