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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咚!——咚!咚!”
“子时三更半点,鸣锣通知,关好门窗,小心火烛!。”
“铛……”
临沧县,两名更夫,手提灯笼,一人手中拿锣,一人手中拿梆,在夜色里行径,叫喊。
张易安刚好与两名更夫擦肩而过。
此时已经宵禁!
这个时间点,大街小巷都是黑压压的一片,除了更夫,或寻城的乡勇,根本看不一个人。
像张易安这种在大街上晃荡的,可能会被打死。
因为在夜晚,往往是各种犯罪活动高发的时期。
同时,也是妖魅精怪横行的时间点;因而,夜间也就成了重点提防的时间段。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百姓老老实实地回到自己的家里面。
就这样,常年累月的宵禁令就应运而生了。
而且,一旦遇到一些非常时期,宵禁令更是要被严格执行。
“这三更半夜的也没个提示啥的,到那去找啊。”张易安贼眉鼠眼的在一条巷子口东张西望。
“啊……”
突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划过夜空。
“不是吧……”
“僵尸出现?这运气也没谁了。”
这一念头刚一浮现,就像藤蔓般在他脑海中不收控制的蔓延开来。犹豫了一下,张易安快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袭而去。
“救…救命啊……”
“有鬼啊!”
半道上,张易安碰到了之前两个打更人中的其中。
只见他脸色苍白,神情木讷,眼神涣散,连滚带爬的逃遁,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张易安走过去将那名更夫搀扶起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鬼…不,不是鬼,是妖魔,是喝人血的魔鬼……”更夫仍然惊魂未定,颤颤巍巍的说着。
人在极端恐惧下,会变得易怒、冲动、失去理智,甚至是胡言乱语。
张易安抽了抽鼻子,他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尿骚味,他下意识的瞥了一眼更夫的裤裆,秒懂了。
这是受了多大的刺激啊?
所有的事都有它的两面性,有些事情对于他来说或许不害怕,可是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却就不一样了。
毕竟,他们这些人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经历他所经历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
那名更夫才恢复了一些。
“好点了吗?”张易安一脸唏嘘,再次开口问道:“和你一起的那位大哥呢?”
“我…我跑的时候,他…他在跟那个怪物亲热呢!”那更夫一脸尴尬,恨不得马上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亲热?
听到这个回答,张易安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你这个形容可真特么贴切。
这个世界的人说话都这么有趣的吗?
可,
李老头怎么是那么个德行?
吸了一口气,张易安道:“你在这里不要乱跑,我过去看看。”
那更夫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楚。
反正,
下一刻,张易安已经没影了。
漆黑的夜,另一个更夫躺在冰冷的街道上,身体干瘪,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当张易安赶到这里时,恰好看见一道人影在巷口一闪而过。
蹲下身,
检查了一下,地上的尸体,全身血液被吸干了,脖颈处还有两个小孔,显然是僵尸所为。
这时,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远处,五六个巡夜的乡勇,人未到,声先至。
张易安是个很怕麻烦的一个人,为了不和官府有所牵连,也为了不被麻烦缠身,他朝着刚开始看到人影消失的地方追了去。
一路追去!
巷子里乌漆嘛黑的,一片安静。
“倒是有些本事!”
突然,一道女子的声音在巷子的尽头响起。
张易安猛的一惊,定睛看去,巷子的尽头一个穿着红色衣袍的女子,她身材高挑,体态风、、、骚。
顿时,无名长刀已经出现在手中。
由于是夜,
自是看不到她真切的脸。
“别紧张,我不会对你出手,虽然你的血一定很美味。”红裙女人说道,带着一种淡然。
“你是谁?”张易安问道。
女人反问道:“重要吗?”
张易安一时语塞,的确,都是千年的狐狸,聊斋这种把戏也就没必要再玩了。
“有兴趣合作吗?”红衣女人又问。
“合作?”张易安愣了一下,“不不不,我想你搞错了,我是来杀你的。”
“咯咯……”红衣女人笑了一声。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她看起来在思考,似乎在分析张易安这句话的含金量。
红衣女人扭着腰,一步步走到张易安身旁,附耳道:“你就那么确定你一定能杀了我?”
精致的面容,雪白的肌肤,是张易安喜欢的类型,关键是那成熟的风韵,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不过,
很可惜,她是一头僵尸,下面是冰的。
“不能。”
“你很诚实。”对方回道。
“但是,有人能杀了你,而且他很乐意为我出手。”
红衣女人微微颔首,显然她信了,红唇轻启,开口道:“所以,我才找你合作。”
张易安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他倒是很希望与眼前这个冷血女人合作,
她很聪明,
只要给她足够的时间,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一方霸主。
张易安:“不行呢,你不死我的任务就无法完成。”
“哦!”红衣女人应了一声,紧接着,张易安就看到对方的双眼之中,有两道红色的光泽泛起。
血红色的眼眸!
可怕的危机感降临。
张易安紧握着手中的无名长刀,周身出现淡淡的光泽。
红衣女人笑了笑,伸手值了指巷口,道:“那些乡勇就要来了。”
张易安下意识测过头,看了一眼巷口。
再回头,
他惊愕的发现,
原本在自己身边的红衣女人,居然不见了。
“小弟弟,我们有缘再见,咯咯……”
黑暗的夜空中传来她的笑声,久久不息。
“玛德,上当了。”张易安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有一肚子的脏话,就是骂不出口。
随即,
他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个箭步,翻越阻挡的墙壁,稳稳的落在另一条胡同里,潇洒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