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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和布鲁诺来到会计师事务所的时候,已经有十二个农夫在里面等着他们,这十二个农夫都是满脸杀气,身材精悍的汉子,虽然其中有几个看起来算是比较普通,但大部分一看都是恶汉,从他们脸神冷漠的神情可以看出,这些人都是在战场上经历过无数次血与火洗礼的老兵,手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不过幸运的是,他们最后活着回来了,可能是因为几年田间的平静生活,让这些人已经恢复了些鲜活的人气。
“大家好,我是伊凡基杨,是路易三世陛下亲自封赏的骑士,这次请大家来的原因我想布鲁诺都已经跟大家说过了,我想问一下你们的意见,下边你们能不能先息我介绍一下?”.
“鲁特,迪奥奴人,十八岁跟随领主出征,打过七年仗,三年前来到罗曼斯,擅长枪盾阵。”最先说话的是个高瘦黝黑的人,粗糙的胡子看起来年龄较大原来才二十八岁,对自己被俘的事情闭口不提。
“吉尔,多罗多人,以前是刀盾兵,五年前跟着领主来到王都行省投靠陛下,领主后来不打仗了,我就开始种田了。”这是一个看起来相对老实的汉子,但肌肉鼓起来连衣服都看起来是一个个疙瘩。
“索罗多,重步兵长矛手,以前在西部跟迪奥奴人打了几年仗,前几年受了重伤回家养伤了,现在伤已经好了。”索罗多是个正规军,看起来气质都会硬朗一点,但也显得比较呆滞不灵活,不过这种士兵是将领最喜欢的。
…………
十二个人基上都介绍了一遍,基本上都是步兵出身,年龄二十五至三十五岁之间,五年以前的打仗经历,并且在领地时并没有犯下罪行,这是一个月前布鲁诺按照杨帆的要求在整个王都行省内寻找到的人。
“闲话我也不多说了,下个月我就要去北方打仗,在北地开始长草之前我就要赶到北地和王国的大军集合,我希望你们能够当我的士兵,在战场上听从我的号令。你们的事情我已经跟领主说过了,现在就看你们的意愿。”杨帆开门见山地说,跟这些当兵的绕弯抹角人家不一定听得明白。
“我们现在生活都安定下来了,你现在不是我的领主,想要我为你卖命,总得给个理由吧?”吉尔虽然看起来老实,但世界上没有傻到底的人,况且他说的是大家的心里话,没有好处谁给你卖命,在家里舒舒服服过日子多好,你只是一个骑士又不是我家的领主,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去打仗。
“五个金路易,这次去北地估计最少要一年甚至两年的时间,我可以承诺给你们最少五个金路易的报酬,如果有其它收获的话,我也会按功劳分给大家的,但我有一点要求,你们不能私藏战利品。”给钱是最直接也是最容易接受的,这些老兵拿条命出来拼还是因为给家人多带点钱。
“如果我们死了怎么办,我们现在大多是有家庭有小孩的?”来自落雁谷的刀疤老兵斯科特也有自己的担扰,看来他们之前一伙人也交流过的。
“如果你们不幸地回不来,我可以帮你们照顾小孩,当然如果你们死后老婆不改嫁的话我也可以帮你们照顾老婆,我有一个庄园,让他们过来吃口饭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当然,我希望我能够带着你们全部都活着回来,毕竟你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而不是拿着根禾叉就上战场的农夫。如果你们谁在战场上被北地人吓得尿裤了,等着北地人来割你们的脑袋,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说完杨帆就哈哈大笑起来,一群老兵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们有三个是契约奴,现在还没有恢复自由,这个你怎么解决?”鲁特提出的问题很实际,不过杨帆早就有了对策。
“我可以帮你们买断契约,钱从五个金路易里扣,之后你们就算是自由了,当然如果你们想要去我的庄园,必须要向我效忠,我的庄园只有家奴,没有契约奴。”对于这一点,杨帆很是坚持,不能随便让别人自由出入自己的庄园,之前出过的事情太多了。
“如果还能够从战场回来的话,再说这个问题吧。”鲁特对杨帆根本不了解。
“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没有?”杨帆又问大家,十几个老兵觉得该问的都已经问了,都保持沉默,一瞬间场间又回复了冷清的气氛,有一种肃杀的压抑感。
“如果你们的问题提完了,下面我说一下我的要求,我跟你们的领主提过了,每个人我会额外补尝一个金路易给你们的领主,你们的领主也都同意了我征用你们去打战,期间并不收回你们的田地。这一次我将会带领五十名士兵去北地,除了你们将还会有三十七名还没有上过战场甚至有些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的新兵,还有另外一名老兵,你们要在出发前的这一个月内把这群新兵给训练起来,一个人带三个新兵,我想以你们的本事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想要的是一支五十个人共同进退的军队,我不希望你们让我失望。你们的武器和盔甲都将会由我提供,至于你们现在手上拿着的烧火棍和砍柴刀,回去之后可以留给小孩当玩具了。你们听明白了没有?”杨帆最后一句基本上是吼出来的,但十二个老兵也在战场上杀出来的,并没有任何震惊。
“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是我希望到时候上场指挥是由这位战斗经验丰富的布鲁诺先生,而不是你这位还没有断奶的毛头小子,被毫无经验的年轻指挥官害死的士兵每年都不少,我们可不想把骨头埋在那片苦寒之地。”斯科特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大家都对这个深深抱有同情。
“彭”的一声斯科特捂着鼻子想尖叫,下一刻肚子又中了一个重拳发不出任何声音,之后机帆一个弓步上前肘击、膝击、勾拳一套连攻贴身攻击打得斯科特一个措手不及,最后一个背摔把斯科特摔到了地上,杨帆跳上去骑在斯科特身上一拳一拳地往他身上砸下去,就几个呼吸的时间,斯科特就被揍得像死狗一样躺在了地上,嘴角上全都是血。其他人站在那里面面相觑,都没有吭声,因为布鲁诺的大剑就横在那里,谁要动的话首先要面对那把大腿粗的重剑。
杨帆优雅地从斯科特身上起来了,拿起一张手帕慢慢地擦拭手上的血迹,脸上那平静的表情就像是刚刚从花园里摘下一朵花不小心把手弄脏了一样,在这一刻表现得反而更像是一位优雅富有教养的贵族,而不是刚才跟这群老兵讨论打仗的粗人。
“我知道你们年纪都比我大,上战场的经验都比我丰富,你们对我不服,我也觉得没有什么?不过在战场上服从军令是作为一名士兵的首要准则,如果你们对我还有任何不服的话,可以随时向我提出来,我们就用军队里最直接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你们还有谁不服吗?”
这一次杨帆说得很平静很温柔,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大声吼出来,但这些老兵并没有再提出任何意见,他们都在军队里面呆过,有很多时候调解不了的问题最后都是用拳头来说话的,谁的拳头大谁就是对的,特别是在底层的士兵和军官之间。虽然刚才杨帆偷袭占了上风,但这些老兵都是有眼力的人,刚才杨帆的近身连击那股狠劲与招式的实用都不是一般学院训练出来的人可以做得到的,那都是经过多次近身厮杀历练出来的狠招,招招实用招招致命。这年轻贵族也是个狠角色,这是所有老兵对杨帆的新评价。没有必要的话,谁也不想得罪这个金主。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你们现在可以回去跟你们的老婆孩子道别了,这里的钱可以分给你们每人两个金路易,是给你们安家费的,另外三个金路易等回来之后不管你们是死是活我都会交给你们或者你们的家人,希望你们能够保护我活着回来,如果我死了你们就找不到人拿钱了。你们拿了钱七天之后回这里集中,如果谁拿了钱不来的话,我会让他知道我们基杨家的钱不是这么好拿的。”杨帆咬牙切齿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就把手帕扔在斯科特的身上转身离开了,留下一伙老兵自己处理。
…………
“主人,你觉得这帮老兵怎么样?”离开事务所之布鲁诺马上问杨帆的看法。
“嗯,这些都是真正的老兵,你做得很好,布鲁诺。”杨帆很满意地说。
“但刚才他们都对你表示不服,就怕到时候在战场上不听号令。”布鲁诺还是有自己的担心。
“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叫你去找老兵而不是去找佣兵的原因,老兵都习惯了听从号令,明白同进同退才能最大机会保证整支队伍的生存,也最大可能让自己活下来。还有一个月时间让我们磨合,到时候我会让他们乖乖听话的。”杨帆似乎很有信心,但布鲁诺不知道他的信心是从哪里来的。
“好了,现在我们去找强森吧,希望他也能够让我满意。”杨帆说完没等布鲁诺回话,就快马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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