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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由于请了两天假的缘故,显得过得很快。转眼间周末如期而至,周五下班后我一路散着步,抵达了苏苏家。
多日没来,花花都有点蔫了,我灵机一动去楼下的药房买了几个静脉滴注管,之后又找来了两个大饮料瓶,灌满水吊起来,插上管子,调了个觉得可以的滴速,观察了许久,发现这个主意真的不错,这样一来即便我个把月不来,花花都可以避免因干涸而死的命运,果然是智慧改变生活。
天色将黑的时候,突然有个陌生人在微信上发来了好友申请。
在春城,当你的微信打开定位后,总会很及时地收到很多附近打招呼的信息,这些打招呼的人百分之八十都是酒托、茶托之类的,这现象和丽江有异曲同工之处。
见怪不惊的我习惯性地就点了拒绝,没过多少时间,同一个陌生人的消息又发了过来,备注里写着:清明节。
这个备注非常没头没脑,是要表达自己名字叫“清明节”?还雨纷纷呢?随后我就又点了拒绝,还备注了个,你是要清明时节雨纷纷吗?
没过多时,又收到一个添加好友的消息,备注里写着:小菜园前路茫茫。
对方的回复还挺有诗情画意,难道要准备和我对诗,只是这句诗对的驴唇不对马嘴,跟黑社会的见面暗号似的。
正当我迷茫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画面,清明节的夜里,一个昏黄的路灯下,蹲坐着一位长发飘飘的女子。当时我还把这位长发飘飘的女子送到了小菜园,且在她家被欺负了一番,其中经历真有一种备受屈辱的感觉,意外遇到女老虎的感觉很不美妙。
当时被迫无奈答应以后她无聊的时候要陪她聊天,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可是想到她那凶悍的行为,神经质般的表演,我还是十分抗拒再和她有交集的。
毋庸置疑,这个添加我微信的陌生人一定是那个彪悍的女老虎,虽然不想和她再有接触,可“人若无信不知其可”,于是还是极不情愿地通过了验证。
随后尴尬地发了个消息:“妹妹,我刚刚没反应过来是你,以为是艳遇之类的呢。”
“你个猪头,难道老娘约你,不属于艳遇?老娘姿色比那些庸脂俗粉差吗?”
针对这个事情,我不想继续争辩,她姿色倒是不差,关键是太凶悍,而且职业也让人生畏。
我赶紧回复道:“不差、不差”,试图搪塞过去。
“既然不差,就态度积极一点儿。还有别妹妹、妹妹的,老娘有名字,叫甄文静。”
左一个“老娘”,右一个“老娘”的,结果名字却这么含蓄,我不由自主“噗呲”一下笑了起来,名字虽好,但事与愿违,她的父母估计也是很无奈的,名字和实际性格实在是大相径庭,不说名字还好,一说名字反倒把彪悍的性格映衬地更加明显。
针对名字,我不想多做评论,毕竟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结果意外地修炼成了奔放的性格,为了不过分的压抑自己,只好继续放飞自我、放任自流。
随后我回了句:“文静,有什么事情呀?”
“今天周末,估计你没什么事情吧,最近风平浪静,歌舞升平,我难得今天不用加班,出来聊天呗,请你吃烤串。”
一说到烤串,我的嘴便非常不争气,瞬间泛滥起了哈喇子。我无奈地拍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提醒自己要避其锋芒,在家里躲一躲比较好,叫个外卖应付一下得了。
然而当我挖空心思想着该如何拒绝的时候,又有一条消息映入了眼帘,说:“真磨叽,如果想做一个言而无信的男人,你就随意吧。”
一般情况下,我是个非常爱惜羽毛的人,如果她不拿言而无信之类的话挤兑我,还没觉得有什么,一旦被她说透后,那就绝不能无动于衷,于是立马回了个消息,说道:“报上你的坐标,原地等我轰炸你。”
“爽快,那就在江滨西路黑玫瑰酒吧见面吧。”
看到她报出地址,我内心略有抵触,并不是说远,而是刚刚说好去吃串,怎么突然改成了酒吧?酒吧消费算谁的?我疑惑地问道:“不是说吃串吗?”
“猪脑子,又没让你进去,在那门前见面,之后在江边吃串不就好了。”
江滨西路是一条沿江的小路,那边酒吧林立,每逢夜晚沿路还有很多摆摊烧烤的,尤其晚上十点以后,那里各种烤串层出不穷,吃串的人熙熙攘攘,烤串规模蔚为壮观。
综合考虑,选这个地方吃烤串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这里什么烤串都有,可以满足各种口味需求,而且价格不贵。
抵达黑玫瑰酒吧门口的时候,并没看到甄文静的身影,看着身后灯红酒绿的酒吧,我不由自主往里张望了两眼。
恰好这时有几个醉汹汹的汉子走了出来,身边还陪伴有几个衣着前卫、浓妆艳抹的女子。
几个醉汉走的路线非常迂回曲折,虽然门近在眼前,他们却在门内晃悠了许久始终迈不出那道门,我慌忙让开道路,好让他们晃悠地更加任性一点儿,这么幽默滑稽地场面逗得我还忍不住笑了一下。
本来笑一下并没什么大不了的,然而顿时引起了这帮烂醉如泥的汉子们的注意,其中一个看着像带头大哥模样的胖子大大咧咧地晃悠到我面前,问道:“小子,你很开心呐?”
他问的很直白,我的性格又非常诚实可靠,肯定要如实回答,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还好吧,至少不难过。”
这等难能可贵的优秀品质在此情此景下尽然非常遭人恨,该醉汉得到我的肯定答复后,瞬间变了脸色,醉汹汹地叫嚣道:“那哥几个就让你难过难过?”
听语气,他说的是个疑问句,能不难过何必要难过呢?于是我义正辞严地回答道:“不劳您抬爱了,我还是继续不难过吧。”
现在的人,一喝点酒就会把中华民族礼仪之邦的优秀传统抛之脑后,我礼貌可亲的陪着他你一句来我一句的聊天,他却要破坏和谐的气氛。
醉汉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领,吼了一声:“小子,这就不由你了,我不仅要让你难过,还要让你哭泣。”
“大哥,您是准备讲个伤心的故事?”我顺手推开了他的手。
几个醉汉果然是一伙粗俗的人,聊天聊的好好的非要动手,他们人多势众,我势单力薄,在口头不服软的前提下得准备好跑,凭我的脚力,只要能撒丫子跑起来,他们一步三晃的德性,只能在我身后吃土。
我设想的逃跑计划很完美,岂料他们虽然醉汹汹,但是竟然在没有任何预警的前提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围挡了起来。
被围困起来的我四下观察了一下,发现情况比较糟糕,竟然没有合适的突破口让我逃跑,而且边上还有两个和他们同伙的妖娆女人乐呵呵地准备看热闹,真是可恶至极。
我心里开始叫苦不迭,虽然自己身手比较敏捷,可双拳难敌四手,而且他们好像都是狠茬子,这个亏我似乎吃定了。
就在我挖空心思想办法的时候,带头醉汉已经开始推推搡搡的对我发起了挑衅,而另外四五个醉汉一起起着哄喊道:“给这小子点颜色瞧瞧。”
这个方式我还是比较能接受的,他们是要单挑呀?如果这样,虽然你又胖又壮,我还是非常有自信不会吃太大亏,怕就怕你直接上来群殴,我单挑他们一群肯定没戏。
万事和为贵,此时我还是想先试试能不能用嘴化解这场矛盾,便开口说道:“哥,看你醉的站都站不稳,要不咱们有话坐下说?”
然而他并不认可我的说法,又推了我一把,说:“小子,老子和你没话说。”
“没话说?那我先走啦。”随后我朝其中一个看着最瘦弱的小个子那里挤了过去,准备强行逃离了。
谁知我刚转身跨步准备突围,那家伙却眼疾手快地伸手把我拽了回来,猛不防的突袭差点将我拽倒。
此刻,我内心的火气也升腾了起来,既然跑不脱、谈不拢,这里离闹市区也不远,我还真不信你能把事闹太大,便狠狠地回了句“尼玛的”,随后还上去反推了他一把。
也许是他醉酒加体虚,直接跌坐在了地上,旁边的妹子见状,慌忙跑过来扶起死胖子,还一脸关切的问道:“彪哥,您摔疼了吗?”
这名字取的真放肆,一听就像个混社会的,那家伙晃悠悠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还没等站稳身形,便冲着我一脚踹了过来。
看到有一只猪脚瞬发而至,我一个侧身闪躲将其稳稳躲开,他一脚蹬空,闪了个趔趄,由于惯性上半身朝我倒了过来,他一身酒臭味,我哪儿能让其近身,条件反射般伸手一把推开了这身肥肉。
他顺势再次摔倒在地,且非常巧妙地扑倒在路边的垃圾桶旁。扑倒在地的他旁边配着个垃圾桶,画面非常十分和谐自然,旁边的垃圾桶好像在召唤着说:“嗨,快到垃圾桶里来。”
两个妖艳妩媚的女人看到满身沾满垃圾的死胖子也流露出些许厌恶的神色,然而还是一左一右上前将其扶了起来。
死胖子站起身后,看到自己满身垃圾的狼狈状态,气的满脸横肉直颤,随后怒气冲冲地吼了一声:“格老子的,一起上,干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