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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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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和乐乐一块吃午饭,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拉着家常,虽然有些心不在焉,但我还是为她能与自己的闺蜜平静地交谈感到心安。

    母亲并没有向乐乐谈及昨晚的事情,想必她并不想让乐乐知道,或许在她看来,这种事情只能独自承受,仿佛一杯苦酒,只能自酿自饮。

    饭后,乐乐硬拉着母亲去逛街。“去吧,就算静养也不要成天待在家里,没病都会闷出病来的。”乐乐对她说。母亲拗不过她,只好去换衣服。

    乐乐和母亲是初中同学,一直都很要好,刚来F城的那段日子更是形影不离,租住在一起,同欢乐、共悲伤,仿佛一对孪生的小姐妹。后来,因为工作关系,乐乐去了较远街区的一家娱乐场所上班,夜里坐公交车不太方便,所以就近租了个房子,她们这才算是分开了。

    不过,姐妹俩还是经常煲电话粥,乐乐凌晨下班后,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躺在床上跟母亲用微信语音聊天,吐槽同事,鄙夷客人,可着劲向母亲倒苦水,从不管她是否睡着了。

    母亲即便再困,也都会认真地听着,直到乐乐说“啊,我该洗澡去了”才放下手机,继续睡觉。

    母亲换好衣服后,我坐在沙发斜瞥了她一眼,还真不错。

    她身着一套淡蓝色的连衣裙,清新亮丽,长发瀑布一样流泄下来遮住了裸露着的白净的后背,双眸清澈宛如盈着一潭清水,而小巧的鼻子依然俏皮地向上翘着,娇嫩欲滴,要不是小小的鹅蛋脸上还蒙着浓密的愁云,显得心事很重,不然她还真是个人见人爱的标准美人儿。

    她们出门了,房间里除了我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有乐乐陪着,我觉得很放心,所以借着这个空隙想好好休息一下,顺便养一养胳膊上的伤,于是走到了客厅,独自躺在了沙发上,闭目凝神。

    没过多久,门锁有钥匙旋动的声音。我马上警觉起来,闪进了厨房,眼睛则牢牢地盯着大门口。

    门“呀”地一声打开了,随即听到了一句骂人的脏话:“笨蛋!要不是乐乐引开,你是打算死在这里啊!”。

    小身板,宽额头,尖下巴,稀疏的眉毛下提拉着两个小眼珠,贼溜贼溜地,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格子衬衫,进门后鞋也不脱,径直走进卧室里。不用多想,我也知道是谁了。

    “渣男!”我在心里恶狠狠地大骂道:“再敢伤害我妈妈,掐死你!”

    这个渣男一进屋就开始翻箱倒柜,一边翻找,一边骂骂咧咧,看那架势仿佛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某个重要东西似的。

    就在他俯身去拉床底下的皮箱时,我瞬间明白了他要找的东西是什么,艾玉坤这个混蛋是打算趁妈妈不在偷走她的存折。

    原来他跟乐乐是串通好的,让乐乐鼓动悦悦一块去逛街,他好借机下手偷存折。

    让我很不解的是,乐乐跟母亲的姐妹情谊形同手足,为什么会听这个渣男的话,跟他串通一气呢?

    先不管了,要马上阻止这个渣男,绝不能让他得逞。下定决心后,我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后,准备见机给他来个突然袭击。

    “啊,找到了!这个娘们,居然还悄悄存了3万块钱。不让我知道,哼!我是什么人,还以为我找不到?”他从衣服里翻出了存折,捻在两指之间甩了甩,一阵奸笑:“嘿嘿嘿,傻瓜就是傻瓜,果然所有的密码都设成了自己的生日,连猜都不用猜。这么笨,我怎么可能会爱你呢!”

    卑鄙下作,真是天理难容!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我再也不想忍了,今天一定要给他点教训。

    “啪,啪,啪!”我举起剩下的那只胳膊,在他蹲着的后脑勺上连续来了三下。

    “哎呦!谁呀?他妈的,敢打老子,我揍死了!”他哀嚎了一声,伸手护住后脑勺,倏地从地上蹦了起来。

    他回头看了下,没发现有人,马上四处张望,房间里还是空无一人。

    “真是邪门了,他娘的李悦悦,你个晦气货!”他骂骂咧咧地,心里一阵愤懑。

    我心想,母亲根本就没在屋里,这家伙竟然也能把挨打的账算在了她身上,真是坏透了!看来,不让他吃点苦头是真不长记性啊。

    这次,我就站到了他面前,还是一样巴掌伺候,来了个连环“啪”,根本不等他哼唧一声就十几个巴掌甩过去了,直扇得他鼻窍流血。末了,还不忘在他的嘴巴子上来一拳,直接把嘴唇都给打裂开了。

    这小子被打得一脸懵逼,直呼饶命。

    “神仙爷爷,神仙奶奶,求你们别打了!我就一个小混混,没什么大胆,就只敢赌点钱,偷自己的东西,你就饶了我吧!”血从他的鼻孔里一直往下流,他也顾不上擦一下,“扑通”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

    看着他这副孬种的样子,我突然一阵心酸,只想骂人:真想不到,这样的混蛋竟然是我的生身父亲!李悦悦究竟看上他哪一点,还对他唯唯诺诺,俯首是从!我都替她感到耻辱,唉!

    他必定是认为自己撞见邪了,浑身颤抖个不停,稀稀拉拉地哭着号着,头也不敢抬一下。

    我当然不会理会他,也不想就此作罢,走到化妆台拿起小剪刀和一瓶润肤霜朝他走去,敲了敲他的头,示意他抬起眼来看一看。

    “啊!”他大呼一声,差点吓晕了过去!如果挨打还算小事的话,那么看见房间里的物品漂浮移动起来,这个惊吓肯定不轻,不是灵异事件,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他又不停地磕起头来,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要是这当儿他还能想点什么事情,估计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件了:这次撞见鬼了,肯定跑不掉了。

    我打算就此打住,先放过他。

    于是,我捡起他掉落在地上的存折,重新放回皮箱里,将皮箱锁好后再推回床底。我的这一系列操作,他连看都没敢看一下,不停地磕着头。

    “总算给他点颜色看了,就看他后面表现了。”我这么安慰着自己,走回了客厅。

    我不想让他太难堪,更不想伤了他筋骨,毕竟母亲还对他抱有幻想,姑且饶过他,看他后续的表现再做定夺。

    但是,我在心里是不相信他的。天底下负心的男子很多,他们都有一个共性:不见棺材不掉泪,死不悔改。

    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男人就像一只馋嘴的猫,偷腥是他的本性,只要稍有机会就会往外跑,偷食一把。

    过了好一会,他发现房间里毫无动静,猜测“它”已经走远了,就停住了哭号,撑着地板爬起来,揉了揉两个膝盖,一屁股坐到了床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出神了好久,他往地上“呸”地吐了一大口血痰,从床头拿过来一盒抽纸,用纸巾擦拭出血的鼻子和嘴唇。

    擦干后,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走到卫生间拿来一盆水和抹布,开始清理血水,忙着擦洗血迹。

    他想,一定要在她俩逛街回来清洗干净,不能让李悦悦察觉到有什么异样。

    我累了,从昨天开始,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还没真正好好休息过。再说,我也不想再将注意力放在这个混蛋身上了,谅他也不敢造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在沙发上躺了下来,舒张着身体,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着母亲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