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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这女子见到她的退意,张皇失措地就要伸手扯住她的衣裙:“求姑娘救我。”
这样的举动让听雨下意识以为要对娘娘不利,伸腿将她踹出五米远,劲猛的力道,痛得那女子吐出一股血线。
“咳咳——咳——”本就脆弱狼狈的身躯更是摇摇欲坠。
夏梓沅先前猜过听雨不简单,可实际上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展露真功夫。
日后,倒是可以让她助她习武一事。
她沉默着,路边围观的人群看不下去了:“朗朗乾坤之下,怎能当众行凶,实乃世人之耻。”
“不愿帮扶便不帮,又何必恶意相向呢。”
“……”
他们只是一味地指责着,分明什么都未做便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路人愤愤不平,将她和听雨惊风,还有那名女子围在内里,像是一个舞台,就等着下一出呢。
没人真正地关心那名女子伤得如何,也没人真的上前搀扶,他们心里也怕惹得一身骚。
不能真的让惊风听雨带着她武力突围出去,到时候什么京兆伊也要掺和其中,知晓她的身份,京兆伊只会碍着身份让她恭敬地离开。
到那时,就会引发一系列的寒蝉效应,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夏梓沅思维飞速转动,走到了那名女子面前,蹲下,温柔问候:
“我的手下护主心切,误会了你要谋害我,才出此一举,你无碍吧?”
嗯,只是护主心切,不是仗势欺人。
你无碍吧,看似极简的一句话,背后却隐藏着一条心理规律。
说出来的时候并不是期望对方回答有没有事,而是想表达关心的意味,进而引导对方回答“无碍。”
就如同问“你不吃吧”“你不困吧”“你不饿吧”。
而不是问“你吃不吃”“你困不困”“你饿不饿”。
语言的艺术也将那位女子拉入一个怪圈,下意识地答道:“无碍。”
“既已无碍,想来你定不会在意我手下的不当之举。但终归是我约束不力,这样吧,我这便带你去医馆好生看看,也好解了你的后顾之忧。”
将这人以这个由头带离此地,付个药费,随意找个理由打发了,多的是法子。
那女子见她将后路都堵实了,她也不好再计较,只好应下:“那便多谢姑娘了。”
围观的路人见没什么好戏了,也无趣地自动散去,毫不在意方才说过的话有多么不妥,同现代里网络上的键盘侠没什么两样。
果然,走到哪里,人都是一样的。
就在几人准备离去时,几个身强体壮的大汉自拐角出来叫嚷着:“那个女人在那!”
方才还跌坐在地上的女子见到这几人,也不怕疼地爬起来躲到夏梓沅背后,慌乱间不小心撞掉了她的帷帽。
倾城美人一现,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那位女子也见到了真颜,却不似常人艳羡,反而如同见到熟人一般热泪盈眶:“公主。”
她这一声虽小,却被夏梓沅和听雨听个正着。
公主?
听雨警惕地盯着她,手里不忘将帷帽重新戴在夏梓沅头上。
夏梓沅也是同款疑惑加警备:“你是何人?”
“我是您的贴身宫女,冰月啊。”冰月将遮住门脸的头发拢到两处,又忙不迭地用衣袖将泪水擦拭干净。
望着她的脸庞,夏梓沅记起了,原主确实是有个叫冰月的贴身宫女,模样是对得上的。
可,她出现得过于巧合了,怎么可能随便在大街上就这么幸运地遇见了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前方那几个大汉见这几人压根没理睬他们,他们上赶着找存在感。
“路过的,不要多管闲事,这个女人是我们的,没你们什么事,赶快离开。”
他们凶神恶煞执棍拿刀的样子,路边好事的人也退避三舍,不敢看热闹了。
嗯,乌合之众最爱欺负有人格的人,像他们这样把“格”丢在一边的人,路人不敢招惹。
倦了,不想多说废话,夏梓沅下达命令:“惊风,处理一下。”
有现成的打手,为什么不用呢。
恃强凌弱是不对,可现在,她们这方才是“弱”啊。
三下五除二,惊风很快将几人收拾妥帖:“夫人,如何处置?”
“交给京兆伊吧。”
“是。”惊风不好擅自离开,将这几人绑到了一旁的石柱上。
总算结束,却见一位穿着白鹿纹样的宝石蓝衣衫少年自路边茶馆二楼一跃而下:“姑娘留步。”
有完没完?让不让人走了?
“公子有何事?”心情不爽,又不是面对褚肆,夏梓沅没了好心情。
“本公子方才见姑娘处事不惊,两种境地游刃自如,倒有我江湖儿女的做派,看得大快人心,只是想赠姑娘一枝花。”
风华正茂的儿郎毫不遮掩钦羡之意,随手所赠便是一枝红色玫瑰?
玫瑰?最早也要四月才开的玫瑰,现在才三月初,哪来的?
她迟迟不接,少年方才也是惊诧于她的美貌,只是惊鸿一瞥,无关风月。
担心她误会,他诚挚解释:“玫瑰花,意指耐寒抗争,坚韧有刺,有侠客之风。我只是觉得,姑娘此人与这花正配,并无他意。”
夏梓沅再迟钝,也是看得出眼前人没那方面的意思。
只是,考虑到听雨惊风,还有褚肆的占有欲,她没有接:“不知公子可知,玫瑰花还有另一层意思。”
“什么意思?”少年不明白,在他们褚国,玫瑰花就这“拜把子”的一个意思啊。
“玫天上工,迟早瑰西。”作为一个朝兢夕厉的打工人,还有一个吹毛求疵的老板要对付,夏梓沅更是对此花避之不及。
除非是黑玫瑰,她还会动点脑筋接受。
接二连三被拒,少年倒没有不悦,只是随意摘下一朵插于自己的鬓间:“好看吧?好看,就说明这朵花还是有用的。”
“好看。”夏梓沅迷茫了,他一个男子,为什么这么磊浪不羁,好似一点也不在乎世人如何评判他的举止。
这么想着,她也问了出来:“你为何要在头上簪花?”
“怎么,只准许你们女子簪花,男子就不能戴花了?”少年大大方方地展示着自个。
这呼之欲出的少年感啊,他这般遗世拔俗的儿郎,当有追扶光潜沧渊之志,亦当挥剑斩黑絮,开万道……
“这倒不是。”他的这一回答,夏梓沅越发满意了,这不是天选打工人么!
她以一种伯乐的眼光盯着面前这匹千里马,抛出了橄榄枝:“不知公子可有兴趣参与一场盛事。”
“梦仙阁准备在月末办一场演唱,正缺公子这般侠义之士,小女子找了好些都没遇着合适的,今日你我有缘遇见,公子又是这般潇洒自如的秉性,特此相邀。”
“在梦仙阁唱曲?倒是个有意思的。”少年只觉好玩,貌似完全不在意梦仙阁是什么地方。
“那便这么商定了,倘若公子无事,不若与我走上一遭。”
答应了,可就不能反悔呀,白嫖的饭票!
“好。”少年应下。
就在他们要离开时,冰月嗫嚅出声:“公……小姐。”
注意到还有一人,夏梓沅才意识到她差点忘了,原主可是夏国公主,这倒是有些危险啊。
理智告诉她,要甩开她。
可直觉又告诉她,此人会是一个很好的棋子,于她会有用。
焦灼了好一会儿,终是直觉占了上风:“一起吧。”
冰月得了准许,喜极而泣:“是。”
众人乘马车离开,没有注意到茶馆三楼一位粉衣男子自言自语道:
“有意思,公主和宫女,公主和王爷,倒是有戏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