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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是昭昭,是昏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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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刘莾脱力晕了过去,半个时辰后也一直不见出去的妇人回来。

    司昳有心想要去找一下,方柏然却拦住了她。

    “我们还是少插手人间的事为好。”

    方柏然此时脸上已经没有笑意,只有郑重。

    司昳不在乎的说道:“你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些晚了?”说着看向地上的两人,眼神一暗。

    “再说我们现在为了得到贡品,替人完成心愿,不已经插手了吗?”

    “话虽如此,可现在已经不同了。”

    方柏然低头看着老妇的尸体:“毕竟好事可从宽,坏事……”剩下的话他没有说。

    司昳梗着脖子:“你放心,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我做的事,出了事也一样由我来担。”

    方柏然展颜一笑,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事已至此,司昳也不是伤春悲秋,瞻前顾后的那种人。

    可眼看着天色渐晚,也不见刘莾媳妇回来,再不回来,她和方柏然可等不得了。

    “我还是出去找找吧。”司昳看着方柏然说道。

    方柏然点了点头。

    刘莾媳妇家离城里不远,按道理说用不上半个时辰就能回来,可到现在还不见人,会不会……

    司昳有些后悔,如果当时她跟着一起去就好了……

    ……

    “小哥儿,歇一歇吧?”

    一匹快马由远及近,路边经营茶水摊的老掌柜倒了一杯茶,遥遥的举着手。

    眼见马儿就要撞到老掌柜,老掌柜却不躲不避,脸上笑容更加灿烂。

    “吁!”

    马背上的人拉紧缰绳,马儿前蹄抬起,叫了一声,激起厚厚的尘土。

    “老掌柜,再怎么做生意,也得珍惜命啊。”

    男子有些不悦,马儿不安的在原地踏步打着响鼻。

    说话间,老掌柜已经举着茶杯到了近前:“嘿嘿,赶路辛苦,再难也要小哥儿喝杯茶,润润嗓子。”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男子的不满也瞬间烟消云散,接过茶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老掌柜还要再去倒,男子伸手阻止。

    先前火辣辣的嗓子确实好受了很多,男子随即从怀里拿出玄色的钱袋子,倒出一锭银子扔了过去。

    老掌柜呦了一声,慌忙接下。

    “驾!”

    老掌柜看着一瞬间已经到了很远的年轻人:“小哥儿,太多了。”

    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跟了个天底下最好的主子。”

    老掌柜闻言眉头一皱,用后槽牙咬了咬银子,牙齿被咯的有些松动,又在原地举目望了望:“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真是奇怪。”

    一路上马不停蹄,换了三匹快马才到了隣洲城。

    虽然公子没有说要几天之内回去,但他不可以一拖再拖,既然为公子卖命,这条命就是公子的。公子允许,那叫公子仁厚,而他不能忘了本分。

    刘护卫在马背上从怀里拿出一块铜牌,城守尉看了一眼立马放行。

    街上的百姓被突然出现的快马,惊的人仰马翻,怨声载道。

    刘护卫顾不了那么多,他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见到妹妹。

    他父母早亡,从小和妹妹相依为命,可以说是看着妹妹长大,再后来妹妹长大嫁人,他又有着一身的功夫,几经辗转,便机缘巧合之下到了公子手底下做事。

    当他落脚之后便书信告诉了妹妹,从此以后二人经常书信往来。

    虽然兄妹二人识字不多,但只写“安好,勿念”便足以解了思念亲人之苦。

    妹妹是他唯一的亲人,眼下已经有一个月没有给他回信了,怎能不着急。

    ……

    “孙大夫,我相公病了,麻烦你快去看一看。”

    医馆里,正看着药方抓药的小童闻声抬头看了一眼,又快速的低下头。

    孙大夫头不抬眼不睁,手搭在一个老者的手腕上,半晌才睁开眼睛,捋了捋胡子:“老丈,你这病是沉疴,只能慢慢治,急不得。”

    老丈闻言有些不悦,想要说话,孙大夫已经大笔一挥,刷刷刷写下药方交到了老丈手上:“小德,抓药。”

    药房的小德应声是。

    孙大夫下一句话又来了:“老丈,那处凭方交钱。”说罢,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老丈张了张嘴,最后一甩袖子就去交钱了。

    “下一位——”

    “孙大夫……”刘莾媳妇走了过去。

    孙大夫仿佛才看到她,一双浑浊的眼睛从她的脸上移到了手背。

    刘莾媳妇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瑟缩着拽了拽衣袖,想要遮挡,奈何布料太贵,能少用就少用,现在哪能遮的住。

    孙大夫哼哼了两声:“刘莾又怎么了?”

    刘莾媳妇声音低低:“他……浑身疼。”

    “嗤!”孙大夫嗤笑一声:“刘莾媳妇,你家老太太病时,可在老夫这儿赊了不少药钱,你现在说刘莾又病了,那你今日,可带银钱了?”

    刘莾媳妇攥紧了手心,嘴唇动了动:“没有。”

    “哈”孙大夫笑出声来:“耍我老头子。”

    说罢抬手推开刘莾媳妇,扬声喊道:“下一位!”

    老丈刚刚抓完药,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这治病就是个无底洞,有钱没钱也没所谓。有钱也能给你耗个人财两空。”

    说罢站在门内唱起了小曲儿:“常言道,那读书功名无用处,庸医谋财是正道~”

    “啪!”

    孙大夫面红耳赤拍了一下桌子,起身看着老丈,手指指着他:“胡言乱语!你那病都多少年了,还说老夫庸医?你拿着老夫济仁堂的药方,随便去看哪个大夫,老夫要是黑心坑你银钱,你就去官府告老夫!休得胡言!”

    老丈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孙大夫有气无处撒,看着还像个木头杆子杵在这里的刘莾媳妇,更加怒从心来:“滚滚滚!什么时候把你娘看病的钱还了,再来我这里!老夫念你不易,才一再宽厚待你,少在我这里得寸进尺!”

    刘莾媳妇红着眼眶夺门而出,跑到街上却闻身后乱哄哄,回头看去,只能看到近在迟尺的马蹄,吓的跌倒在地。

    马儿嘶鸣。

    周围百姓皆不忍再看捂住眼睛。

    司昳吐出一口气:“还好我赶上了,不然这罪过可就大了……”

    马蹄落地,刘莾媳妇绷着身子,等了半天也没感到疼痛,只感觉有一个人恍惚间走了过来。

    是一双墨色布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