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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偷偷摸摸给自己放了个假的姬选吃完中午饭从姬城回剑宗这天,大老远地就看见剑宗山门上倒吊着个人。
不过可惜距离太远,也不知道这人到底死了没有。
难道是魔修?姬选眼睛一眯觉得事情不大对劲。
姬选御剑飘到山门正下方,只见那被倒挂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剑宗的司法长老池修兆。
“池长老,池长老?”姬选吃了一惊,收了佩剑悄悄凑过脑袋去看池长老的死活,“池长老?”
“活——着呢,”池修不耐地睁开一对凤目,“吵什么吵什么,没见我在午觉么?”
“原来池长老是在睡午觉啊,那弟子就不打扰了。”姬选拱手一拜就往里走。
这位长老可惹不得,虽然说池长老在男女之事方面放浪形骸、放荡不羁、放的很开。
但这货往往光走腰子不走心,正所谓恋爱归恋爱生活归生活,不要想着能用美色来诱惑这位司法长老。
从古至今给池修兆施美人计的,没一个成功的。
所以陆修亦让他当这个司法长老,某种程度上而言也算是不偏不倚。
“等等停下,”池修兆连忙喊住往里面走的姬选,“你这家伙,你是掌门的弟子?”
姬选一顿,心说完了,这可就走不了了,今天摊上这块硬石头也算他姬选倒霉,只好陪着笑返了回去。
“池长老好记性,弟子正是掌门的亲传弟子。”姬选脸往边儿上一别,拱着手向这位司法长老回话。
看来没记错,这张狗舔似的脸确实是陆修亦他们家的弟子。
池修兆叹了一声。
“帮我去看看掌门消气了没有。”
“好嘞!等等,是掌门把您栓在这儿的?”姬选一皱眉头,心说不应该啊,这惩罚的方式…剑宗都没有把人倒栓在山门上晒干的传统啊?
一说到这儿池修兆可就不困了,只见他满脸激动气喘吁吁,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姬选觉得池长老可能今儿个要交代到这儿了。
“我怎么知道那个小美人是陆修亦的道侣嘛!!”池修兆大声嚷嚷起来。
“六百年了,六百年了啊!我第一次遇到这么一位让我想刀枪入库马放南山的妙人儿,为什么就这么快就成了别人的妻子啊!!”
“……”姬选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池修兆到底干了什么事儿了。
看来师娘还挺受欢迎的,不愧是师娘。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辣的姑娘,”池修兆闭上眼睛重新感受少女拳头的力道和全身血液上涌的无双感觉,“她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充满能量,真是让人想立刻与她共赴巫山嬉戏玩耍!”
“……啊哈哈池长老真是幽默……”
姬选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吐槽起比较好了。
原来池长老好这口的吗?
池修兆又叹了口气。
“然后我就被掌门这家伙绑起来栓山门上了……据说这个倒挂金钟刑还是小美人发明出来的,我看惩罚力度可以。之后就加入到剑宗的刑罚之中吧。”
“……”姬选完全没办法插嘴。
“所以你就赶紧去探探掌门的口风懂么?我今晚上还约了三个妹妹我可不想挂上一天。”
“我记得这剑宗上下也没有这么多女性吧……”姬选喃喃。
“三清宗、昆仑派到处都是漂亮姐姐,”池修兆开始分享自己的经验心得,“当然百花教的姐姐妹妹们也好看,我还记得那一天我跟百花教的某个长老——”
“停停停停停池长老你先停一下停一下师父走过来了——”
姬选看见陆修亦远远地从山门内溜达过来,连忙出声让池修兆赶紧别再说了。
“那真是难以磨灭的一夜回忆啊,”池修兆完全没理会这位弟子说的话,只是自顾自地回忆起当年春风一度的美妙时光,“那位姐姐秀发上的香气仿佛还萦绕在我的指尖——哈,真香。”
“香?”陆修亦踏步而来,语气中带了些幸灾乐祸,“看来挂得还不够久。”
“见过掌门师父。”姬选往后一退,向陆修亦行礼。
“下去吧,我跟池长老说会儿话。”陆修亦摆摆手让姬选直接走,自己则找了个最佳观景位置坐下,抬头看着此时池修兆的窘相。
姬选哪里还敢再在这里呆半分钟,道一声弟子告退就小跑着离开了。
“上面风景不错,还能让你的脑子清醒清醒。”陆修亦拿出一块软布开始清洁自己的剑鞘。
池修兆一声接一声地叹气。
“不就是女人嘛。至于发那么大火吗?我们好歹也有几百年的交情,当年住一个屋的时候我还借你被子盖呢。到所谓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你再说一句歪理,我就打断你的腿。”陆修亦脸都不抬,就这么淡淡的来了一句。
“对不起我错了,不过你放心,兄弟的女人,我是绝对不会动的,”池修兆满眼都是笑意,“我都没想过你陆修亦居然真的成亲了,话说你这么维护那姑娘,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关你屁事,”陆修亦把脏布往池修兆脸上一丢,起身,“我警告你,玩闹归玩闹,别耽误正事。”
“这破门派能有什么正事?”池修兆反唇相讥,“我是能惹得起那几个师叔还是惹得起那个师祖?你陆修亦陆掌门都搞不定的事情,我一个小小的司法长老又能做什么?”
陆修亦没说话,只是看着这家伙在那自由发挥。
一提到剑宗这堆破事儿,本来还笑呵呵的池修兆整个人都炸了毛,只见他跟个活虾似的在半空疯狂挣扎蹦哒,满脸都写着义愤填膺。
“我当这个司法长老当了二百年...二百年呐!那狗娘养的前代掌门逼着我们哥几个发心魔大誓,就是为了保住这帮前朝遗老!这帮弄臣!”
陆修亦知道,池修兆之所以沉溺酒色,大抵也是因为人生过得并不快意。
“叫得那么大声,是想把苍蝇都喊过来么?”陆修亦不仅没生气,还被他逗得笑了起来。
两个人的关系其实并没有其他人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或者换句话说,两人实际上是朋友。
“暂且再忍耐些吧,”陆修亦含着笑起身甩袖离开,“再过不久,这儿可就变天了。”
“你能打保票?”池修兆反问他。
“信不信在你,只是到了那一天,你得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