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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我，又问道：
“你真是云海卫？”
我拍了拍胸脯：
“那当然了。您去云海卫打听打听，我也算是小有名气的那个。白凤白凰听说过吧？我跟他们谈笑风生。放心吧姑娘，我有内部关系，虽然不敢打包票，但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小黄仍旧是浅浅地笑着。
我看她不怎么慌乱的样子，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这人一看就是江湖上的女骗子，伪装成被害人让人卸下防备。而她几番问我是不是云海卫，应该就是担心自己的三个同伴——眼前被我揍的躺在地上的三位，会不会被我请去局子里喝茶。
根据我多年的经验，这个时候就应该给她一些暗示，所以我开口说道：
“只要参加花魁选举，这三位听候姑娘发落。”
小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仨人，对我说道：
“这样。那打断腿，从云海扔出去吧。”
我靠！
有你这样的骗子吗？这也太绝情了吧。这就把队友都卖了？
我在心里默默鄙夷了一下她，但还是陪着笑脸问道：
“那黄姐，这选举的事情……”
小黄点了点头：
“可以啊。再怎么说你也算救了我，不是吗？不过我想先见识一下你的手段……要知道参加选举需要一笔费用，而且比我长得好看的人也有很多。先说好，我可不会什么才艺表演。”
说白了就是没有信心嘛。
为了尽可能避开我爹他们的眼线，我带着小黄在外面租了一间旅馆。虽然还是被我爹的眼线看到了，但带着妹子在外面租房他们还是管不到的。总不能冲上来问问，姑娘，利德给了你多少钱，我们云阳领主给你双倍——跟儿子抢东西还好说，但抢女人，他估计也丢不起那个脸啊。
到了安静的地方，小黄大大方方地坐在床上。
我搬了张椅子坐在她面前，问道：
“那么小黄姑娘，首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吧。”
小黄挑了挑眉，说道：
“你以前从来没见过我，对吗？”
我点点头。
她想了想，说道：
“我叫阿黄，今年十八岁，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算不上有钱，但也不用我帮忙干活。今天本来想出来买点东西，没想到遭遇了这事儿。”
“女孩子在外本来就要小心，外面的坏人很多的。”
——比如说我。
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之后，我说道：
“嗯，小黄姑娘。现在的情况大概是这样的，之前也说了，我是云海卫，我有一点内部关系，所以你得到花魁是十有八九的。但现在的问题在于，如果你没有任何才艺的话，就算拿了花魁，其他人也肯定不服，到时候万一查起来，我们很可能会暴露，这么说你明白吧？”
小黄点了点头。
我说：
“所以现在，我会教你一些东西，包括一些说话的方式，唱歌的嗓音，还有跳舞的大致感觉。差不多就是个速成班的形式，当然，为了让你相信，我会先给你化妆。化好妆之后，你照着镜子看一下，多多少少就明白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了。”
小黄又点了点头，似乎在说，开始你的表演。
我问道：
“小黄，你以前有化过妆吗？”
小黄大大方方地说道：
“没有。过年的时候会点一些唇脂，平日里就是这副模样。”
“那有保养过皮肤吗？感觉你皮肤很好的样子。”
“有一些。”
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把旅馆的店小二叫了进来，给了他十个金币，让他去把市面上常见的化妆品，挨个给我搬一些进来。然后再把戏子扮装用的那些道具也给我弄一套过来，再去裁缝铺给我弄些彩色的布过来。余下的就算是小费。
小二充满惊喜地走了。
小黄皱了皱眉，说道：
“要这么多钱吗？”
我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喝着，说道：
“太年轻了，小黄。化妆对女孩子来说不亚于一场战争，女为悦己者容嘛。不过在我看来，市面上的化妆品种类还是太少了。胭脂、唇脂、花钿，翻来覆去就那么点东西。核心思路就是往脸上涂，往嘴上涂，往额头上涂，这样子是不行的，太原始了。接下来，我就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化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店小二带着七八名壮汉，将满满的两箱子东西抬到了旅馆里。
小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害怕的神色，这是她在巷子里面对三名壮汉也没有的害怕神色。
我拍了拍手，关上了么，狞笑着走向手足无措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