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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见?”
孟晚清情绪平淡,握着门把手的指尖松开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
青龙却眉头紧皱,快步走到主卧门前,毫不客气地推开了门,口中还略有不悦地嘟囔着:“夫人要见他,有什么不方便的。”
主卧内,傅司城的轮椅旁站着个女人,脸色红晕,看见有人推开门,忙低下了头。
孟晚清看到房间里那一幕,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傅先生在干什么?”
青龙面色铁青,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家神帅的头顶,怎么有点泛绿光啊。
“我们别误会,我只是司城的同学,我叫蒋莲莲。”女人忙转头同大家笑眯眯地解释着,“这位就是司城的夫人吧,姐姐真漂亮,不像我灰头土脸的都不怎么会化妆。”
“你长个眼睛也应该看出来,我家夫人是素颜,这叫天生丽质。”
青龙毫不客气地回怼了她一句,蒋莲莲?还真是一朵名副其实的白莲花。
蒋莲莲小脸一白,孟晚清浅笑,淡淡地看着她,并未开口。
“夫人的事忙完了?”
傅司城慢条斯理地开口,靠在轮椅上。
“嗯。”孟晚清点头答应,“你们先聊,有些事回头再说。”
话音一落,她转身离开,去客厅坐在沙发上。
青龙见神帅都离开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跟着去了客厅。
王生忙快步走进主卧,来到蒋莲莲面前。言语中夹杂着几丝担忧:“莲小姐,您快走吧,现在哈市危险,绝不能暴露您和主人的身份。”
“我是听说司城哥哥结婚了,所以才来看看嘛。”
蒋莲莲蹙着眉头,有些委屈地说着。
“看完了就走吧,以后没我允许不要在哈市出现。否则,你知道的。”傅司城面无表情,周身散发出寒气。
蒋莲莲看着面前的男人,软软的唇瓣高高撅起:“司城哥哥就不能温柔一点么?人家这么远跑来,就为了看你一面。”
“我的话你听不懂么?”傅司城一双冷眼轻抬,迎上蒋莲莲的目光,额间微皱的幅度已经在彰显他的微怒。
“好吧,那司城哥哥你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我先走了。”
蒋莲莲不敢违背傅司城的意思,转身推门离开主卧。
王生看着主卧门重新被关上,小心翼翼地对傅司城开口道:“少爷,您为什么非要关上门和莲小姐聊天呢,您看刚刚孟小姐回来那一言不发尬笑的样子,她是不是生气了?”
“你不懂,她是吃醋。”
傅司城扬起嘴角,修长的手指点动着轮椅扶手,看那样子心情大好。
可几秒后,忽听门外传来孟晚清笑眯眯的话语:“蒋小姐,你可以住下来,天色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方便。”
屋内傅司城原本那张带着笑意的脸,瞬时面色铁青。
一边王生却低头悄悄笑了出来,这叫吃醋?主人未免想的太多了。
“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
蒋莲莲倒有心住下来,只是不敢,傅司城让她立马走的,她住下来不是找死么?
青龙看着蒋莲莲离开后,转头诧异地看着孟晚清:“夫人,你不生气么?”
“我为什么要生气?”孟晚清有些不解,她该生气?
“没事。”
青龙缓缓摇了摇头,没再继续问什么。
他家神帅,心真大。
主卧内,门后的傅司城听见二人的对话面无表情,呼吸加重。
时间不早了,王生很贴心地为大家准备着宵夜。
青龙陪着孟晚清在沙发上看电视,傅司城一直没有从主卧出来。
“夫人。”青龙忽然附耳到孟晚清身边,言语有些慌乱:“北境那边传来消息,冬小姐好像出事了。她一天前在南域失踪,到现在还没和我们的人取得联系。”
孟晚清的手顿了顿,春夏秋冬是她四个徒弟。
几年前她为了笼络各方优秀人才,创立清江军事学院,成立清龙阁。而后便在孤儿院里挑选了四个绝好的孩子言传身教,并让他们都跟着她姓孟管理清龙阁,成为清龙阁的四大阁主。
她亲自从清江军事学院毕业的学员里,挑选佼佼者加入清龙阁,然后交与四个徒弟照管。
青龙口中的冬小姐,就是她第四个徒弟,也是唯一一个女徒弟,孟小冬。
“她身边的男人都查了么?”孟晚清沉下眼帘,声音严肃。
她那个女徒弟虽然是个女人,但却没有女人的半分扭捏之意,反而恰恰相反,好男色,喜欢流恋花丛。
青龙点了点头:“都查了,您也知道冬小姐从来不是那种轻易玩失踪的人,只怕是真出事了。”
“派出二十名精英护卫去南域细查此事,留意下南域内阁里那些老朝臣,若查出是谁动的手,无需手下留情。”孟晚清眉头微皱,眼中散出危险之色。
不管南域还是北境,谁不知道孟小冬是她孟晚清最宠爱的小徒弟?竟敢动她,这本身就是在找死。
“是,我这就去吩咐。”
青龙毕恭毕敬地点着头,转身走进了次卧关上门办事。
孟晚清自从知道了小徒弟的事,面色便一直不好。吃夜宵时,也难有什么胃口。
“孟小姐,夜宵不和胃口么?”王生不解地吃了一块点心,味道也还不错啊。
习惯了看孟晚清每次吃他饭都一副享受的样子,忽然见她不怎么动筷,王生还有些不适应。
孟晚清还没开口回答,一边傅司城便沉声说着:“你不懂。”
那语气,他就差把她在吃醋四个字说出来了。
王生有些狐疑,难道孟小姐真的在吃醋?看来他真的是不懂,还是主人更懂女人一些。
孟晚清也不懂,难道她想什么?傅司城知道?
吃过宵夜,孟晚清推着傅司城来到主卧。
“司城,有些事我要和你说一下。”
孟晚清声音平淡,脸上因为小徒弟的事,情绪不太好。
“嗯。”傅司城答应着,靠在轮椅上,看着孟晚清面无表情的精致脸庞,心情较好。
女人果然都是醋罐子。
“雪色龙涎香我找到了,明天我就能帮你治脸了,大约明天下午,你的容貌就会恢复。”孟晚清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傅司城的脸庞,但却一直没看到他因此有任何开心的情绪。
“没了?”傅司城深邃的墨眸一紧,皱起眉头。她要说的是这件事?
“嗯,你放心,你不会感觉到任何痛楚的。”孟晚清柔声解释着,以为傅司城是因为怕痛有些担忧,所以才这副认真的表情。
“你不想说点别的?”傅司城眉间拧成一个川字,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捏住轮椅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