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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衍黄鹤一去不复返。
我觉得他去了一个世纪。
在他离开十分钟还没见人影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
这莫不是他骗我的?
什么我外婆的遗体保存在这里没有火化?
他只是把我骗到这里,然后他开车离开。
我的车钥匙好像在他那里,下车的时候他向我伸手我就顺便给他了。
因为刚才被这疗养院的恐怖景象给惊到了,也没想那么多。
他再把这栋楼给落了锁,这里半个人都没有的,我就算叫破喉咙也没人听到。
就算我不饿死,冻死,可能我会在这些死法之前给吓死。
谁不害怕?这里这么恐怖谁不怕?
还好,我还没被锁在太平间里。
我拽了拽门,想看看这门如果锁上了会不会在里面打的开。
我没想到门锁这么凉,凉的我往后退了一步缩着手直呵气。
no作no带。
我往后退了一步之后,本来我是用身体压住门的,我离开了门,它就自动关上了,咔哒一声。
这一声,就像是电影里那种带了自动混响的声音,震得我心脏都在胸膛里跳了跳。
我立刻去拉门,又扭门锁,但是我很悲催地发现,门被扣死了,在里面打不开的。
不过也难怪,进来的那些人不用出去,所以设计的就是直接从外面开门的那种门锁。
如果容衍存心要把我丢在这里的话,那我只能被关在这里了。
我想起了我有电话,赶紧掏出来,但是信号被屏蔽了。
哦,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听到轰隆隆的机器轰鸣声,有信号才怪。
我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里没有窗户,只有快接近屋顶的地方有个气窗,我拼命地跳了半天都看不到气窗外面。
我跳累了,两只手撑着膝盖直喘。
我不敢抬头看那些柜子。
这时候,我看过的所有恐怖片里的场景都从我的脑子里跳出来。
风靡全亚洲的贞子女士喜欢从电视机里,或者是古井里爬出来。
我似乎看到了一个柜子门打开,然后一个黑长直穿着白袍子的女鬼从里面爬出来。
还有闻名遐迩的伽椰子女士,将身体扭曲成各种不可能,也从里面爬出来。
她们的手,统统跟鸡爪子刷了白油漆再涂上血红的红指甲一样。
我紧紧贴着门不敢动,大铁门上的冷气钻进了我的脊背。
冷的我一直哆嗦。
容衍,呵容衍。
他记恨我昨天把他丢在芦苇荡,所以今天就把我骗到这里来。
说什么我外婆被他存放在这里的鬼话我还居然相信了。
我最近的智商越来越掉线了。
我恨啊,我恨的直咬牙。
但我能怎么办呢?
我很后悔我干嘛要看过那么多恐怖片,还觉得自己胆子大。
结果呢,我被吓惨了。
现在是白天,虽然天气阴沉沉的但好歹是白天。
冬天天黑的早,等到天黑了这里又没灯,我肯定会被活活吓死的。
容衍,容衍...
我没喊出声来,我知道喊也没用。
他存心丢我在这里,就不会理我。
他和白芷安这一对天造地设的狗男女...
等我出去了,我要把他们凌迟...
我除了会说狠话,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贞子小姐,伽椰子女士,别过来,别过来...
忽然,我听到了一点动静,好像有人在门外面说话。
“门怎么关上了?”好像是容衍的声音。
我浑身一激灵,赶紧用力拍门:“容衍,我在里面,我在里面!”
“你怎么把门关上了?”
“它自动关上的!”
容衍在外面开门,几秒钟后,他把门打开了,然后一脸莫名地站在门口:“还好钥匙还在门上,如果是在里面就麻烦了。”
我第一次觉得容衍的形象这么伟岸高大,我也顾不上那些腹黑论,先扑过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再说。
他的怀里还是很温暖的,在这个阴冷的地方终于有活人的气息了。
我用力抱着他,容衍拍拍我的肩膀:“你害怕?”
我明白了,他有意出去这么久吓唬我的。
我立刻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咬牙切齿:“你故意的是不是?”
“你戒备心太重了。”他摇头叹息:“车子停在门外,从外面走进来至少十多分钟,我让你跟我去你还不去。”
“是你知道我爱逞能,所以这一切是你计划好的。”
“那我干嘛不干脆晚点来?”
“呃。”我想了想:“你怕我吓死在这里。”
“我为什么要怕你吓死?”他反问我。
我怎么知道?
我吓得都混乱了,我知道个毛线。
这一次,我有了前车之鉴,紧紧抓住容衍的手指头,甩都甩不开。
他好笑的看我的样子:“简寺鹿,第一次看你示弱。”
“少废话,我外婆呢,你若是敢骗我...”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用他拿来的钥匙插进了一个柜子的钥匙孔里,然后一扭就打开了。
我紧紧握着他的手指不放开。
如果,里面不是我外婆,我就直接掰断他的手指头。
他缓缓拉出柜子里的大抽屉。
里面的碎冰摩擦出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像是一具丧尸在雪上缓慢行走的声音。
里面是银色的保温袋,拉链拉到头。
我把脑袋埋在容衍的怀里,听到他在拉拉链。
“简寺鹿。”他跟我说话。
我像个鸵鸟一样把脑袋扎进沙子里当做听不见。
“你外婆在这里。”
我鼓足勇气抬起头,像大抽屉里看过去。
银色的保温袋里躺着一个人,长时间的冰冻已经让她的脸部有点变形,而且她的眉毛上全是冰霜。
但是,也不难让我辨认出,这里面的人是我的外婆。
真的是我外婆,容衍没有骗我。
他扶着我的肩膀让我站稳:“我站在一边,不出去,你跟你外婆说一会话。”
容衍走到了一边,我伸出手摸了摸外婆的脸。
我最后一次摸外婆的脸是在教堂里,那时候我已经觉得那是我摸过的最冰冷的最僵硬的皮肤了。
现在呢,外婆冷的像一块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