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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说的是不是胡话,我就当做我没有听见。
我拿了热水给嘉许喝,后来他也吃了一点早餐,精神看上去比昨天好多了。
我跟店家打听了港口在哪里,他说可以让家里的工人开车送我们去。
就这样我留了店主的电话号码和他的账户号码,等到我们回到新加坡就会把住店的费用打给他。
港口一天只有一班回新加坡内陆的船,我们运气很好,正好赶上时间。
船当然没有我们来的时候的船那么豪华。不过也有房间,相对简陋了一点,只要能住人就可以了。
船家说两天时间就能够到案了,我一路上提心吊胆的,既怕嘉许身体不适,伤口发炎又发烧什么的,又怕这艘船的船家会把我们拉到什么不知名的小岛上,谋财害命,或者在半路上再遇到海盗什么的。
一路上我的思想活动太为丰富,坐卧不安。
不过好在两天之后船靠岸了,也没有什么邪门的事情发生。
嘉许虽然还很虚弱,也一直在发着低烧,但是还好他挺能忍的。
回到了市里他叫来司机开车带我们回他的别墅,然后又叫来医生帮他检查伤口。
医生说伤口已经发炎了。因为铅弹上有铅,所以要简单的做一个手术,把那些发炎的腐烂的肉给挖掉。
听上去就很疼,嘉许做了手术在医院里面待了两天,又回到了他的别墅去。
回来好几天了,我才想起来把我的手机充电,一打开手机邮箱里面一大堆提醒邮件,还有语音信箱里很多的未接来电。
我一一翻看着,西门电话就打进来了,我接通了。
“ 西门”
西门听到是我又问了好几句:“ 是你吗,简寺鹿,是你吗?”
“ 不是我是你呀。”
“ 我的妈呀,”我听到她拍胸口的声音,拍的震天响:“ 简寺鹿,你死到哪里去了?你联系不上的这段时间把我们大家都给急死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被嘉许给软禁了。”
“ 没有了,别胡说八道。”我在走廊里打电话,回头往身后的房门里看了一眼,嘉许正躺在床上。
我下楼去继续跟她讲:“ 我没事,但是我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超级离奇,跟你说都不相信的。”
“ 什么事?”
“ 我跟嘉许出海,你猜我们在海上遇到什么了?”
“ 风暴,冰山还是海怪?”
“ 怪你的头,我们遇到了海盗。”
“ 海盗?对了,你干嘛要出海?你是跟嘉许去钓鱼吗?钓鱼都能遇到海盗?你在说天方夜谭吗?”
我不能跟她说实话,简单询问了一下简氏的情况,又问了一下小轮胎,她说小轮胎一切都好,每天上学放学,前两天学校里面运动会小轮胎是短跑冠军。
西门说:“ 优秀的人真的是特别优秀,什么都好,他真是遗传了容衍的大长腿。”
听到她提到容衍我就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我跟她说我暂时还不能回去,大约还要几天,然后匆匆
挂了电话,不再跟她鬼扯。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当时答应嘉许来新加坡陪他找妈妈。
但是一来就好像回去的日子遥遥无期,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我算了算,转眼我来新加坡都已经三个多礼拜了。
可现在嘉许受伤了,我总不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儿吧。
我只能等他好了才回去,不过好在他的别墅里比那个岛上的。民宿的条件要好1万倍,各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每天还有专人来送餐,也有医生过来给嘉许换药。
他肉眼可见的一天一天的好起来,我回国的日子指日可待。
我都已经在偷偷的收拾行李,哪天等嘉许彻底康复之后我就回国。
我的机票就都订好了,定在下个星期二。
扳着指头算算还有5天,嘉许昨天就不发烧了,5天之后更是好的差不多了,我就可以走了。
就在我期盼着回国的时候,我邮箱里收到了一封律师函。
我点开后发现居然是容衍委托律师给我发的,意思就是说他要拿走小轮胎的抚养权,把小轮胎从我的身边带走。
这个人
我咬紧牙关把手机握的紧紧的,之前他一点风声都不透,后来再也没有提过要带走小轮胎的事情,但是没想到却不留痕迹的连律师都找好了。
我看看开庭日期,大约还有两个星期。
我的律师还没有找好,我又急又气心急如焚,我想立刻就赶回国内找到容衍当面问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带走小轮胎?
他在我的身边成长不可以吗?
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了,他还想怎样?
带小轮胎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给他充分的自由,他想来看就来看。
如果他说他想把小轮胎接到他那里住几天,我也是同意的,他为什么要跟我抢抚养权?
我第一次对容衍升起了一种恨意。
恨得咬牙切齿的那种恨。
不行,我现在就要回去。
我马上就要走。
我抓着电话匆匆上楼推开嘉许的房间,正想跟他商量我有急事能不能回国,但是嘉许正在打电话而且他的情绪有点激动。
“你在哪里?你在什么地方?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他最后一句为什么吼的声音好大,吓了我一跳。
我不知道嘉许在跟谁打电话,但是我觉得应该不是在说公事。
我脑子里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他的那个女人,他应该在和那个女人通电话。
我只好退出他的房间回我的房间里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到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我赶紧从房间里跑出去。
嘉许一边往身上套着外套一边往楼下走,看样子他是要出去。
“ 嘉许!”我在他身后喊他:“ 你去哪里?”
他回头匆匆看我一眼:“ 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然后他压根就没有给我说话的时间,就匆匆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