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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这一段日子，岳凌恒又过上了每日给师妹送饭的生活。
燕从灵厨艺烂在对火候掌控永远不到位，她怕火，一燃火架锅就急着把食材噼里啪啦往下扔，然后关上锅盖就像是在关住什么洪水猛兽。
岳凌恒待人耐心，早年曾多次教过她。放弃于燕从灵炸了他的炼药房，并险些烧掉邻着的师叔住处。
“你在写什么？”
小狐狸探过脑袋，好奇望向她手中那支写写画画的毛笔。
他成长很快，体型比那日昏迷时大了不少。外加上自己二师兄一天三顿两点心一宵夜的投喂，养得那叫一个油光水滑，精神气足。
“写你的成长日录。”燕从灵没有要瞒他的意思，坦言，“写你每天吃什么，长胖多少斤。”
似乎还背着他，偷偷去找过别的漂亮狐狸……
“小师妹，你被骗婚了。”
昨日她原形都现出来了，要不是被岳凌恒捡回去，只怕还缩在桥洞底下瑟瑟发抖。
小来自然不会计较这些。
脑袋刚缩回一半的宁明澈，被他眼疾手快师兄按住，扯上前一同道歉。
可他印象中，记得她是喜欢漂亮的。
燕从灵下意识道，“他哪来的什么私生……”
但燕从灵已经听到了，“你，认识我？”
小狐狸不哭了，重新爬起来了。
宠物嘛，基本都是往猪那块的审美。
见她话语温和，外加上有宁明澈作比较，不由红了眼眶。
“你实话实说吧。”暗中观察这么久，她也看出几分情况来，冲小来扬了扬下巴道，“这里的都是我同门师兄，也都清楚情况，不用遮遮掩掩。”
燕从灵默默打量，除了头顶的那对狐狸耳朵，样貌和楼弃雪虽有相似但不多。不
过就是这几分相似，也难怪让她的那两位师兄起了疑心。
她在王上口中听到无数次这个名字，却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和燕从灵待在一块。
对上她视线，泪珠子立马断线，抽噎着道，“我会重新变好看起来的，求你别不要我……”
“三师兄也过来了？”
不对，他之前什么样子她根本不了解。
往常不怎么注意，如今才想起第一次山洞里，他确实不像是生涩的样子……活了千年之久，前面有个七八段情也算正常。
这个岁数的姑娘，生得娇憨可爱。
门外传来叩击声，岳凌恒准时准点来送餐了。
燕从灵反应不过来。
“问她和楼弃雪是什么关系，又不肯说。”他往常话本子看多了，越说越是恼火，“师妹，你说说看，哪里就有这么巧合的事？指不定她就是楼弃雪的私生女！”
她对其它抓妖师不信任，又是违背楼弃雪命令偷偷跑来帝京的，要是再害得妖王身份抖露出去……
她过去打开一看，对上青年那张几乎没放过晴的脸。宁明澈正抱着胳膊站在旁边，少年人高马尾朝气蓬勃，只是今日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真的？”
大有一副但凡为真就要活撕人的架势。
小来点头，“是、是的。”
看着低头站在中间的那名小姑娘。许是面对这么多抓妖师，她有些手足无措地搓弄着自己衣角，听到宁明澈话后愣了好半晌，才慌急解释。
“燕、燕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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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一半，又塞回喉咙里。
一句话，让燕从灵确定没有女儿。
她停下手中的笔，疑惑转头看去，吓了一跳。
“他们、他们是谁啊？”
心智倒退后的小狐狸天真无邪，换作是往常她这么说，以他现在的性子早就该拱上来撒娇了。但今日竟毫无反应，安静的出奇。
“我就说那只千年狐狸精能是什么好东西？”暂时将修塔的好心抛掷脑后，宁明澈跳脚道。
“先进来说话吧。”
本来还是蹲在案桌边上高兴甩尾巴的小白狐，此刻四肢软倒，瘫成一张狐饼。
她关了门，几人一进来就看见桌上的小白狐。
燕从灵对上她慌乱的双眼，“这是……”
“是是……”
自醒来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小狐狸紧张地往燕从灵怀里缩了缩，又看向被自己当前样子震惊到神游九天的小来，“原来我们都有女儿了吗？”
盯着那张被打湿，墨团泅染的宣纸。燕从灵干睁着眼好一会儿，才无奈道，“可是，狐狸就是要圆润一点才好看，我就是喜欢胖一点的。”
燕从灵不知道银月那档子事他还记得，只点头哄道，“真的，不骗你。”
“我不是私生女的，燕姑娘……”
小姑娘抹了抹额上冷汗，惊恐的目光还停留在那只小狐狸身上，“燕姑娘，我是王上的侍女……只是和王上有几分血脉关系，按正经来算远房表哥，所以才长的有点像……”
后退一步让了道，正想请两人进来坐坐，却听见宁明澈咬牙切齿的声音——
后面三个字一出来，她脸上生出几分后悔之色。
“还请姑娘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私生女。”
她很感激岳凌恒，虽然青年看起来冷冰冰的也不太爱说话，但这是她遇到过的心地最柔软的抓妖师了。
他眼泪掉的更凶，“我长胖了，不好看，你就不喜欢我了……”
看她发愣，少年忽然伸手，从岳凌恒背后揪出一道娇小身影。
“这是昨日夜里二师兄捡到的，说是冻晕在桥洞底下。二师兄照顾了大半宿，结果一醒来就说要找楼弃雪。”
云山从上到下护短，宁明澈整个人横了过来，“楼弃雪！快看看这个到底是不是你的私生女！”
那有女儿合情合理。
“什、什么？”
小来面上露出激动，还没来得及上前，有人比她速度更快。
小来其实还是有几分怕燕从灵的。
少女生得山眉水眼，直直看妖时的眼神却莫名让人害怕。但一想到被打回原形，而且还是幼年原形的王上……她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问道。
“王上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