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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陈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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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大人,敢问你口中的贼寇究竟在哪里?”张知州心急火燎,但是也只能满脸恭敬。

    凌正安这会儿正打理着披风上着了雪的地方,听他气急败坏,一脸的镇定:“本官只知巡城护卫搜寻贼寇到了你家,其他是一概不知。”

    “凌大人,难不成你抓不住贼寇,我就要一直在家中待着?”张知州气的浑身发抖。

    凌正安更镇定了:“张大人,大局为重,还是克服一下吧。”

    张知州:……

    这姓凌的绝对是故意的!但是他图什么啊?

    他倒是要看看,姓凌的能看他几日!

    鹿鸣宴后的第二日,这封州城就开始下起了大雪。

    陆昭昭他们一路上顶着风雪,足用了快十日的时间,方才到了陈河郡!

    这日大雪才停,周知礼拿了他和姜宴清的文牒,有文牒在,他们不需要交入城费,而陆昭昭是姜宴清的夫人,自然也不需要。

    拿过了文牒,周知礼冷的直咧嘴。

    陆昭昭打开马车的车窗,提醒道:“咱们去猫不问胡同。”

    周知礼也通知了自己的车夫。

    陈河郡比起封州城,可就少了很多的热闹。街道上的房屋,虽比富安县好一些,可比起封州城差了不只一星半点。街上行人也没封州城中的那般精气神。

    不过,比起富安县,还是热闹许多的!

    陆昭昭一路上听到不少叫卖的,现在不方便,等她们回去的时候,说什么都得带上一点!

    三人到了猫不问胡同,这胡同口,还有三两小儿在玩雪。

    三人的马车进了胡同,到了胡同里的第七家院子。

    陆昭昭上前去敲门。

    只敲了两下。

    院子内,有人压低了声音问道:“谁?”

    “要债的。”陆昭昭说道。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打开了门。

    安云妙戴着斗笠,脸上还罩着面纱,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

    她不理解,为什么陆昭昭要用这么个暗号!是还想让自己欠她点儿银子?

    周知礼看到安云妙的时候,也微微一怔。

    这是?

    三人进了院子后,外面陈三和周知礼的车夫就把马车停靠好,在外面守着。

    这院子不大,不过住下三人绰绰有余。

    屋子里还点了暖炉。

    三人进了屋,安云妙也摘下了脸上的面纱:“这个时辰我都等了三日了,你要是再不来,婚事都要办完了!”

    “赶上风雪阻路,出了一些小意外。不知你兄长何时成亲?”陆昭昭坐到了椅子上,随口询问。

    “明日……这是你要的地图。”

    安云妙把地图给陆昭昭拿了出来,又低声道:“这是你之前说要的,我兄长迎亲的时辰,还有,这是那个女人的住所。”

    安云妙一股脑的把陆昭昭在她临行之前交代的东西都给拿了出来。

    一旁,周知礼人还没暖过来呢,就已经先看呆了。

    所以……陆昭昭是什么时候和安家的人先牵线了?

    “还有别的要求吗?”安云妙望着陆昭昭,心里盼着可别再有要求了!

    她如今出来一趟很不容易的!

    “没有了,你们不需要加钱再多让他们出丑吗?”陆昭昭满脸无害。

    如果加钱的话,举手之劳而已,她还是很愿意的。

    安云妙嘴角一扯,一脸勉强:“不,不了。”

    如果可以,这次的事情之后,她再也不想和陆昭昭扯上关系了!

    陆昭昭有些惋惜,银子没赚到!

    安云妙见陆昭昭满意了,戴上面纱鬼鬼祟祟的离开了院子。

    她一走,周知礼就憋不住了:“弟妹,我要是没看错,这应该是安郡守的千金?”

    “是她。”

    陆昭昭道。

    周知礼是见过安云妙的,但是还是很震惊。

    安郡守的千金居然配合陆昭昭为非作歹……嗯不对,配合她大义灭亲?坏自己兄长的好事?

    看周知礼满脸懵逼的样子,陆昭昭勾起唇角:“郡守府也不是铁板一块,她的庶出兄弟迎娶你的前任相好,背后有人示意,郡守能从中得到好处,那么正室和嫡系的人,自然要担心自己的处境。

    人嘛,为自己着想,算不得什么值得意外的事。

    只能说,我们幸运。”

    周知礼:……

    说的很有道理!

    “弟妹当真想好了?如果明天动了手,郡守府可就和你结仇了。”周知礼有些担心。

    他可以回京城,但是陆昭昭和姜宴清不行啊。

    陆昭昭看着甚是天真的周知礼,颇为怜悯:“说什么呢?郡守府的公子明日会因为意外摔断了腿,去迎亲时因为他那个未婚妻骗了周公子而受到连累,再被毒打一顿。周公子一怒之下要带两人入京发落。

    与我何干啊?”

    周知礼:……

    所以,背锅的是他?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一旁的姜宴清。

    姜宴清神色如常:“周兄既知事情原委,他们必定不敢造次。他们理亏在先,没什么可怕的。”

    倒也是这个道理。

    此次的事情,的确是为他……

    “早些歇着吧,明日还有一场热闹呢。”陆昭昭看着还在懵逼中的周知礼,很贴心的提醒了一句。

    夜深。

    陆昭昭坐在屋中的桌边,正在缝制面具。

    这次她可是要脸的,总不能把自己的真面目给暴露出来。

    姜宴清坐在另一侧作画。

    等陆昭昭的面具做好的时候,姜宴清的画也画好了一幅。

    陆昭昭目光落在上面,发现是鹿鸣宴的场面。

    在场之人画的惟妙惟肖,好似当日景象已展现在眼前一般。

    姜宴清将画摆在了陆昭昭的面前:“昭昭不是好奇鹿鸣宴?我画给你。”

    陆昭昭望着他,心跳加速。

    她不过随口一提……

    姜宴清握住她的手,指着其中一人:“此人是帝师汪景,是个老狐狸。”

    “这是封州刺史凌正安,是我们徒弟的舅舅。这是张知州,这是……”

    陆昭昭听他介绍着当日这些人,一一记住。

    这些人日后兴许还能见到。

    尤其是帝师汪景。

    听他介绍了这些人后,陆昭昭反客为主的带着他的手指向了画中的他自己:“这是姜宴清,封州的解元,我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