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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悠本以为公爵大人可能也已经离开破败的辛迪加,可是当她进入石屋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血族正跪在屋子正中央,就像一个虔诚的教徒朝拜着神使,他一动不动也不敢抬头看向妮悠,正当妮悠纳闷的时候,跪着的老者开口了。
“公爵菲尼克斯管理部落失利,没想劳烦使徒大人亲临,自知罪孽深重,!”
“使徒?”妮悠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公爵。
菲尼克斯等待着使徒对自己的教诲,不敢再多说一句。
“我不是使徒,你快起来。”妮悠说。
妮悠走近后,菲尼克斯竟然害怕的颤抖起来,他感受到眼前人的魔力至少在三千年以上,对方说自己不是使徒,莫非是真祖?他甚至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仅是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傻傻的呆跪在那里。
“菲尼克斯大人,我是妮悠啊,尼鲁希特伯爵的女儿,您不认识我了么?”妮悠说着走到他的身边搀扶起眼前的公爵大人。
公爵听到尼鲁希特的名字才恢复了一些正常的神情,他被妮悠搀扶的同时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女孩的长相似乎有些熟悉,她拥有着原生血族的象征血红的瞳孔,她身着人类魔法师的衣装,虽然衣服显得有些破旧了,但是相比这残破的村庄,倒像是从大城市来的,而那最显眼的血红色长发,毫无疑问正是血族使徒的象征,他再也不敢继续直视妮悠,因为这是对血族族规的无视与背叛。
“尼鲁希特伯爵的千金,您是最近被真祖封为的使徒嘛?”菲尼克斯低着头问道。
“哎呀,我都说了我不是使徒,我才活了八十几年怎么会是使徒?”妮悠的声音略显稚嫩,宛如一个被大人误会的小孩子,拼命的解释着。
菲尼克斯再次抬头看向妮悠,确实,这个女孩的外观年龄和魔力年龄相差甚多,所有的上古血族,每生长10岁外观变化差不多相当于人类大了一岁,可妮悠的外观虽然要比同年龄的血族成熟一些,也绝对不到150岁。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爵大人,妮悠真的不是使徒,也没有见过真祖。”她再次认真的对菲尼克斯说。
“好吧,但是……你的魔力?”菲尼克斯欲言又止,在血族的教义里,修行没有捷径,从来不存在一步登天,千万年来所有的族民都信奉的真理,在妮悠的面前,宛如轻薄的纸张被撕的粉碎,她是一个百年生命却拥有着超过三千年以上魔力的血族。
“我好像是进化了。”妮悠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她也只能用这个词语来形容。
“进化?在教义里从来没有听说过。”菲尼克斯的大脑此时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计算机,将进化输入了搜索栏,检查着所有相关的事件,可是最终一无所获。
“您知道的,我以前的头发是灰色的,进化后就变成血红色了。”妮悠继续解释着。
“还有什么其他的变化?”
“翅膀啊,这不是我们血族都有的么?”妮悠说。
“翅膀确实是都有的,不过要百岁被封男爵后,与同族拥有爵位的族民成婚才会拥有,而未婚血族至少要500年以上才会自己长出翅膀。”菲尼克斯一边说着一边感叹着妮悠的奇迹。
公爵所说的这些事情妮悠在找回记忆时就已经知晓,因为这些都是血族教义中的内容,她此行的目的一方面是找到转生法则,而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寻求自己进化的相关解释。
“这个我知道,再来变化就是魔力,当时让我自己也觉得吓人。”妮悠继续说着。
“既然您不是使徒,那就请恕在下冒犯,请您张开嘴巴,将牙齿伸出,容老夫看一看。”菲尼克斯生怕妮悠生气,所以小心翼翼的说。
妮悠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她直接张开了嘴巴并伸出了獠牙……
“啊!”公爵竟尖叫了出来,“这……这……你吸了什么生物的血?”
她的獠牙发生了极致的变化,这变化竟是在进化前就已经开始了,当时莉迪亚之所以断定妮悠吸了凯瑞的血,就是因为牙齿,传统血族的獠牙只是要比一般生物的虎牙大一些锋利一些,但外观表现还属于牙齿的范围。
妮悠的獠牙却已经完全不同,当她伸出獠牙时,红色的血气弥漫在自己的牙齿周围,而牙齿就像拥有生命一样的在涌动着,跃跃欲试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纳为自己的眷属。
“我……我的恋人。”妮悠说到这里,就好像回到了那个天真的躺在凯瑞怀抱中的小孩,脸上泛起了红晕。
“人类?”菲尼克斯继续追问着。
“嗯,他是个人类。”
“他成为你的仆从了吗?”
“没有,我只是吸了几次他的血。”
“真是太奇怪了,无论血族的教义里,还是我所经历的上千年,都从未遇到这种神迹。”菲尼克斯感叹着眼前的一切。
当妮悠听到神迹二字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说道:“他不是普通的人类,他是人类的大贤者。”
“是你父亲当时带着你离开这里,去投奔的那个大贤者吗?”
“对,就是他。”
“原来如此,尼鲁希特虽然曾被族人称之为异教徒,但他果然拥有着非凡的眼光,老夫自叹不如。”公爵说道这里摇了摇头。
“父亲和凯瑞都已经离开了我。”妮悠说到这,泪水夺眶而出。
当菲尼克斯看到妮悠哭泣时,再一次的震撼到了,“你怎么流出人类般的眼泪?”
妮悠顾不上回答公爵,只是在那里抽泣着,这一路她都强制着让自己坚强,可是当菲尼克斯提到父亲和凯瑞的事情,她再也忍不住了。
“算了,老夫不问了,看来你这次来到辛迪加,还是像你父亲一样询问圣书之事吧。”菲尼克斯果然是阅历丰富,当他听到尼鲁希特和凯瑞已死的消息,他很快就联想到了妮悠此行的目的。
妮悠停止了哭声,用手擦掉了伤心的泪水,说:“菲尼克斯大人,那时我还小,很多事都不记得了,这次请您务必告诉我转生法则之事。”
菲尼克斯点了点头,说:“好吧,孩子,你听我慢慢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