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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喧嚣声渐渐地小了,直到到了皇宫正殿内,已经从喧嚣声安静到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到了的地步。
在车上的柳生下了车,跟着太监来到了皇帝的书房。
到了书房,太监不能跟随进去,只能在殿外等候。柳生只好一个人进去。
书房很大,各种稀世珍宝陈列在两旁,但柳生瞧不上它们,他觉得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便是他师父的那颗心,可惜那颗心已经碎了。
柳生看着这书房的装饰,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富丽堂皇。
转了个弯,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九五之尊----慎帝。慎帝很年轻,但那时柳卿说,慎帝虽年轻,但六岁时一诗惊天下,才华横溢,自那时起,慎帝深得先皇所喜爱。先皇驾崩时,口谕传位与他。由于即位时他才十有五,让他的母妃----就是现在的太后,临政。但他的母妃临政才三年,他就从他母妃那里拿走了政权,可见其心思狠毒,其手段狠辣。
柳生想起这些,没承想冲撞了陛下,连忙跪下赔不是,期望慎帝能原谅他。
“柳先生不必行如此大礼,您可是柳爱卿的关门弟子。正好,朕也是柳爱卿的徒弟,与您算是有点缘分。”慎帝连忙把他扶起来,说着这一番违心的话。
“谢陛下,原来陛下也是令师的爱徒,才华横溢不负名声。”柳生一听到慎帝这番话,便心生凉意,也说出了这般违心的话。
一番嘘寒问暖后,已是深夜,这番寒暄后,他觉得自己名声大噪,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顿时,他心情愉悦,表示很开心。
“柳先生,这般骄傲可不行。你的欲望已经不足以让我跟你合作了。”时隔多年,柳生已从小孩成长为生机蓬发的少年,但这十几年里,那个男人反而气质更加。
“请问阁下,为何来到这儿,阁下的衣着与这里格格不入,想必是从西域来的神仙吧。”不知道是真的不认识还是假的不认识,柳生隐约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有些眼熟,但在记忆里并没有他的印象。
那个男人不语,只是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说着令人烧脑的话,“他竟然可以帮你把某段记忆删除。不简单……”
柳生并不理解那个男人的一番话,只是很诧异,那个男人为什么说这种话,而且用打量的目光看着他。
“我忘了那颗心,当年忘收了,不过现在没事我将再拥有一个。”那个男人自言自语着,想起了那颗心。柳生听到关于那颗心的消息之后情绪激动起来,好像野兽闻到猎物的气息后迅速追击一般。
“阁下为何说出这般话?”柳生一脸懵然,对这般话很不解。
男人忽然从屋檐上跳到柳生面前,拿出剑,架在柳生的脖子上。柳生有些胆怯,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在剑上,柳生竟能看到死在剑下的冤魂。
当然,他也看到了一段关于那个男人与他的记忆。
那年六岁,是在拜师的前一天,在皎洁的月色下,那个男人出现了。
还是与现在一般无二的装扮,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那时的他,被那些小孩打得鼻青脸肿,正失望的走回家中。回家的路上正想着刚才把他欺负的那些小孩的话。
废物……白痴……窝囊……
这些话像刀疤一般划在柳生的心上,仿佛永远都不会抹去。他,还记得他那时的感受与失落,现在依然刻骨铭心。
忽然,那个男人好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受到柳生的膜拜。但那个男人却说,没有兴趣,不想在一个小孩身上浪费时间与精力。然而,还是帮了他,让他从失望走向希望,但在记忆中,他并没有这样一段记忆,现在,这个记忆重新深深地刻在柳生的心上。
那个男人的出现,才是他改变命运的时候,而不是他的师父柳卿收他为徒时。
他非常意外,这个男人竟然才是那个改变他命运的人,才是帮助他的人!
他回过神,开始膜拜他,“在下竟不识抬举,冲撞了恩人!求恩人原谅!”他此刻又是慌张,又是高兴,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恩人是否原谅他。
那个男人不紧不慢地收了剑,接受他的膜拜,轻蔑地看着他。
“好了好了,我要的是你原本的欲望,而不是你现在可笑的膜拜。”那个男人的语气很轻狂,邪魅的笑着。
“是……是……”柳生现在瞳孔缩小,诡异的笑着,心里又是感激,又是紧张。他非常意外那个男人竟然会原谅他,又怕他反悔。
等他站起来时,那个男人已经走远了。
“谢神明指示!谢神明指示!”柳生自言自语着,他望着黑漆漆的天空,惊喜得要命,仿佛那个男人是天上降下来的神仙,给他指引。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被皇帝的暗卫看到了。
“陛下,”那个暗卫迅速回到书房内,向慎帝报告。
“怎么样了?”慎帝看着圣经,问着。
“柳生刚出皇宫,就见了一位好像是来自西域的人,他们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忽然那个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就无影无踪地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一般。后来柳生仰天大笑,疯了一般。”其实那个男人与柳生说话时,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好像他是这世上的至尊,都要受我们这些凡人膜拜一般。
他那时差点都要和柳生一样膜拜。还有那时柳生被那个男人把剑架在他脖子上,就像架在他脖子上一般,这个男人的魔力不可言喻。
“你想哪里去了?朕在问你话呢,他们说了什么?”慎帝说着,他怀疑柳生叛国。
“陛……陛下,那个神秘人说,如果要前程似锦,那就要你的欲望。”那个暗卫慌慌张张地接了话,还在回想那个男人的卓绝风姿,回味着那个男人说的话。
“继续盯着他,如果他还有跟那个西域男子来往,立刻告知与我,知道了吗?”慎帝合上书,眼神冷漠地看着他。
那男子被吓出冷汗,他没想到一个十八岁的小孩,竟然有如此气场,连他百经沙场的大将军都经不住这样的气场。
“呵,都离朕远远的吧,这样也好,清净!”慎帝看着旁边的烛火,叹了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