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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
现在重要的是小轮胎要活着,只要他健健康康地活着,这一切都值得了,又是长达6个小时的飞行。
这6个小时中我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心里忐忑不安,也没有见他打电话通知那边的人安排小轮胎怎样怎样。
他带我去新加坡,难道现在小轮胎在新加坡吗?
到了之后我跟他回嘉家,走进他家偌大空旷的会客厅,他的父亲端坐在沙发里等着我们。
我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小轮胎,我心急如焚地问他:“ 我儿子呢?”
嘉许淡淡地说:“ 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沉不住气?我答应你的事情你还怕我食言?”
他忽然捏了捏我的手:“ 去见我爸爸,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们走到嘉许的父亲的面前,他今天看我的眼神很柔和,甚至还面带着微笑。
他向嘉许点点头:“ 坐下来吧,今天厨房煮了你爱吃的娘惹菜,有一个鱼露酿豆腐我记得你挺爱吃的,我还特意让厨房加了这道菜。”
“ 谢谢爸爸。”看嘉许受宠若惊的样子,就知道他爸爸这几年有多冷淡他。
他爸爸向我招招手,示意我也坐下来。
“你和嘉许以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呢我也看到了你的诚意,那你跟嘉许就好好生活吧。以后嘉许会很忙,他不但要处理简氏的事务,还要把他之前的事情给捡起来。”
“ 爸爸。”嘉许惊喜地说:“ 你要恢复我在嘉和行的职务吗?”
“ 那些职务永远都是你的,我从来都没有把它收回过,我这几年一直在看你的表现,把它放在那,现在我觉得你又有能力胜任了。”
“ 谢谢爸爸。”
嘉许的爸爸觉得嘉许能够胜任那个职位的标准是什么?是
他从我的手里坑蒙拐骗来简氏50%的股份吗?
所以他父亲觉得他做强盗做的很称职?
这种价值观我真的是不敢恭维,不过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忍着一言不发。
嘉许的父亲说什么我只听着,他对我的沉默也相当容忍,说了几句之后便起身跟我们说。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你们俩回房间洗洗澡,休息一下等会儿就开饭了。”
我迫不及待的去我和嘉许的房间,但是打开门之后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我又跑到露台上俯瞰整个花园,根本就没有小轮胎的身影。
我扭过头,嘉许正靠着露台的门框站着,我愤怒地跟他喊道:“你骗了我,你说我把股份转让给你,我就能见到我儿子了,他人呢,他根本就不在这里,是不是?”
“ 是的,你儿子的确不在这里。”他居然供认不讳,我冲过去就想狠狠的给他一拳,他却握住了我的拳头,他的手掌把我的整只手都给包住了,然后用力甩下来。
“简寺鹿,你这个冲动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够改?你不用脑子分析一下吗?没错,我是答应让你见到你儿子,前提是他得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
“你什
么意思?”
“前天夜里我们从西班牙出发的时候,他还陷入深度昏迷之中,你觉得短短两天的时间,他就能够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你面前吗?”
我还是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我承认之前我是给他用了药,让他陷入长期昏迷当中,所以现在也需要让他苏醒,这都需要时间的,我没有骗你,不久之后你就能够见到他。”
“ 我不信。”我死死盯着他:“ 你根本就是缓兵之计,你想把我困在这,一辈子被你困在这里。”
“不不不”他连连摇手:“ 你太不了解我了,我说过我要的是心甘情愿,我如果终日把你困在这里,那我得到的是一个幽怨的怨妇,还谈何心甘情愿。”
他打开手机连上了视频电话,把电话举到了我的面前给我看,画面里是一个病房,我看到了小轮胎躺在了床上,有医护人员在给他用药按摩什么的。
“ 我答应你每天都会拨通视频电话,让你看他每天的变化,今天医生已经在给他用药,让他慢慢的苏醒过来。你看现在他已经有了反应,到了明天他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我睁大眼睛看着,生怕错失了任何一个细节。
没错,我看到他们在给他按摩的时候,小轮胎的手指在微微颤动着,他是有反应的,我欣喜若狂。
“简寺鹿,我不是一个无赖,我只是用了非常的手段在得到我想要得到的东西而已。其实你一直都不明白,对于我来说重要的不是简氏,而是你。只是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太脆弱了,没有简氏我们两个之间的联系会迅速的
土崩瓦解。”
他说什么我都不想听,我现在只关心我的小轮胎。
他现在怎么样了?
有没有一天一天的好起来?
我的样子让嘉许很满意,他拍拍我的肩膀:“ 你留在这里,这儿锦衣玉食,你把自己养的饱满一点,不要像现在这样瘦瘦的干巴巴的,你应该像一朵被滋养的花那样盛开。”
“ 你难道不知道鲜花盛开过后就是枯萎吗?”
“你枯不枯萎我说了算。”
嘉许出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间,我整个人瘫软无力地瘫进沙发里一点点力气都没有。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嘉许变相地软禁我,他虽然给的那个理由很强大也看似很有道理。
小轮胎躺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站起来?
但是我的确是被困在这儿了,不过这次他并没有断了我跟外界的联系。
大约是在第2天早晨的时候我接到了富大川的电话,他告诉我嘉许的团队已经进入了简氏,他也派了他的高层过来开始干预简氏的业务。
我知道这是难免的,只是默默地听着。
他又说富忻城和西门辞职了,而西门也搬出了简家,现在偌大的减价只有九婶一个人。
“ 西门搬去哪里了?”我声音哑哑地问。
“不知道,她没有说。”
我听富大川吞吞吐吐的,想必他还有话要跟我说。
“富叔叔,您该不会也要跟我说,你要辞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