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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乐呵呵的,表情里可看不出一丁点的不高兴。
“淘汰就淘汰呗,出家人不该有分别心,更不该有胜负心,阿弥陀佛,就这样吧,我不在乎。”
他一翻身,从地上跳了起来。
瞧见顾惜年就站在不远处,立即笑呵呵的来到了跟前,喊了声姐姐。
顾惜年现在,对圆寂的脾气秉性,已有了些许了解。
见他到了跟前,她还没说话,倒是先把一把熟透了大李子递过去给他。
果香扑鼻而来,果肉饱满,单单是看着,已能引人食指大动。
小和尚高兴的不得了。
“姐姐真好。”
“怎么掉下来了?”顾惜年等他啃了一口,才开口问。
“觉得无趣,不想比了。”这是小和尚的回答。
“嗯?你不是说,想要夺得比赛名次,拿到了奖励之后,回空寂寺里边去炫耀炫耀的吗?怎么突然就放弃了?”
顾惜年问的理所当然,仿佛就是笃定了小和尚是另有原因,而非是打不赢金向北。
这种纯粹的信任,小和尚一下子就感知到了。
他笑的很是欢愉。
“输就是赢,赢就是输,只要自己想的明,看的清,并无太大分别。小僧想要的,已然找到了。”
顾惜年点头,“如此便好。”
“金向北与小僧一起离开比赛,接下来的胜者,便只在姐姐、段小白和玉壶冰之间,段小白无法起身,那么姐姐的对手便只有玉壶冰一人。”小和尚眨巴眨巴眼睛,“如此一来,琼宵给的那颗药物,不吃也罢,终究还是姐姐的身子更为重要。”
顾惜年好似明白了什么:“你不会是为了我才退出……”
小和尚摇了摇头,截住了她的猜测:“出家人以和为贵,打打杀杀总是不太好,小僧是遵守了空寂寺的清规戒律。”
顾惜年:……
这种话,谁会信啊。
前边那么多场,小和尚动手过招的时候,整个人兴奋极了,嗷嗷叫的往上冲,时时都在期待着与对手迎头对上,遇强则强,丝毫不惧。
现在又讲‘清规戒律’‘以和为贵’?
太假了。
不过,这份心意,顾惜年还是领受了。
“圆寂,去休息吧,等结束之后,回到家中再去摆庆功宴。”
“有好吃的?”小和尚的眼睛亮晶晶。
“让府里的厨子给你露一手。”
这种许诺,无疑是戳中了小和尚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一个点。
他立即点头,发自内心的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利人利己的大好事。
而那边,金向北懵了一会,忽的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扭扭胳膊,晃晃腰,而后便快步的朝着顾惜年走了过来。
圆寂挡在顾惜年面前,警惕的瞪着他。
金向北却像是没看到他似得,冲着顾惜年挥了挥手:“加油,看你的了。”
顾惜年:???
小和尚也扭头看向她,好像是在问:你们认识?你们很熟?你们是一伙的?
金向北做完这一切,表情里仍是没有半点失落,扭头朝着场外走去。
“姐姐?他是……”
擂台官在台上大声宣布:“圆寂与金向北坠落擂台,双双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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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大锣敲响,震荡全场。
许多人才好像从刚才那一场快的令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的战斗之中回过了神。
接着,铺天盖地的叫骂声,成了会场里唯一的声音。
小和尚被以“秃驴”“贼秃”“死和尚”“杀千刀的臭和尚”之类的骂名招呼。
金向北是更加的惨,“不要脸”“臭纨绔”“天打雷劈”“五雷轰顶”……恶毒的咒骂,恨不得连祖宗十八代全给招呼上了,那是相当的精彩。
高台之上,七皇子与太子跪倒在皇帝的脚下,不知道在说什么。
总之,所有人似乎都没料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
圆寂和金向北倒是没有被影响到太多,围观者在叫骂、怒吼、咆哮,甚至还朝着场内砸东西,他俩下了擂台以后倒是有说有笑,就这样一路去了。
于是,看到了这种和和气气的相处情况,又有人在大骂他们分明是假打。
四国大比,无论在哪国举行,那都是会掀起一轮豪赌。基本上每一场,都会有很多人在不同的选手身上压下重注。
无论是小和尚赢,还是金家纨绔赢,都会有一些人赚的盆满钵满。
现在俩人全都输了,等于是助庄家通杀。
那些下注的赌徒简直疯了眼。
若是等会在大街上迎面遇到小和尚和金向北,非得要动手撕了他们不可。
不过,这些全都是后话了。
如今,擂台上就只剩下了三个席位。
顾惜年、段小白和玉壶冰分别在列。
顾惜年攥了攥拳头。
就在这时,景德公公居然又捧着签筒走过来了。
顾惜年单挑眉梢:“又要抽?”
景德公公笑吟吟的点头:“皇上有旨,四国大比的每个比赛环节,都要确保公平,方能彰显我东盛国之泱泱大国之风度。”
“段小白身上有伤,还在调理内息,他现在没法过来。”顾惜年说着。
景德公公不以为意:“只有三人,你与玉壶冰分别抽签,便可决定比赛的对手。”
“嗯。”顾惜年虽然觉得很是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长签一共有三支。
玉壶冰抽了一支。
顾惜年也抽了一支。
签头颜色一模一样。
景德公公便抽出了最后一支签来,先在二人面前展示,紧接着又用手捧着,高举过了头顶,向擂台周围的所有人进行展示。
最后一支签,与顾惜年和玉壶冰所抽中的完全不同。
那便代表了,玉壶冰与顾惜年是这一局的对手,段小白轮空。
“你二人状态颇佳,这一局还请全力以赴。”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顾惜年竟然从景德公公的神情里,看到了一丝轻松。
他这是,在庆幸什么?
段小白轮空,让他有了喘息之机?
又或是,玉壶冰的对手是她?权衡之下,更为适宜?
顾惜年的目光,不自觉的在老太监的身上反复打量。为什么她总是觉得,这个几乎不怎么管闲事的景德公公,比皇帝身边的那几个大太监,都更加的高深莫测呢?
“一炷香后,比赛开始,请好好准备。”
景德公公抱着签筒离开了。
玉壶冰面色阴沉,大大咧咧的往擂台上一坐,把水囊拿了出来,小口小口的喝。
顾惜年选定了他正对面的另一个位置,背着手,遥望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股说不出的沉重氛围,在擂台之上扩散开来,比之以往的任何一局,都要肃杀。连那吹过的风团之中,仿佛都有血的味道在不间断的弥漫,就连刚刚还在咒骂着围观百姓也都不约而同的安静了下来,说不上赛场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们,他们就是控制不住眼神,一直盯着擂台上那两个看起来都心事重重的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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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
大锣喧嚣,一声巨响。
擂台官宣布,比赛开局。
并且还颇为动容的说,这一局即使是输的那一个,也可以端走一大盘丰厚的赏赐。
但若是能更进一步,第二名和第一名的赏赐会加倍丰厚。
不止如此,第一名还可以获得一个特别的愿望。
只要不过分,皇帝一般会乐意成全。
历届四国大比之优胜者,甚至有人跪倒求娶公主,皇帝那时也是欣然允诺。
这无疑是一个平步青云的大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