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薅羊毛这个事儿吧。
的确有点儿让人上瘾，还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这不，叶朝阳就很遗憾，干嘛不多薅点羊毛，这样就能大幅缩小差距。
为此，他忍不住问了一嘴。
“呃，唐风，俩大孝子的事暂且不提，我想知道，干嘛这么快停下来呢，多薅点羊毛难道不香吗？”
“切，你还真不把敌人当人看！”
话音未落，唐风就斜眼瞟了一眼，眼神有点儿戏谑。
不把敌人当人看。
简而言之就是不把敌人放在眼里。
毫无疑问这还是兵家大忌。
叶朝阳顿时一惊，紧接着声音又响了起来。
“注意，不把对手当人，早晚会吃大亏的，何况人家又不是真的猪，不可能一点察觉都木有。”
唐风忍不住又提点了两嘴。
然而说这话的时候。
智子却不停地流汗。
因为她或许就是那头猪。
幸运的是没人知道。
叶朝阳迅速地清醒了过来，赶紧收起了大意的心态，其他人也是心有戚戚。
倒是这个被当面清点贡献的大孝子，心态已经彻底崩了，只能用仅剩的最后的一点力气，提了一个问题。
“唐风，回答我，你搞了这么多事，你是不是还想离间ETO和主？”
也不知出于何种目的。
又或者脑子不清楚了。
普罗米修斯又提起了离间的茬儿。
本来唐风没必要回答。
只是看他都成这鬼样子，有点儿同情他，忍不住满足了他的求知欲。
“当然不是！”
“不是？那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觉着，多少还是需要肯定一下你们的贡献，顺势就做了！”
“贡献？你这是讽刺吗？”
“你觉得是讽刺，那就当是吧，无所谓，不过说实在的，我已经没什么兴趣陪你们玩了，因为接下来我有更重要的事。”
“更重要的事？”
“没错，我要开始正面对智子发起总攻，突破封锁，所以没时间陪你继续玩了。”
……
咔！
提问的普罗米修斯当场石化。
或者说他就像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突然之间喜笑颜开。
“你……你说什么，正面突破智子的封锁？哈哈哈……哈哈哈！”
也许是觉得太好笑，他忍不住开始狂笑。
刚才报菜名的丁仪也愣住了。
正面突破智子的封锁。
听起来这话就有点像吹牛。
至少从科学家的角度来说。
智子是什么？
那可是三体世界最好智慧结晶。
从技术层面来讲，至少超出地球两到三个级别。
从原理角度来讲，直接通过锁死基础物理的进步，基本就跟神话没什么区别。
也正是这神话一样的力量，当初一出现，就让大量物理学家绝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绝望依然在，甚至更大了。
现在唐风却说要正面突破这神话。
丁仪简直不可置信。
“唐先生，正面突破智子的封锁，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有办法不成？”
他立刻激动地问。
恩！
唐风也没打算隐瞒，顺势点了点头。
丁仪喜出望外：“真的？”
唐风微微一笑：“自然，实际上办法有两个方向，一个笨的，一个则是聪明的。”
本就打算正式挑战这座大山，击碎三体人不可战胜的神话，他也懒得卖关子，索性就说了。
虽然吧！
要击碎不可战胜的神话很难。
可是总得去试试才行。
哪怕智子看起来的确不可战胜。
可是别忘了。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绝对无敌的技术。
或许绝大多数人都认为他疯了。
但是，疯就疯呗。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当然，丁仪不一样，他作为一名科学家，从来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
像这种战胜神话的疯言疯语。
他非但不觉得荒谬，反而觉得特别来劲。
“笨的路线是什么，聪明的路线又是什么，能仔细说说嘛？”
丁仪也不管场合，马上追问。
俩人就像彻头彻尾的疯子。
全世界的人都以为他们疯了。
尤其是刚才差点崩溃的普罗米修斯。
他完全无法理解这两个疯子，但是，这不妨碍普罗米修斯嘲笑二人。
“哈哈，正面突破智子的封锁，喂，唐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不，以你的科学素养，估计连智子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就你这样也想突破智子的封锁……哦，你该不会是想笑死我们吧！”
“哈，对了，这样你就能不会吹灰之力获胜了，能想出这等奇谋，你可真是天才，哈哈哈！！！”
也许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这货居然神奇地恢复了力气，开始冷嘲热讽。
可这一次，没人笑话普罗米修斯。
因为人家说的确实在理。
以唐风在科学方面的素养，对这种高尖端物理学问题，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发言权。
哪怕胡话八道两句。
在真正的物理学家眼里，估计也就一笑了之。
尤其是叶朝阳。
作为唐风科学顾问，兼半个导师，他对唐风的科学素养那是最了解的。
用学渣来形容可能再贴切不过。
结果没想到这货突然说胡话，叶朝阳脸上有点挂不住。
“咳咳咳，关于这个话题，咱们回去再聊，好了，导播，赶紧掐了信号，各位再见。”
为了避免自己的弟子颜面尽失，叶朝阳赶紧让导播方掐掉信号。
不管是什么笨的路线，还是聪明的路线，都没能说出口。
信号就被掐了！
气得丁仪直跺脚。
另一边，刚准备阐述观点的唐风，直接就被掐了信号，一下子人傻了。
“喂，喂，叶博士，你掐信号干嘛，我还没说完呢！”
“说什么说，就你的学术水平，我还能不知道？”
不等唐风说完，叶朝阳就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丝毫不给这个弟子面子。
反正这儿也没什么外人，不用在乎这个。
当然，至于唐风说胡话的事儿，等会儿再去擦屁股，只要不传出去，让人对面壁者的能力产生怀疑就好。
短短的几十秒钟。
叶朝阳已经惦记着开始善后。
唐风顿时有点急了。
“喂，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话都不让说的咯，明秀，你来评评理！”
他又开始拉明秀来当盟友，试图挽回局面。
然而！
“好了，好了，你的意思我懂，不过，唐风，你擅长的是谋略，没事儿离间一下ETO，考虑一下制定将来的攻击策略，那个更适合你，至于科技……”
明秀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唐风万万没想到，无论是笨线路，还是聪明线路，都是他精心准备过的。
现在却连说都不让说。
更离谱的是，这事儿迅速传到了PDC的耳朵里，结果自然是惹来哄堂大笑。
根本没人相信这‘胡’话，更没人相信唐风能做到。
淦！
“这帮家伙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唐风坐在电脑桌钱，一边看着简报，心情有些郁闷，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虽然智子看起来完全不可战胜，犹如神话。’
‘但是，神话？’
‘切，那玩意不就是用来战……恩，不对，这里面有问题！’
正在碎碎念的唐风，忽然察觉到了什么，脸色不由地狂变，马上打开了浏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