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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南乡时想了一会儿就没继续想下去了。
没必要多想。
他一向讲究与人为善,对方要是再上门丢东西就把对方手给打断。
就这样摇摇晃晃,熬到下午放学,南乡时把自己的包拎起,对还在和女生搭讪的藤田弘树打了声招呼。
神宫麻衣没起身,正侧脸看着窗外夕阳,乌黑的头发被微风吹得浮动,仿佛把青春期男生与女生的小心脏吹得也跟着跃动起来。
神宫麻衣确实长得很漂亮,点着泪痣,望着窗外风景不说话的模样像一张静物画——
只可惜长了一张嘴。
南乡时心里想着,出了教室。
然后他便看见了昨天向神宫麻衣告白失败的那个学长。
目光还一如既往的阴狠,躲在窗外偷看神宫麻衣。
这个人的确有些问题。
有点心术不正的意思。
南乡时打量一眼便移开视线。
今天神宫麻衣告诉了他关于川稻组的一些事。
明天也提醒提醒这个小女生吧。
他一路赶回家。
还好,今天没那么多事。
南乡时没闻到什么味道,门外干干净净的。
他放下心来,刚取出钥匙想开门。
这时,日南小夜不知从哪儿窜出来,抬头道:“妈妈希望你能来做客...”
她面露难色,可能是觉得今天好不容易做了点肉菜就要叫南乡时过去...有点舍不得。
小孩子,护食是很正常的。
至于日南真梨叫南乡时过去。
南乡时推测估计是昨天帮忙收拾了家门,对方想请他吃顿饭感谢。
这就刚好了。
南乡时肚子也挺饿的,且日南真梨的手艺也确实不错。
上次的咖喱炖肉就挺不错的。
南乡时笑着应声,表示等会儿就过去。
他先回到自家,把橘猫的猫粮放好,这才重新锁了门,来到日南小夜家中。
“南乡桑,请坐,饭菜马上就好了。”
日南真梨从厨房冒出头来,还是那副带着讨好笑容的模样。
南乡时也只能‘嗯’一声,随后粗略打量四周。
由于是同一套房的缘故,日南家其实与南乡家的构局差不多。
小客厅,两个房间,厕所浴室分开。
但明显能看出日南家经济情况拮据。
没电视,连WIFI网络都没有,估计是还在节省钱。
南乡时坐下,对面就坐着日南小夜。
大约十多分钟后,日南真梨端着饭菜出来。
看得出来,对方应该是很用心了,虽然材料单一,就只有便宜的猪肉、鸡肉。
但菜色很丰富。
猪肉剁碎了捏成的肉饼,鸡肉块炸好欢快地簇拥在青菜中,味增汤也花了心思,闻起来香味扑鼻。
“劳您费心了。”
南乡时感谢。
这种感谢是很必要的。
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认为别人的施恩是理所当然。
“我才要谢谢南乡桑昨天帮我。”
日南真梨好奇道:“今天南乡桑没带木刀防身吗?”
“嗯。”南乡时微笑:“今天没有带木刀的必要。”
今日平平安安,无灾无难,确实没必要带木刀。
他没再多说什么,在日南小夜紧盯的目光下准备拿起筷子夹肉块——
日南小夜同样是食肉动物,她特别喜欢吃母亲做的炸鸡肉块,比外面的快餐店可好吃太多了。
而她盯着南乡时的动作,撅嘴,想拿筷子去挡。
但南乡时只是轻轻一拨筷尖,她就莫名觉得指尖发麻,筷子都抬不起来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乡时把肉块夹进碗里。
她都要郁闷死了。
吃吧吃吧!把肉肉都吃光吧!就给我吃青菜好了!
日南小夜觉得自己在南乡时面前像是兔子,根本就不是食肉动物。
她气得抱着碗哗啦啦刨饭,但只刨了一半,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是宅急便到了吧。”日南真梨擦了擦手,起身:“我买了点东西...这就过去开门。”
南乡时拦住她,主动起身:“我来吧。”
“可是...”日南真梨‘可是’了半句就没说下去了。
南乡时表情很认真,让她把后面的话都咽下去了。
然后他又看了一眼开始往碗里飞速夹肉的日南小夜,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给我留点。”
这让日南小夜很恼火——这家伙难道不知道随便拍人脑袋容易让人长不高吗?
南乡时没理会日南小夜的表情。
他只是站起身,走出门外,然后又走了回来,回道:“不是送快递的。”就重新拿起碗筷继续吃饭。
这顿饭没吃多久,南乡时就放下碗筷:“多谢款待,我还有点事,就不继续叨扰了。”
他心满意足离开了,还把肉全部吃干净。
弄得日南小夜都是一脸颓废。
好不容易做了一桌子好菜,自己压根没吃多少,全部都进了南乡时肚子里了。
正巧这时洗碗的日南真梨侧头出来:“小夜,去帮妈妈买瓶味霖回来吧。”
日南小夜正值跑腿年纪,对于这种事情也算是轻车熟路。
她应了一声,从日南真梨的包里翻出一张千圆钞票,刚打开门准备下楼。
然后...
日南小夜就有些呆住了。
在她家门前,不少看着就不像好人的人正躺在推车上面。
他们被重叠在推车上面,一时间日南小夜都不知道怎么数数了,只觉得应该有七八个吧。
染着黄毛的,打着耳钉的,手臂上还纹着纹身的...
日南小夜认识那纹身。
那是川稻组的标志,她见过好多次了。
里面都是很可怕很可怕的坏人。
但比这些很可怕很可怕的坏人还要可怕的人...
日南小夜傻乎乎地半仰起小脑袋。
推着大推车的人正是刚才在她家里的‘肉食动物’南乡时。
他显然也看见了日南小夜,还温和地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日南小夜完全吓傻了,连忙躲回自己家门,小脸偷偷地从门缝后面看南乡时。
南乡时并不在意,只是把大推车推到楼梯边,接着像是环卫工人一样,把推车上面的破落户像倒垃圾一样,倾倒下去。
等到楼梯口倒满了,南乡时这才又慢慢悠悠地又把推车推回来。
一边走,他一边想到了刚才与这些人的对话。
“我要把你的嘴撕烂!”
为首的人发出凶狠威胁。
南乡时若有所思地盯着对方的嘴巴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
点点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