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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谁,不要......”
严蔡一下从梦中惊醒,还好!那只是梦。
那个梦境里一群陌生人闯入自己的家,当着自己的面,杀死了自己的儿子和丈夫。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是那么真实,那么痛苦,在严蔡醒来后那种情绪还没有消散,眼角还挂着泪。
“感谢我伟大的祖国如此强大。”严蔡在心里默念着默念着,严蔡此刻实在庆幸这真的是一个梦,看着熟睡的老公,抱起儿子,给孩子把尿,闭眼前想着还好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个梦。
如果有平行世界,希望每个世界的自己都各自安好。
这不是梦!
严蔡从一阵酸痛中醒来,像狗一样被关在笼子里面睡觉是非常不舒服,何况还是一群女人,没有厕所,没有床,只是个牢笼。
严蔡才生完孩子没多久,一边顾孩子一边顾家琐事,精神有点衰弱,休息本来就不好,身体更是没有恢复。
离开了地球,只有自己还没有彻底恢复的大肚子时刻告诉严蔡,自己是有家庭,孩子,丈夫,他们都死了。
俘虏严蔡的不是敌国,是外来物种,客气点是文明吗?
他们屠杀男丁,掠夺资源,包括女人,然后离开地球在宇宙中航行。地球就像一个破烂一般,就像是一个污点,毫无所谓,留在那里。
作为奴隶不能称之为人,牲畜不如。
严蔡很明白自己现在叫奴隶都是高看自己,被捕获而不死还在被运输中,那自己一定还是有点用处,或许跟以前奴隶一样,可能被贩卖。
面对的敌人,他们成员复杂,更多的是实力相当文明的各个物种的家族联合体。这也只是推测。
昏黄的囚禁舱,有个带点磨砂的小窗户可以看到,他们在宇宙航行。
多么可笑,以前宇航员是要经过层层选拔才能被选中,现在自己只是一介奴隶而已,就可以进行宇宙航行,还不需要穿厚重的航天服。
舱壁上是简单的文字加一些数字,严蔡猜测,那是作为人类可以存活下来的一些内部环境指数吧。
严蔡,快过来吃饭。
这是明珖,一个大严蔡三岁的大姐。
在宇宙航行初期,虚弱的严蔡都是被明珖照顾着。
这个舱有两个口,像投放垃圾口一样。一个是颗粒投放口,一个是宇宙垃圾口。
每次颗粒投放口都能听到颗粒在管道里滚动的声音,哗啦啦啦,门打开,哗啦倒进一个大桶里面。有点像坐便器的构造,桶一边的板短一点,方便取食。
这就是严蔡现在每天每餐吃的东西。
刚开始一天,一个舱的人都是看着,没人敢吃,胆子大点的上来看看。
然后走开。
到第二天,有少部分人开始试着吃,发现吃了好像就一天多都不饿,就是特别难吃,还有点恶心。
类似压缩饼干。
进入牢笼很少有时间观念,具体严蔡也不清楚过去多久,这种压缩饼干颗粒大概投放了十次了,严蔡稍微缓过来了,有点力气了。
刚到这个囚禁舱,有几个精神已经承受不了,狠狠的撞击了舱壁,上面的血还有黄色的物种还没有擦掉。
这是明珖告诉严蔡的,没有人喜欢靠近死过人的地方。
“啊,救我。”
一个女人的求救响彻在第五次与第六次投放压缩饼干颗粒期间。
有人一开始就承受不了,精神崩溃,选择最激烈的方式结束自己。
有少部分人精神崩溃,但是却隐藏在内心,到了一个点发作了。
有一个女人,开始杀人了。
她披头散发,发出低沉像野兽的低吼,像是在笑,“呵呵……”
她双手狠狠的扼住地上的女人,力气之大,甚至能听到脖颈清脆的咔嚓声。
地上的女人活不成了。
那些不能适应的女人都死了,尸体都通过墙上的一个通道扔到了这个高速飞行轨道上,被泯灭为宇宙的星星点点。
第二个舱门打开了,伸出了触手将地上的女人和那个发疯的女人一起处理了。
外面时而会像火星一样点亮一点,然后转瞬即逝,那些都是人死了之后最后的光吗。
疯女人是活人被扔出去,刚开始的失落让她本能的挣扎,待到稳定漂浮时候,她仿佛像是很享受的回归某处,或者是看到了什么能让她平静的东西。
她一直等着死的这一刻吗?
第八次投放吃食时,又有几个人被处理。
发病的基本都是一些落单的,没有小群体的女人。
严蔡和明珖都是一个小群体的。
除了少数精神崩溃的,还有不能适应航行的,吃不下的,悄无声息的死去,没人认识,没人记住她们是谁。
严蔡在同时失去孩子和丈夫的情况下确实是哀莫大于心死,混混呃呃的竟然度过了这十个单位的过渡期。
“我不想吃。”
“别看这个像狗屎一样硬的颗粒,但是确实可以保持很久体力,我感觉完全不一样,总觉得自己精力百倍,都不用睡觉的。”
“太像狗粮了。”
“该庆幸我们暂时活着吧。”
严蔡没有说话,抓起来一把“狗粮”塞到嘴里,咀嚼,真的是太怪异了,这不是地球的食物。
“少吃点,我总觉得吃多了不好。”
“嗯,听你的。”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是谁俘虏了我们?我们要去干什么?
没有人知道答案,都猜,该是要被贩卖吧。
这个舱里有捋夺者的一条潜规则,好吃好喝好睡不惹事。
通过磨砂玻璃可以看到巨大舰船上数不清的舱,像一个个独立的小空间,关着被抓来的人类,彼此链接,像魔方可以变换位置。小小视野空间只能看到庞大的舰体部分,很不真实。
我们这船人可能是地球最后的原住民了。
“要努力活着。”
“被关在笼子里面的奴隶有什么好活的。”
“死倒是很容易,但我还是要活着。你难道忘记了自己的至亲离开时候的样子,即使死也要让他们扒一层皮,不能让他们好过,我要活着恶心他们就是不死,最好能恶心死他们。”
“你想想,你死前拖一个垫背的是不是心情好很多,会不会感觉到快意。”
严蔡的心中慢慢的涌现着恨意,我一定还活着,我要复仇,让他们也尝尝剜心之痛。
可是茫茫宇宙,庞大文明,自己着实太小,渺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在别人看来是微不足道的恨意,确是支撑蔡活下去的短暂理由。
“我们去那边一起祈祷吧。”
“有用吗?”
“能吧,我们这个舱靠近她们的群体都去祈祷了。”
严蔡多日没有梳洗的头发异常干燥,像假发一样,随身的家居服已经沾了不少不明的黄绿物质,脸也是灰灰的,特别是额头很黑。但是眼睛却异常明亮。
舱里面都是临时被抓获来的女人,但是严蔡知道,明珖似乎并没有太大的恨意,开始时候似乎还有点兴奋,这让严蔡怀疑自己看错了,没有茫然无措和恐惧,而是兴奋,明珖难道就是那种有超强适应能力的人吗。
明珖的职业装跟大部分在家休息的被抓女人不一样,职业装,不知道她被捕获之前是在干什么,穿的这么正式。
明珖的提议不是没有道理的,在精神崩溃自杀之后,发狂,再到每天会有一些在不知不觉中死亡的,这叫严蔡很不解,为什么死的那么无声,自己也会这样吗?
想到这,严蔡有点慌,感觉要失控了,就马上想到至亲的惨死,控制住了心慌,内心恨意开始翻涌,感觉比刚才更强烈,想到复仇难度就像天文级别难度,就更改悲伤,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感觉到有人在摇晃自己,脸上也很痛,严蔡的意识慢慢的恢复,控制着情绪的波动。
严蔡觉得刚才情绪很不对,满脸的鼻涕眼泪,以前不会如此,至少不像刚才那样,情绪失控。
明珖一脸担忧的看着严蔡,难道明珖就是也发觉自己情绪有些失控才建议去舱另外一半的大群体祈祷组吗。
祈祷什么?信仰什么?希望在哪里?
严蔡在第二次情绪失控被明珖拉回来时候就发觉到自己的不对劲,这个情绪波动太大,要么极度恐惧,要么极度抑郁……
都是人的情绪极致化的展现,严蔡从来没有发现,情绪崩溃会如此极致,每种情绪好像都可致命,这是病,得治吧。
严蔡也观察了明珖,明珖也有情绪波动,但是都还在可控制的范围内,自己终究是不如明适应能力强。
是因为这突然的太空飞行,还是什么别的东西造成的。
祈祷难道是为了找个心里寄托,谁能救自己,没有。
“你发现了没有,那些死了的人的面部表情都很奇怪?”
“有哪里奇怪。”
严蔡真的没有注意过这个,一是死了很难发现,都会被及时处理掉,二是不想观察死人,心里不能接受。
明珖神秘一笑,脸蛋黄黄的,额头黑黑的,像是掌握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样,再配合着那口雌黄的牙,就像恐怖片里面的阿飘看到要追捕的猎物一样。
“我只看到了一张脸,是极度扭曲,眉毛皱在一起,额头起了一个疙瘩,眼睛睁大,这个像悲愤或者惊恐一样,不是正常死亡了。”
听着明珖的描述就知道,人似乎是某种情绪达到极致之后死的。
“你确定看清楚了?”
“嗯,这个表情看一次就会好几天都没办法入睡。”
宇宙没有时间观念,看到人群确是有从众心理,就大部分都睡了,那自己也该休息一下,这样勉强的周期也不错。
“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波动,失控死亡的。”
明珖没有说话,这是默认自己的猜测。
情绪失控不伤害别人,也会伤害自己。
“那他们祈祷是因为发现了情绪波动崩溃会死人才祈祷的吗?”
“不清楚。可能是巧合。”
那去试试祈祷或许对平复情绪有用。
严蔡一直都是没什么信仰的人,觉得祈祷真的是病急乱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