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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无痕听了龙飞月的对话,正在思考一只信鸽从天上飞过,龙飞月是如何得知的?心想难道这个少年也是仙人下凡,他们真的如母亲所言是一对下凡的金童玉女。后来又看到纸条,想起很多事,正在深思,听风若汐说有人跟着自己,薛无痕也是十分惊讶,说道:“没有人啊,我一个人,从无锡阳山过来,顺道看看小妹,没有带人啊。”
风若汐听薛无痕说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也是一惊,心想那个人一路跟着薛无痕,如影相随,薛无痕是江南武林有名的小诸葛,做事心细,轻功又好,看来来者绝非等闲之辈。
风若汐说道:“有一个人跟着你一路而来,一直在你后面,跟着你在村子里、山里转了一大圈,刚才还在你后面的。”
薛无痕听说一直有一个人跟在自己后面,着实吓了一跳,想想他薛无痕在江南武林人称小诸葛,不仅仅是因为他精于算计,还因为他做事一向心细,一个人一直跟在自己后面没被发现如何不吓人。
薛无痕连忙抬头环顾四周,近处桃花盛开,远处古木参天,森林里没有人影,只是弥漫着飘忽不定的迷雾,却出奇地安静。
薛无痕看着风若汐问道:“什么人?”
风若汐:“不认识!不要看了,早走了。那人轻功太好,像风一样,我没有跟上。哎,他为什么要跟你啊?”
薛无痕笑了笑,说道:“鬼知道!”
风若汐:“你放心,看样子他没有多大的恶意,看他的身手,要下手只怕我们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
薛无痕双手一摊,说道:“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风若汐也笑了笑,说道:“好吧,我带飞月再去看看,你和小妹继续聊天吧。”
风若汐年纪不大,但也是老江湖,她知道江湖规矩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既已点破,人家不接话,就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风若汐笑了笑拉着龙飞月转身就走。
风若汐拉着龙飞月向桃花山后山走去,走向大山深处。
风若汐要去看看那两个果农乔三和田五,虽然她知道这次去什么也不会看到,什么也不会发现,但是,她还是要去,还是心存侥幸希望能够发现一点什么线索。
乔三和田五一看就知是练家子,有些功底,来桃花村帮龙家做个果农一定是有目的的,这一点风若汐一直心中有数,自从他们来了桃花村,风若汐就盯上了,十年了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刚才薛婉清说有人动过了那本琴谱,说的那样神秘,风若汐也听到了,可是,风若汐知道那个翻书的人肯定不是乔三和田五,以乔三和田五的武功,他们要去翻书,不要说风若汐会发现,两个小孩也早该发现了。
令风若汐感到不安的是假如真的有人去翻看了那本琴谱,此人绝不是跟着薛无痕的那个人,跟着薛无痕的那个人一直在自己的视线中,他的轻功虽然很好,还是能够留下人影,此人行如风,无影无踪,不是深不可测,而是到了令人恐怖的境界,这只有一种可能,这个人不是人?难道是妖?有如此功力,如人随意而行的妖听说早已被天使门灭了……
想到此处,风若汐想起了龙飞月出生前去过榆林的事,想起了师母二十年不孕不育,自己寻找仙灵符的事,风若汐一把紧紧地抓住龙飞月,说道:“飞月,咱们去看看。”
龙飞月虽然木讷,但是已经感觉到师姐手心里在冒汗,师姐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已经用力过猛让他感到了疼痛,龙飞月抬起头看着师姐说道:“来人很可怕吗?”
风若汐低下头亲了一下龙飞月,说道:“没事,有师父师母在,不用怕,走,进林子看看。”
风若汐说的轻巧,不过是要打消龙飞月的心里紧张,其实风若汐已经十分紧张,她拉着龙飞月飞快的往后山走去。
风若汐和龙飞月走后,桃林中那一片空地上就剩下薛婉晴和薛无痕兄妹两个。
桃花林空地的一片草地上铺着两个蒲团,一个淡淡的青色,一个粉红色,中间有一个箱子,箱子用灰色的棉被包裹着。那个青花格子棉被包裹着的箱子放在两个蒲团中间就像是一个茶几,摆放那样自然,设计如此精巧。
薛无痕看着两个蒲团,点点头,又摇摇头,走到蒲团边,在那个青色的蒲团上坐下,说道:“我坐在你精心为你的阿月哥哥准备的地方坐下,你不会介意吧?”
发嗲,撒娇,耍性子,本来是薛婉晴对付兄长的杀手锏,也无需担心兄长反击,只要撒娇,兄长历来百依百顺,可是,此时此景看着兄长,薛婉晴满脸通红,无言以对。
薛无痕指了指粉红色的蒲团,说道:“难为你了,坐下吧,和我一起聊聊。”
薛婉晴在那个粉红色的蒲团上坐下,低着头,默默无语。
薛无痕指着那个箱子,问道:“这叫什么?”
薛婉晴:“保温箱!”
薛无痕:“保温箱?什么意思啊?”
薛婉晴:“顾名思义,就是保温的箱子。”
薛无痕:“在箱子外面包裹一层棉被,想法确实不错,你做的?”
薛婉晴:“小妹设计,请镇上的工匠做的,这个箱子关键的不是包裹的棉被,而是箱子是隔层的,做了防水,阻隔空气流通?”
薛无痕笑了笑,说道:“小妹就是与众不同,难怪母亲一直说小妹就是下凡仙女,看来一点不假。”
薛婉晴:“大哥说笑了,今天来就是开涮小妹的吗?”
薛无痕:“哪里话,大哥来就是专程看你的。怎么了?你在家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做,如今什么都做,丫鬟呢?”
薛婉晴低着头大哥说道:“他们家没有丫鬟。”
薛无痕:“没有丫鬟?你的桃花呢?”
薛婉晴:“我让她回去了,少一个人吃住,节省开销,再说也没地方住。”
薛无痕:“没地方住?上次我来时不是说好的吗?把别苑空出来给你住。”
薛婉晴:“别苑是特意为大师兄、大师姐重逢准备的。大师姐一个人跟着他父亲走镖,走南闯北,风里来雨里去,一直守着那份婚约,二十年了坚贞不渝,始终如一,令人敬佩。我怎么忍心抢占她的房子?我不能住!绝对不能住!君子不夺人所爱。”
薛无痕说道:“你又不是君子,你是女子。”
薛婉晴:“女子也不能夺人所爱!”
薛无痕:“他大师兄回来了?我怎么没有听说啊?”
薛婉晴:“没有回来,不可以留着吗?”
薛无痕:“我听你说她大师兄二十多年前死在山西的大牢里了,还会回来吗?”
薛婉晴:“是的,我听他二叔亲口说的,大师兄在山西潞州打死了人,判了斩立决,死在了山西大牢里。”
薛无痕:“那他大师姐为什么还有什么一说?”
薛婉晴:“大师姐说,那一年,就是我出生的前一年,他们去追杀西安知府凌楷瑞的时候遇到了大师兄?””
薛无痕:“还有这出戏?他大师兄叫什么啊?”
薛婉晴:“梅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