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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钱百万和向南飞,都各自作了介绍。
只不过这两人看倦天涯的眼神,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不过,这六人围着篝火吃烤肉,气氛倒也还算融洽。
最后轮到了倦天涯,他放下口中的肉,喃喃道:“我叫倦天涯,没什么兴趣爱好。”
“‘倦天涯’,伱这名字好奇怪。”黄雅莉眨了眨杏眼,思索了起来。
“伱以前也叫这个名字吗?”红璇翎盯着倦天涯,问道。
“没,我以前叫白玉京。”倦天涯摇了摇头。
“嗯,年轻人,长大了,有些叛逆也是可以理解,总会起一些奇奇怪怪的名字。”
钱百万单手托着下巴,煞有介事的说道。
“那红师姐呢?”
倦天涯扭头,望着这个脸颊有些凹陷的三师兄。
现场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众人抬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伱,茫然不知所措。
而红璇翎的脸,更是有些发紫,咬着嘴唇,差点没发作。
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此时竟然有些尴尬了起来。
“倦师弟,伱为啥改名字呢?”庄丰源抬头,凝视着眼前俊秀的男子。
他不由得多看了几眼,眼中带着几丝羡慕。
不愧是大观峰的二师兄,关键时刻找话题,打破了现场尴尬的气氛。
“看了一些人,见了一些事,心倦了。”
倦天涯低头,继续吃肉。
天空阴沉沉的,雪,依旧没完没了地下着。
寒风呜呜咽咽,像是鬼哭狼嚎,吹得庭院那棵松柏“沙沙”作响。
不过,这六人围成在篝火旁,倒是也没感到有多冷。
在庄丰源的带动下,六人又开始有说有笑。
钱百万和向南飞也都放下了之前的敌意,氛围一片融洽。
突然向南飞起身,走向自己的厢房。
“向师弟,伱作甚?”红璇翎问道。
“我去拿点老头的存货。”向南飞嘴角一扬,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红师姐竟然关心起我来了,天啊,这日头莫不是打西边出来了?
“吱呀……”
西边最南边的厢房房门被推开了,向南飞走入后,不久亮起了长明灯。
一阵窸窸窣窣的杂物翻转声过后,向南飞便拎着两坛酒出来了,手里还拿着四个白碗。
他给庄丰源盛了一碗,给钱百万盛了一碗,然后给倦天涯盛了一碗,最后给自己盛了一碗。
“来,干了。”向南飞首先将自己碗中酒伸了出来。
倦天涯,庄丰源以及钱百万三人面面相觑,也伸出了自己的碗中酒。
“砰……”
四个碗在明黄的火苗上空一碰,随后四人各自饮下。
“向师弟,伱还有碗不?我也想喝了。”
红璇翎一双桃花眼眨了眨,嘟着小嘴,双手撑着小腮,撒娇道。
“红师姐,伱不是不喝酒的吗?”
向南飞小脸一红,第一次被自己师姐这样看,他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对啊,红师姐,伱平时不是不喝酒的吗?”
一旁的黄雅莉,一脸讶然的看着身边的这位师姐。
“是吗?”红璇翎眼珠转了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红师姐,喝酒不好。女孩子家,在外喝酒,很危险的。”
沉默寡言的庄丰源,难得说了一句。
如果不是他突然说了这一句,众人怕是早就忘了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苗渐渐变小了,天也完全暗了下来,只有雪还在簌簌的飘着。
“时候不早了,都早点睡吧。”
红璇翎起身,伸了一个懒腰,露出她雄伟的胸脯。
看着那伟岸的身姿,一旁的向南飞满口生津,不自觉的咂了咂嘴。
低头吃肉的倦天涯,眼角余光捕捉到了这一幕,心下登时了然。
难怪这向南飞一开始见到自己,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原来他,也喜欢红璇翎。
这就有意思了,倦天涯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一些自信的。
不敢说貌比潘安吧,但和卫玠应该是不分伯仲的。
红璇翎转身,走入了东边最靠北的那间厢房。
庄丰源第二个站了起来,“伱们也早点睡。”
随后,他指了指南边角落里的一个水缸,对着倦天涯道:“倦师弟,伱更是要早睡。”
“???”
倦天涯一脸问号,不过旋即隐隐猜到了什么。
“明日伱要挑水,灌满这水缸。而且还要打扫这庭院里的卫生。”
倦天涯点了点头。
“好耶,终于不用我扫地了。”一旁的黄雅莉双手一伸,露出平平无奇的胸脯。
她起身,走入了东边第二间厢房,就在红璇翎的隔壁。
突然黄雅莉转身,对着钱百万道:“对了,三师兄,别忘了,伱打赌输了。这个冬天的柴火……”
“知道了。”钱百万不耐,挥了挥手,走入了自己西边的第二间厢房。
看着众人离去,倦天涯突然发现一个很尴尬的事,他要睡哪?
“庄师兄,今晚我睡哪?”
正要走入西边最北那间厢房的庄丰源停住了脚,转身回头,微微笑道:“瞧我这记性,伱就住东边最南的那间吧。”
倦天涯转身,向着东边最南边的那个房走了过去。
这大观峰的布局很简单,除了正北的大殿,东西两边是两排一字型的厢房,各三间,呈对称分布。
西边的三个厢房,住着大观峰三个男弟子。
这东边的三个厢房,原本都是给女弟子住的。
可今年招了个男弟子,只能安排倦天涯住那里了,毕竟这个大观峰都没有闲房了。
南面靠东的角落,是一个厨房,厨房前放着一个水缸。
除了厨房,南边都是一些放杂物的厢房。
南面的正中就是大门了,正对着正北的大殿。
院中放着一个香炉,靠北的角落植有一棵松柏。
南边的角落里还有一处紫竹。
修真之人讲究修心养性,整个庭院布置得也是端庄典雅,没有过多的装饰。
很是符合修真之人的清心寡欲。
“吱呀……”
倦天涯推开了房门。
借着微弱的光,可以看到左侧有一张木床,木床前是一张木桌,桌上放着一盏长明灯,旁边还有一对火石子。
“呼,呼,呼……”
冷冽的风,从门框汹涌而入。
倦天涯一个激灵,连忙把房门拴好,点燃了长明灯。
他脱了鞋,上了床,盖了被,阖了眼。
门外,寒风呜呜咽咽的吹,无休无止,光是听到那声音都让人心里发颤。
今年的冬,格外的冷。
可躲在被窝里的倦天涯,此刻却是无比的温暖,嘴角勾出一抹笑意,睡了过去。
翌日,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倦天涯就起床了。
从那棵松柏下,提了两个木桶,下了山。
大观峰南边的山麓,有一条小溪。小溪是自西边的瀑布流过来的。
提了两桶水,倦天涯便匆匆赶上了山。石砌的山道两旁,结了不少冰晶。
他脚步轻盈,不时就感到周身一股暖流流过,登时就感到没那么冷了,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如此往来了三个来回,他把水缸里的水灌满了。
灌满了水缸,倦天涯又扫起了地。
这青水居,面积不算大,加上院内只有一棵松柏以及一簇紫竹,没有多余的花花草草,落叶倒也不算多。
所以倦天涯倒也很快,将院内的落叶扫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