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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是小孩,分明是发育不良的小女子。
哪怕长了个娃娃脸,也逃不过他的法眼,这女子年纪应该不大,二十岁左右,但也不能算是小孩。
小孩一般指不到十二岁的。
钟嬷嬷果然老了,眼瞎成这样。
“你来干嘛?”盛献语气不善,往胖梨身前挡了挡,不让兰玄纵看。
更多是不让胖梨看,毕竟兰玄纵长得好看,他怕胖梨这个混蛋女人又看上一个。
胖梨不看的,不仅不看,还往盛献背后缩了缩。
这尼玛熟人啊!
兰玄纵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不知为何,竟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
然而他的记忆中,似乎并没有这个人。
“她是?”兰玄纵断然是要问清楚的。
“我的。”盛献瞪眼。
兰玄纵嘴角微抽抽,这个幼稚鬼,就不能好好说话?
“不怕你?”兰玄纵蹙眉再问。
“对。”盛献朝门口抬了抬下巴,努努嘴,“本神将以后都不需要你了,你可以滚蛋了。”
兰玄纵:……
本师医的毒药包呢?
个卸磨杀驴的狗东西,一点好良心都没有,亏得他还尽心尽力照顾了他三年。
不过兰玄纵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人,他想了想,迈步走了进去。
盛献顿时就不乐意了,没好气道:“你进来做啥?”
兰玄纵不作声,绕到桌子的另一边坐下,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胖梨。
胖梨心虚啊,不敢看他,扭头趴进盛献怀里。
盛献一看胖梨这样,顿时心里头就舒服多了,十分满意胖梨这行为。
他是跟在兰玄纵这个表哥屁股后面长大的,小时候他没朋友,不管哪家的孩子,只要一见到他不是被吓跑,就是吓哭,但看到表哥却是截然相反。
所有人都喜欢表哥,看到表哥就兴高采烈,跟一群蜜蜂似的围着表哥转,包括他喜欢的几个小姐姐。
哪怕长大后的表哥变得阴险了许多,但喜欢表哥的人,仍旧多过于喜欢他。
以前的事情盛献也没放在心上,可现在他怕呀。
这混蛋女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鸟,要是被表哥那张脸给迷惑住,那他要怎么办?
兰玄纵对表弟这般幼稚的行为嗤之以鼻,心头又暗骂了一句‘幼稚鬼’,这才将视线收回来。
他真的是觉得胖梨眼熟,只是到底还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位姑娘,手伸出来我看看。”兰玄纵淡淡开口。
盛献想就不伸的,还抓抓了胖梨的手不让她伸,不知想到什么,又把胖梨的手抓过去。
这下轮到胖梨不乐意了,挣扎着缩回来。
“乖,别动,让他看看。这家伙虽说长得丑,又挺阴险的,但医术是真的不错。”盛献小声在她头顶上说。
本是想在她耳边说的,可谁让她太矮了,这种时候他决不能低脑袋。
胖梨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兰玄纵没直接碰胖梨的手,而是拿了块手帕盖上,然后才抓上去。
视线不经意落在她头发上,又停顿了下,那种熟悉感更甚,脑中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却始终还差那么一点。
胖梨心虚啊,只是看了一眼,又赶紧缩回来。
很快兰玄纵就收回手,说了两个字:“很好。”
之后便没再停留,起身直接离开。
胖梨这才把脑袋抬起来,伸长脖子往门外瞅了眼,又瞅了眼……
盛献不高兴了,伸手把她脑袋摁了回去。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明明刚才的表现就很好,转眼功夫就变了样。
“没有,我就是看他走了没有。”胖梨眼珠子转了转,问他,“刚那人是谁啊?看起来怪吓人的。”
盛献心中一动:“吓人?”
胖梨点头:“他身上有毒,很多很多的毒,能不吓人么?”
盛献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兰玄纵身上的毒的事情他当然知道,那家伙自打去年去了趟凉山回来,就跟受了什么刺激似的,除了洗澡的时候以外都带着毒。
而且种类不少,也不怕把自个毒死。
“你怎么知道的?”盛献疑惑问道。
“闻到的,我鼻子好使。”胖梨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要么她说自己个是天才呢,她对药物极为敏感。
盛献闻言就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别瞎捏,捏坏了就不起作用了。”胖梨一巴掌将他的手拍开。
“又没使劲。”盛献嘀咕着,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背,这是使了多大劲,他手背都已经红了,她的手疼不疼?
“那也不行。”没事捏人鼻子做啥,人家不用喘气的吗?
要是一不小心捏出鼻涕来,就问你恶心不恶心。
这种毛病得改。
不过看盛献手背被拍红了,胖梨也有点心虚,好像自己反应太大了点。
转念一想,不能怪她。
她鼻子确实厉害,哪怕一株她不认识的药草放她跟前,她也只需闻一下就能知道它的作用,又配合什么来用最好。
可也仅仅如此了,她一炼药就炸炉,到目前唯止就没有一次不炸炉的。
——
兰玄纵一边往回走,一边拧眉思索,究竟在哪里见过这姑娘。
钟历看他出来,立马冲了上来:“医师大人,神将大人他……”
兰玄纵瞥了他一眼:“眼瞎。”
钟历一愣,啥意思?
忽地想到什么,他一脸恍悟,十分赞同地点头。
刚要说点什么来着,两眼一黑,‘扑通’倒了,呈大字躺在地上,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傻大个,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兰玄纵摇了摇头,一脸嫌弃,若无其事地走了,仿佛这件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一般。
兰玄纵并没有急着回去,背着走慢慢走着,一路上听了不少与盛献还有那个姑娘有关的事情。
很显然,盛献对这姑娘上了心。
那姑娘刚看了,虽然靠近感觉一股冰凉,但身体没有毛病。
是不是与盛献恰好相反的冰寒体质,还真不好说,不过既然能与盛献挨这么近,还一点都不感觉难受,想必不会那么容易就死。
刚这么想着,脑子里又闪过那两条大辫子。
这姑娘头发挺厚,可真不多见,他也只见过一……
------题外话------
本来今天也想早点的,但下午实在熬不住睡了一觉,然后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