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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求胜说完那话就完全昏睡了过去,这半个身子还在外面呢,黎清挣扎着起来,怎么说也不能这么睡。
这才起了一半,只看见惊雷把他踹进来了。
几个飞速旋转直接到了最里面,全然不受这小门的影响,惊呆了黎清干脆直接趴下,眼不见为净。
三人就这么悲惨的睡了一晚。
第二日,黎清醒来之后翁求胜已经不在了,外边放着食盒,江红玉正熟悉的吃着饭,蹲在那里,把小菜碟放在树根上,熟悉得令人心疼。
黎清起身,洗了脸,果然看见不远处的山坡上,翁求胜还在无限的趴下,起来,趴下,起来。
“子彦哥进步很多。”
黎清眯着眼睛,心想这孩子一本正经的说什么瞎话,这才一个晚上,就进步很多,再说了,怎么看出来的?
“惊雷缩短站位了。”
黎清摇摇脑袋,清醒了些,这云雾缭绕,露珠还没消去,正如黎清的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站位怎么了?”
“昨天,惊雷离子彦哥五十几米远,今天差不多三十多米了。”
“这又怎样了?”
像她招招手,“你来…”
拉着一起蹲下,还好是山里,全然不用在意这副样子会被谁看了去。
“惊雷现在做的事情叫做释放内息,子彦哥现在需要承受内息的压力,之前五十米是惊雷认定的不危及子彦哥生命的距离,今天,这个距离减少了,也就是说,子彦哥抵抗力增强了。”
“哦哟。”
江红玉说完了,看了看她,“赶紧吃饭,吃好我们休息一会儿也开始吧。”
黎清正色,“嗯,我一定会完成目标的。”
江红玉冷笑,“呵呵,我一定不会让你完成目标的。”
“诶?为什么?”
“舅舅说了,我要是输给你就要去扫狼窝,一百个不愿意。”
这样…黎清了然了,应该的,毕竟要给她当老师的,没点压力江红玉可能不会当做一回事。
“我最讨厌扫狼窝了,再说了,你还没去过呢,见识见识刚好。”
“嗯?”
……
“啊!!!”
黎清今天算是拼了命了,合着她没达成目标就是她去扫狼窝,开玩笑,狼窝诶,可不是觉得她命太硬了,虽然江红玉解释会由惊雷看着,狼群不会把她怎么样,可是这也太不要命了…
“江红玉,你给我站住…”
“你丫的休想,脑子有问题是不是,昨天第一关都没过的人,今天跟打了鸡血一样的,是要怎样?还是说你昨天都是装模作样的。”
“谁装模作样了,本姑奶奶学武多年,要不是不得要领,会跑不过你。”
“笑死人了,有本事你倒是追上来啊…”
眼瞅着两人风风火火的在山里乱跑,山熊看着兴奋不已,扔掉手里的骨头也是跟在了黎清后面。
“嗷嗷~”
“呀,你不要追我啊…”
翁求胜皱着眉头看着声音的方向,“干嘛那是?”
惊雷也是瞅了瞅,拍拍地面,翁求胜会意,坐下。
只感受到一股温润的气息传来,身心舒服。
“我感觉我有内伤了。”
这般一说,惊雷停下内息释放,几个跳跃,去小屋里拿来一个包袱,翁求胜打开,心中一紧,这是二师父的灵丸。
拿来一颗吃了,转着瓶子感伤,这才看到小瓶子外面小字写着黎清专用。
默默看了惊雷一样,勾起嘴角,把小纸条一撕。“哈哈~”
惊雷也是咧着嘴角,一副做了坏事的样子。
“啊…江红玉,你跑哪里去了?”
“鬼才告诉你。”
“……”
一阵鸟鸣,江红玉大吼,“黎清,你个神经病,怎么可以把这狗熊放过来?”
几人在山上如此这般,而在一边的山脚,老城主和江永诚坐着大树下边,喝着香茶。
“今日找你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云秀是否有留下什么话?”
“他需要留下什么话?”
江永诚拿着茶碗,看着远处云秀留下来的墨宝,当真是字如其人,端正,雅致。
“可别逗我了,他肯定交待你什么了?”
看了看老城主,江永诚挑眉,“如果有事需要您帮忙,我会说的。”
“我不放心。”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云秀回去了,那子伏肯定知道云秀把大部分灵植的知识都交给了子彦,子彦有危险吗?”
“不知。”
“什么叫不知?”
“城主。”
江永诚沉吟出声,“当年您就该明白的,跟君王抢老师,怎么会一点风险也没有。”
“哼。”
“能把云秀哥藏在这里这么多年,您劳苦功高。”
“呵,这话听得还是怪我了。”
“怎会,只不过您应该早就看出来了,云秀哥是希望子伏来找他的,可是你确实把他藏得太好了,为了自个儿的孙子,当真是用心了,云秀哥也是看出这一点,才什么都没说的。”
微微握紧拳头,老城主并没有多言。
“我确实下了点功夫,可今天来说的不是这事,我知道,你大概想着,因为我不想把灵植送去,干脆把云秀的消息放了出去。”
“不是吗?”
江永诚冷眼,“十多年都没有风声,陡然就发出了指令,要么是灵植,要么是云秀哥?”
“不是。”
老城主沉声,“永诚,你太小看的那个王了,如今其实也无所谓了,我就说了,十五年前,你带着云秀来这边,让我保他的时候,紧接着而来的就是王的亲随,他一早就知道云秀在秦夏,也一早就知道我把子彦放在了他的身边。”
“什么?”
“你觉得对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那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身在王族,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我以为云秀会跟你说怎么处理子彦,看来我还是想错了。”
苦闷的喝下一口茶,老城主叹息,似乎一下子老了几岁。
“哎。”
江永诚也是皱起了眉头,放下茶碗,深思,“那可能我们都错了。”
“什么?”
“我们都以为云秀疼爱子彦,把很多的东西都教给了他,可这样看来,他也并非什么都教给了他,所以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因为他知道,子彦不会有事的。”
老城主顿时感觉心脏一声闷锤,“你是说,那些我们认为不得了的灵植知识,对王族来说,只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想来应该是的,真正紧要的东西…”笑了,苦涩,情绪不明,“他还是留给了他的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