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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苏晓梦一手举了举手中的叉子，“曲霄云，如果你的脏事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曲霄云试图转移话题，哭丧着脸，“晓梦，真的对不起，其实朱丽娜的爸爸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他就帮了我很多……”
苏晓梦冷笑：“所以，你就要以身再许？”
“对不起……”曲霄云哼哼着捂住了腹部，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疼。
“别装了，其实我就是想问你一件事，如果你老实交代，我可以考虑不把你贪污受贿的证据上交执法部门……”
曲霄云抬头打量着苏晓梦，最终沉住了气，“你要我交代什么……贪污受贿，我真的没有啊……”
苏晓梦一字一句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蝴蝶居已经在天启集团的手上了？”
曲霄云沉默了半天，“晓梦……你说你有证据，证据在哪里……？”
***
女厕所里，朱丽娜正在镜子前疯狂补妆。刚才她也挨了踹，恰巧蹭到了半边脸。突然，厕所大门吱嘎关上，发出诡异的声响。
朱丽娜转身，吓了一大跳。她看见门背后站着一个双目流血的吉普赛女郎，手捧水晶球正念着古怪的咒语朝着自己走过来。
吉普赛女郎“嘘”了一声，然后挤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用毫无破绽的英文吓唬她，“你是罪恶的化身，原本应当在地狱受罚，却跑到人间来行使恶魔的嘱托。水晶球看见了你，引我驱散恶灵——”
朱丽娜皱起了眉，原本发青的脸有些扭曲，“别想糊弄我！”
“我知道你的一切……”
为了显得逼真，顾兮将何止所调查的关于朱丽娜的秘密有模有样地抖落出来，最后念念有词，“向我忏悔你的罪行，否则你将带着魔鬼的灵魂堕落，被主彻底抛弃……”
朱丽娜吓得捂住了嘴。
“向我忏悔，向我诉说，诉说你为什么要勾引别人的未婚夫……”
朱丽娜傻了眼，抖着双腿：“你……你说的是哪一个？”
幸亏吉普赛女郎是个瞎子还带着特效模具，否则朱丽娜一定能看见顾兮翻上天的白眼和撒了一脸的狗血。顾兮佯装淡定，抚摸着水晶球，说出了曲霄云的名字。
朱丽娜颤巍巍说：“我没有勾引他，是他自己拼命追求我。他明明没有设计天赋，却一心想成为出名的建筑设计师，爸爸只不过给他指了另一条路。他知道，只有我我才会在事业上帮助他，把他捧成建筑界的红人……”
“你的贪婪，是你的原罪。”
吉普赛女郎眼睛中的血不断往外冒，只见她用手往眼睛里一抠，摊开了血掌。朱丽娜彻底被吓傻了，大叫一声晕倒在地。顾兮拉开一扇厕所门，将朱丽娜赛进去，然后跑出门外招手。
外面，披着吸血鬼伯爵斗篷的何止快速越过“厕所正在打扫，请勿使用”的标示牌溜了进来。
顾兮将何止拽到朱丽娜跟前，“委屈你一下，只要背影。”
何止苦笑着背对她，摆弄着朱丽娜摆好了一个极其晦涩的造型。
顾兮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笑了笑，“物证到手。”
“哎，最毒妇人心呐。”何止喵了一眼照片，连连摇头，啧啧赞叹。
***
万圣节活动继续着，苏晓梦，何止和顾兮却已经早早离开了现场。
浦江的夜晚的风很大，三人走在江边，吹着冷风。
苏晓梦叹了一口气，“可惜，什么都没有问出来，没想到曲霄云竟然城府那么深。”
顾兮望着她羸弱的背影，安慰说：“他当然不会当面承认，默认已经很不错了。别急，总有办法确认。不管怎么说，今天这顿踹也够他养一阵子了……”
她脱下外套，要给苏晓梦披上，被何止一手制止，“让她穿我的。”他麻利地脱下风衣。
顾兮调侃，“怎么，你还怕和我一个女人抢女人不成？”
何止将风衣搭在苏晓梦的身上，“你想多了，本公子不过是念在你也是女人，所以才不让你脱。对了，刚才走的时候，有个调酒师拉着你很激动，是有什么事？”
“马里奥啊，我给他新研发的鸡尾酒起了个名字。”
顾兮在一旁，忍不住笑起来。何止瞅了瞅她，“别说，我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说了你也听不懂啊，”顾兮得意地念了出了英文Explosive Chrysanthemums，还由衷地夸赞，“这名字不仅有创意，还很形象，跟那杯酒简直绝配。”
“爆炸的菊花……”何止随口叨叨，“噗，**？！”
“这回，重阳节要火了。”顾兮对苏晓梦狠狠点了点头，三人哈哈大笑。
***
在曲霄云那处没有问到结果，苏晓梦回到了千楸。只是站在院子里，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香。原来，顾盼正蹲在苏世明的房门外煎中药。
苏晓梦担忧地问：“我爸每天都要喝药吗？”
“一周三次。”顾盼摇头，“医生说天气冷了，苏伯伯不能受寒。但是他又不肯歇，坚持每天亲自打理院子，你知道他脾气，劝了也没用。”
“知道了。药好了吗？我送进去。”
顾盼将煎好的药倒进一只小碗，苏晓梦端进了房内，“爸，喝药了。”
苏世明躺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翻阅手中的书籍《草木情缘》，其中记载了中国古典文学中所描写过的各类植物。他笑眯眯地对女儿说：“这书不错，实用。如果把里头的这些植物都种在咱们的院子里，客人来了，正好可以现场教学……”
“好，都听爸的，快，先喝药。”
苏世明接过药碗，看着女儿喝药，仿佛在和一碗甜汤。
“爸，我陪你去大医院做个体检怎么样？西医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到时候再说，到时候再说……”苏世明敷衍着岔开了话题，“你突然回家，是不是因为霄云的事情？你们……分手了？我看你啊，早就把他抛到九霄云外啦。”
苏晓梦默默点了点头，“前阵子，他和我一起去世轮酒店参加一个私人酒会……我发现他不仅受贿，而且和其他的女人……”
苏世明愣了愣，叹了口气，“没想到，晓莲还是看错了人。不过，你妈本来的意思也不是强迫你嫁给她的。”
“爸，世轮酒店里面有个仓库，我在仓库里面看见了……看见了……”
“嗯……？”
“蝴蝶居。”
苏晓梦不敢去看父亲的反应，只是将如何进入仓库发现蝴蝶居的过程叙述了一遍，最后拿出了那颗象棋子。期间，苏世明一言不发，脸色逐渐沉重，当他看见棋子时，竟然栽倒在床上。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