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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怒容,火气冲天。
咻咻!
焦冲寂跟于廷虽是下意识,但十分默契,都把铲子丢到钟历脚边。
还拿铲护着胸口的钟历:……
不知现在把铲插到那两个混蛋的头上还来不来得及。
钟历眼角直抽抽,连忙把铲丢到一边,还使脚踢远了点,腆着脸讪笑:“神将大人,您可还好?”
盛献眸中喷火:“你想知道?”
钟历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正想要逃跑,身旁‘嗖嗖’两声,还带出了一股子风。
不过眨眼功夫,焦冲寂跟于廷就跑没了影。
钟历:……
今天的风有点大,他被雪糊了眼。
余光瞥见神将大人弯身把铲子拿起来,在在手上掂量了下,他神色一边,赶紧撒丫子就跑。
“神将大人,我还有急事,先走一步!”钟历嗷嗷着,跑得飞快。
一把铲直线飞来,‘Duang’铲他后脑勺上,钟历眼前一黑,‘啪叽’倒在雪地里。
神将大人摸着自己后脑勺冷笑:“以为跑得掉?”
不过是翻跟斗翻得太狠了,头晕没缓过劲来,在雪地里多躺了会,结果差点头皮都被铲掉。
他仔细摸了下,头皮还好,但头发明显缺了一块。
本神将打火烈鸟,打恶蛟,都没有毁掉头发,倒是让一个二傻子铲掉了,你说气不气?
十倍奉还而已,够轻的。
神将大人又重重地哼了一声,摸着脑袋转身朝自己的宫殿走回去,好久没躺冰玉床,怪想念的。
等神将大人一走,角落里冒出来两个脑袋,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确定神将大人是真的离开了,这才跑了出来。
两人七手八脚把钟历从雪地里挖出来。
啪啪啪!
见人昏迷不醒,于廷果断伸手拍了几下,力气还挺重的,直把脑袋晕不想醒的人给拍醒了过来。
“兄弟,你还好吧?”见人醒了,于廷像是松一口气,把手放了下来。
钟历一口气堵胸口上,要不是现在脑子晕乎得很,非得爬起来跟他干一架不可。
焦冲寂看了看他头上戴着的帽子,伸手摘了下来,转过来看了看,又往他后脑袋看了看,这才低头看向地面,一脸沉思。
于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就乐了,哈哈大笑:“兄弟,你后脑勺秃了!”
虽然有点肿,但一点皮都没掉,神将大人这准头没谁了。
钟历这会感觉好多了,连忙伸手摸了把后脑勺,发现果然秃了一大块,顿时一阵哀嚎。
“老子的头发。”他刚看了本仙侠小说,觉得挺好看的,特别喜欢里面对头发的描述。
一头及腰青丝随意挽起,微有些凌乱,却不失优雅。
好不容易留了三寸长,结果被铲了这么大一块。
钟历剩下的头发被泪水打湿,趴倒不起,狼狈不堪。
于廷:………
溜了溜了,反正人还活着。
焦冲寂拿着铲子默默地走了,一边走一边若有所思。神将大人竟如此厉害,连投个铲子也如此精准,他要学的还很多。
他默默地在想,要成为一个出色的弓手,是不是应该从投铲子学起。
留下钟历原地悲伤了一会儿,等反应过来时,发现人都跑了。
钟历:………
敲里娘,木有良心!
神将大人平安归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神将府,神将府内一片欢呼,唯独王林脸色不好。
神将这么厉害的吗?那可是十级恶蛟,都下去那么久了,竟然还能活着回来。
王林咬咬牙,迟早有一天,他要变得这么厉害。
不,要比神将更强。
不过王林眼珠子一转,既然神将回来了,那是不是那头恶蛟被杀了,如果是这样……
然而不等王林激动,又有消息传过来,说恶蛟并没有死。
王林:……
没把恶蛟打死,你活着回来做什么?
还以为能捡漏的王林失望至极,受到不少的打击,本来好了不少的身体,一下子又变差了。
跟他住的一起的人脸色都变了,寒季里人就怕生病,看似一个小小的风寒却很容易就要命。
王林这病情反反复复,一直不好,人看着又瘦弱得很,一点都不像能熬过寒季的样子。
然后王林就发现,无形中不少人都疏远了他,仿佛他得了瘟疫一般。
看着他的眼神,就如看个死人,充满了同情。
王林:……
被气得不轻,然后病情更严重了。
仙魂却是被王林气得不轻,没点本事还死矫情,但凡当时胆子再大一点点,速度再快一点点,又怎么可能才拿一块元石。
在仙魂看来,一麻袋都不成问题。
如今拿不到也没辙,经过王林差点冻死在外面的事情,仙魂也不敢再催促王林里什么。
毕竟王林死了,仙魂也没半点好处。
“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先好好把身体养好了。等病好了,才有机会盯着那个神将,等那神将再去会恶蛟时,你再浑水摸鱼。”仙魂怕不开口安慰一下,王林会把自个给气死。
王林听后冷静下来,觉得仙魂说得很有道理。
只是不知为什么,仙魂说出来的话,给他的感觉一点都不仙。
不过王林也没心思深究这个,而是琢磨起另外的事情来,比如怎么才能更好地盯着大南城神将。
把人盯紧了,才不会错过机会。
那边盛献压根不知自己被盯上,躺在冰玉床上翻来覆去,以前躺着感觉挺冰润舒服的床,现在躺着总觉得硬得很,浑身哪哪都觉得不得劲。
已经好久没睡了,却睡不着。
完犊子,日子没法过了。
才一天不见,盛献就想念那张铺着灰扑扑的褥子,放着灰扑扑的被子,又挂着灰扑扑蚊帐的二米床。
更想念的是那坨,虽然小小的,却软软的……冻肉。
想回去。
盛献又翻了个身,正脸朝下趴着,怨念之气不断往外冒。
回什么回,本神将不要脸的吗?
竟然连窗都关了,还半天都不给开,不知道他在外面等着吗?
分明就知道,就是不想给他开。
鼻子铬得有点难受,盛献又把脸侧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