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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寨子当地人就一直再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这一行人,并不时窃窃私语。
那个领头的苗人带着我们来到一所房子前,苗人的寨子都是高脚楼,用数十根成人胳膊粗细的竹筒支起来,这么做是为了防止蛇类和其他虫子。
“姿娘,快来帮个忙!”
那苗人说着,就听见里面有女子答应着:
“来啦。”
紧接着从屋里走出一个长的很普通,三十左右的苗族妇女,身穿苗族传统的衣服。
“快来帮把手。”那苗人一边帮忙把大头往里扶一边说。
“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他们是出来游玩的,这人中蛊了,快点,快点!”
那妇女本来正帮忙呢,听到这话一愣,扶大头的手立马放下了。
“阿龙!你怎么把中蛊的人往回领!你们快点离开,要是被下蛊的人知道是我们帮了你们,那……那可就不好了,搞不好,我们都会死!”
说完,那女人就走了,留下我们几个人尴尬的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没事,来帮忙把他放到床上。”那个叫阿龙的苗人不好意思的说到“我家媳妇就这么个脾气,其实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龙大哥,你能告诉我们,这蛊怎么解吗,如果不方便,我们这就离开!”
阿兰说着要去扶大头,被阿龙一把挡开。
“说什么呢,你们就是现在离开,那就是死路一条,晚上丛林里,全是毒物和野兽,我们苗人都不敢晚上出去,你们先在这里就和一晚。至于你朋友中的蛊,我是没办法,不过我们这里有一位麻老太太,她是这里的蛊婆。心地很好,就是脾气古怪,你们去找她也许会有办法!”
听阿龙的意思,是每一个苗家的寨子都会有一个蛊师,专门为苗人治病求福,由于湘西地界毒物较多,所以就衍生了众多制蛊的方法。
“那老太太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去!”
我站起来急忙说,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大头是为了救我们才这样的,这时候更需要我的帮助。
“她就在寨子东边的木屋里,你等一下,我跟家里的说一身,给你带路!”
龙大哥说完就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我和阿兰,还有昏迷不醒的大头。看着他裸露在外面的手臂正一点点变黑,沿着经脉朝上扩散,我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如此,看着朋友的生命正一点点被蚕食,自己却无能为力。
不一会,龙大哥就回来了,手机端着几杯热茶。
“走吧,趁现在天还没全黑!”
“阿兰,你留下照顾大头,我去去就回!”
阿兰点点头,眼圈都红了,我不忍心再看下去,转身跟阿龙向麻老太太的小屋走去,但愿她能有办法救大头。
路上阿龙就跟我讲,这麻老太太不是本地人,是突然出现在寨子里的,没人知道她从哪来,叫什么名字。麻老太太在这几年帮助了不少人,也救过不少人的命,所以之后像什么难解的蛊毒或者家里有人得病都去找她帮忙,不一全都迎刃而解,所以她在寨子里的声望也是越来越高。
“那龙大哥,那你为什么说她的脾气古怪呢?”
我很疑惑,既然她愿意帮助别人,应该很好相处啊。
“因为她有好多禁忌,像什么初一十五不看病,孕妇不看,作恶之人不看等等。”阿龙说着,那手一指,“咱们到了!”
眼见是一所干净的木屋,就在寨子最东边,紧靠着一条小溪,屋前还种的几丛叫不上名字的野花,抛开生活不便的情况,这里但是一处适合颐养天年的地方。
正想着,就听见屋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是龙家的大娃子吗?”
话应刚落,就间门口立着一身穿着黑布绸褂的小脚老太太,拄着一根拐杖,脸上皱纹堆累,看不出年龄,就觉得年纪很大。
“你是谁?”
这话是冲我说的。
我赶紧近前几步,恭敬的说到:“您好,我出来旅游的,在路上我朋友被虫子咬了,现在一直昏迷不醒,请您快救救他吧!”
那老太婆盯着我看了半天,看得我都毛了,才慢悠悠的说,带我过去看看!
看那老太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觉得大头有救了。
赶等几人回到阿龙的屋子,天已经完全黑了,那老太婆一见躺在床上的大头,面色一沉,转身就走,临了扔下一句话:
“这病我看不了,这是中了阴蝎蛊,无解的!”
听到阴蝎蛊这三个字,众人也是一惊,这名字听着就渗人,再看老太婆要走的样子,阿兰直接拉着麻老太婆的袖子跪下哀求到:
“您行行好,救救他吧,如果连您都没办法,他只能等死了。”
那老太婆眼皮都没台,冷森森的说:
“想让我救你们,却不跟我这老太婆说实话,真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么?”
该死的,这老太婆果然精明,一下就看穿我心里的小九九,我刚才只是说大头被咬,并没有说中蛊,一方面只是想试探一下老太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听说解蛊会被反噬,我怕那老太婆不会出手相救,现在看来,只能以实话告知。
我连忙致歉,将之前遇到的事情全盘托出,当然,隐藏了曹老的事情,不是不想说,只是不敢相信任何人。
这时候龙大哥也出来求情,半晌,那麻老太婆才慢慢说到:
“罢了,既然如此,看在龙家大娃子的份上,我就帮你们看看,丑话先说在前面,要是蛊毒入股,就是神仙也没办法。”
我和阿兰慌忙拿出一沓钞票,要塞给麻老太婆,结果别人把手一推,径直走向大头。
我和阿兰只好尴尬的收起来,盯着看她准备怎么做。
只见麻老太婆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很久的罐子,还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她将那罐子放到大头受伤的胳膊下面,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包,抓起一把粉末趴在伤口处,正当众人奇怪的时候,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从罐子里穿出来,不出片刻,就看见一只拳头大小的金头蜈蚣爬了出来,它左右看看,直接奔大头胳膊爬了上去,瞬间就钻进伤口。
“这是……”
我刚要冲上去,就被阿兰拦住,冲我使了个眼色:
“稍安勿躁,先看看再说!”
我只好按耐心思,大头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看我不收拾你!
只见大头眉头一皱,就看见那金头蜈蚣从伤口爬了出来,嘴里还叼着一只恶心的虫子。
大家都为之一振,麻老太婆将那金头蜈蚣收了起来,才转身对众人说:
“小金已经将你朋友体内的蛊虫吃干净了,虫母也抓住,你朋友已经脱离危险了!”
我和阿兰一屁股坐在地上,轻呼一口气,大头的命算是保住了。
“可是,你朋友中蛊的时间太长,有一部分蛊毒已经进到血脉里头了,如果不能抓紧时间拔出,还是会丧命!”
“什么?还有危险?!那请您想想办法啊!”
我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样的蛊术,竟然这样难缠!
“不是我这老太婆见死不救,只不过救他的草药需要三副特殊的药引子,非常难找到。”
“是什么?我一定想办法去找,还请您在帮帮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好吧,不过我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一定找到。”老太婆平静的说。
“还请您明示!”
“第一幅,就是处女的经血,第二幅是糯米,最重要的就是最后一副药,蛇藤草,这种药只生长在毒蛇聚集之处,只有找到这三个药引子,我才能救你朋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