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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意浓一个劲的往下跑,一步都不敢停下。
她害怕黄彦犹如张牙舞爪的厉鬼一样,忽然抓住她的胳膊,一刀刺向她的心脏。
刚跑了几个楼梯,惊慌之中,就被迎面而来的黄彦给挡住了去路。
“想跑?也不看看是谁。”
“你别这样,我没有伤害萧萧,你和她什么关系?就算她受伤了,也是她咎由自取。”
黄彦掐着她的脖子。
“贱人,你再说一遍,你知道萧萧是我这么多年唯一爱上的女人吗?她比你纯洁多了,你们这样的人,看起来高贵无比,骨子里肮脏得很。”
“我和她是一样的人,都是在底层被你们欺辱的可怜人,你为什么要这么狠,为什么?”
正在这时,她包里的电话响了。
“将手机交出来。”他沉声命令道。
祁意浓颤颤巍巍的递过了手机,是叶正潇打来的,黄彦看了一眼。
“是你老公的?呵呵,他要是知道你这个老婆正在和情人做垂死挣扎,会怎么想?焦虑不安,还是幸灾乐祸?”
“你闭嘴,他不会,他不会见死不救。”
“是吗?那我倒是很想见见。”俩人对峙着,也不知怎么的,就摁了接听键。
“喂,祁意浓,你干嘛呢?这么久不接电话,你在哪儿呢?”
没人回答。
“你聋了?装什么深沉?”
“正潇,救我。”
啪,手机挂断了,黄彦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直到打得她满地找牙。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出于本能,别伤害我,别打了。”
“不打你,今天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姓黄。”
再说这边,叶正潇莫名的听到电话里一声救我后,就挂断了,历时有了警觉,当他找到祁意浓的时候,她躺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了。
黄彦匆忙中听到脚步声就逃了,留下浑身是伤的她。
“祁意浓,你醒醒,醒醒。”
医院。
“医生,她怎么样了?”
“病人软组织挫伤,手部有骨折,需要住院治疗。”
当所有的化验单在他面前的时候,叶正潇都不敢相信,这个女人究竟干了什么,怎么忽然会得了这样的传染病。
病床上的人醒了。“正潇,是你救了我吗?”
“是黄彦吗?”
她点了点头。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对于她和她情人之间的事,他并不想做过多的交涉,都是成年人,所有的选择,对与错,谁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生病,受伤,不也是她们纠葛中的一环吗?
“别,别走,你听我说,黄彦手里有我的丑闻,你要找到他,毁了原件,否则,我就身败名裂了。”
叶正潇收紧瞳孔。“你们,闹翻了?”
何止是闹翻了,都想要她的命了,她只恨自己身单力薄,要不然,当时就该一刀还回去。
“别问了,我现在这个样子,活着已算命大,我求求你,帮我将那份优盘给毁了,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叶正潇站在床头,冷眼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帮你。”
这可是她自己和情人闹掰了,丑闻也是她自己造成的,别以为他不知道,黄彦出来后,俩人又勾搭上了。
叶正潇不想管她的私事,他说过给她自由,可是总有人会将风言风语传到他耳朵里,他不介意,叶家的老人,祁家的父母呢?
怎么自处?
“我知道你恨我无知,对,我是咎由自取,但你必须帮我,就算是为了老人,事成后你想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好,你知道我要什么,除了那一条,我别无他求。”
帮她这一次,解决掉这段婚姻,也算是各自解脱了。
叶少出手,想不快都难,他的人很快从黄彦手里拿到了原件。
“叶少,你知道你老婆是个什么烂货吗?”
“我不需要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以后离她远点。”
“我还以为你对她早就烦透了,想不到叶少还是一个多情的人,都到这份上了,还在顾念旧情。我要的不多,给我一笔封口费,我绝对守口如瓶。”
“哼,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条件,你以为,我是祁意浓,任你玩弄,还不敢反击吗?”
想要钱,先得清楚自己有没有那个命享用。
叶正潇迈着修长的腿,潇洒的离开了现场。
身后传来阵阵惨叫声。
优盘递到了祁意浓面前。
“真的解决了?”
“是,他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她的眼泪潸然而下。
悔恨吗?当然了,悔不当初,可是能怎么办呢?能留下这条命就不错了。
“我知道你等着我签字离婚,我还有一个要求,你答应了我,我绝对不拖泥带水。”
“你说。”
“我住院这段时间,你能来照顾我吗?我想每天都看到你,就当我们最后的告别,给我留下一个值得回忆的瞬间,好吗?”
“你放心,有护工,你只需要陪着我,不会让你尴尬,只这一周,不会为难你很久的。”
叶正潇走到窗前,看着玻璃窗外的街道,有些发愣。
这是什么要求,他该答应吗?
“好,只这几天,你也别再生出别的想法,你知道我是不会妥协的,出院后立马去签字。”
祁意浓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谢谢你。”
傍晚时分,他经过门诊大楼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了谢母的身影。
她怎么在这儿?
果然,不一会儿,陈渺渺就从后面出来了。
“妈,你等等,医生说了,做试管也不是一次能成功的,何况我的身体条件不适合怀孕。”
谢母扯下她的手。“好啦,别跟我说这些大道理,说也没用,不试怎么知道不行,说不定一次怀俩呢。”
“那如果中途流产了呢,责任算谁的,我的身体也会有损伤。”
“你少来啊,别人怀个孩子那么容易,怎么你怀个孕那么难,让你做试管,就找各种借口不愿意,不吃苦,哪来的孩子?”
叶正潇躲在柱子后面,早就握紧了拳头。
“妈,你慢点,允诺车子还没到呢。”
“行了,别跟着我了,我自己回去。”
谢母走了,陈渺渺坐在大厅的一角,沉默不语。
他轻轻坐了过去。
“你早就听见了吧?”
“是。渺渺,谢家这样,你没必要在他们家继续受这份罪,你......”
“你是想说,可以救我于水深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