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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分?那是何物?”
“就是你凶巴巴的侄女里住着一个可可爱爱的我。”少女眨巴眨巴卡姿兰大眼睛。
脖子上的刀更重了。
“咳,我好好说好好说。就是一个人因无法承受巨大打击和痛苦而分,裂出来另一个不同的自己。”
朱起说得煞有其事:“而我就是朱琦分出来的一个人格,换句话说,我就是那另一个朱琦,您可以唤我朱起。”
嗯,还是自己的名字香。
“那照你这么说,我的点儿哪里去了?”
“自然还是呆在这具身体里,等她什么时候醒过来了,身体自然还是会还给她的。”朱起面不改色心不跳。
“大概什么时候?”
“看情况喽,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年半载,等她的威胁完全没有了就会出来吧。”
朱晴注视着她:“不会永远不回来吧?”
“当然不会,身体是她的。”朱起立刻否决。
朱晴盯着少女的眼睛,后者眸光清澈,不似说谎的样子,放下剑。
“暂且信你,你方才说点儿承受了剧烈的打击才有的你,你可知自己什么时候出现?为何出现?那折难又是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有意识的时候,朱琦好像刚死了爹娘,不过那时我也只有一点儿神识,无法操控这身体,很快进人休眠,至于这次,好像是身体太痛苦了,所以我便苏醒了。”
“明白了,”朱晴昂首,“这就去查典籍,你最好没有跟我耍什么花样!”
眼瞅着妇人走出房门,朱起扮了个鬼脸。
少年端药进来,是她刚醒来见到的那位,名唤南星。
悦怿若九春,磬折似秋霜。
妙哉妙哉,秀色可餐。
朱起记得原主身边留了不少这样俊俏的小哥哥,眼前这位近日颇得宠爱。
只是她现在这身子怕是无福享用喽!
莫名失落……
“二长老加了层结界,”不知少女内心戏的南星停顿了片刻又道,“许是怕有人扰了主的清静。”
“哦。”
是怕我扰其他人的清静吧。
漂亮少年嘟起红唇,吹了吹汤药,将勺子递到朱起嘴边,后者莞尔一笑,在其略带惊讶的目光中惊面不改色地饮下。
好奇地品着人类所谓的苦,感觉好奇妙。
第一次做人,她对周围一切都很有兴趣。
“主心情极佳,可是二长老答应为主教训那青明?”
朱起接过南星手中的蜜饯,上面还留有少年的余温。
“何以见得?”
“您第一次这么爽快地将汤药喝下去呢,想必是遇到了什么喜事。”南星目若秋波。
“是嘛!”
原主不喜欢吃药啊。
朱起将蜜饯塞入口中,兴奋地眸子直放光,啊,世上竟有如此美味,不枉她做人一遭。
“那青明三番两次坏主子的好事,这次有二长老出头,定饶不得他,到时候,还怕那青晋不肯就范?”南星说罢抬首,正撞上少女星眸,呼吸一窒,垂下头来。
“就范?”
朱起突然想起来,原主一直欺负青晋不是因为看不起他,而是馋他身子来着,只不过这次因南星的挑唆似乎将其打得有点惨,后来他弟弟赶到才把他救了回去。
乖乖,那可是她殿文男主,原主居然下得去手。
现在这水深火热的担子撂到自己手上,让她怎么愉快的玩耍?
“那你可知青晋他现在怎么样了?”
“奴听人说他弟弟请了来我们宗门做客的万乐谷弟子白术过去,想必应该无碍。”少年依旧低着头,不敢看她。
白术此人原主认得,白尧的堂兄,因自幼多病,养在杏林俊杰聚集的万乐谷,而后凭着开挂般的天资被现任谷主收作关门弟子,医术自是不必多说。
这么说青晋定然是死不了了。
据她殿文套路,男主前期所受后面必然讨回来,如果她不加入主角团话,怕是某天要栽。
所以要不要先下手为强?趁他病要他命,抢了他的小伙伴,让他无缝可入,抢了他的剧本,让他无戏可加?
唉,可惜她现在算是受制于人,要是她早点意识到的话就可以借便宜姑姑的手除掉对方了,现在提出来指不定会被怎么猜忌。
怪只怪她当时不知何谓痛楚。
这么想着,朱起终于体会到了一种作为人类的名叫惋惜的情绪,并明明白白地将其写在脸上。
南星只当她是后悔听了自己的建议差点将青晋只置于死地。
咬唇,她对那姓青的废物可真上心啊。
朱起没有留意南星的小动作,自我安慰,好歹是殿文男主,某种意义上还属于她的儿砸,做父母的怎会跟子女有隔夜仇。
既然干不掉,不如找机会用父爱感化他,还能近距离欣赏儿子的雄姿。
就这样,朱起开始学习做父亲的一百零八种姿势。
朱晴离开朱起这里后的确先找了青明的麻烦,无论朱起所言是否为真,那具身体却是被他所伤,还伤得如此惨重,作为小姑娘的姑姑,朱晴不能置之不理。
然而万乐谷弟子在场,到底不便让外人看笑话,又是小姑娘先对青晋动的手,朱家是理亏方,朱晴只得给个警告就此作罢。
至于白尧,听说他哥来此,早不知道躲哪去了。
就这样,朱起安安分分地在自己房间养了一个月,期间朱晴来过几次都被她忽悠过去了,只是她好说歹说,还是没能让对方把结界收回去,就这么被隔离了。
人生艰难。
少女瘫坐在榻上,咀嚼着南星不知从哪搜刮来的蜜饯,想不到她堂堂大某殿,居然还有那么咸鱼的时候。
不知便宜姑姑这几天去哪了,也没来供她消遣。
“啊啊啊!点点救我!”
少年一阵风似的奔过来,丝毫没有了上次那般盛气凌人。
半靠于榻的朱起翘着二郎腿,玉足轻摇两下:“莫叫我点点。”
“阿琦,”白尧跪坐在地,手扶枕角,声泪俱下,“阿琦,帮帮我啊,堂兄突然说要考察我,你知道我有多辣鸡,到时候打不赢,被他在爹娘面前告状,你怕是以后十年都见不到我了。”
还记得自己菜,昨天气势汹汹说要去找青家兄弟的劲头哪去了?
“见不到岂不更好?”
白尧:“……阿琦你不爱我了。”
朱起深情地抚摸少年的小脑袋:“乖宝贝,说什么傻话?”
白尧:(?˙▽˙?)?
“爷什么时候爱过你?”
白尧:哇——的一声就哭了。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朱起吧唧吧唧磕着蜜饯,“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
“战略性转移,”白尧显然已经想好了作战计划,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与其等死,不如先撤退保存实力以求来日再战……”
“说人话!”
“带我离开宗门避避风头。”
“出去?”少女眼神发亮。
白尧点头:“昂昂,需在外面呆两个月。”
朱起刚要说话,突然想到了一事,眸子暗淡下来。
拍了拍手,将搓过蜜饯的爪子往白尧肩上一抹:“我也想帮你啊兄dei,可你也看到了,姑姑在这加了层结界,金丹之下,只可进不可出,别说是我,你现在都出不去了,等着挨揍叭。”
白尧仰目而观,天呐!真多了层膜,出不去了?
捉住少女的爪子揽握在身前,伸指朝向门外:“我不管,阿琦你得帮我,把这玩意儿给弄破。”
朱起挣脱:“你当我有铁碎牙呢!”
“那是何物?”白尧歪头。
“二刺螈你不懂。”朱起摆摆手。
“主子若想破这结界,奴倒是有办法。”
少年款款而来,一席绯衣,恰与朱起身上烟罗纱裙的撞色,巧得很。
“未经传唤就进来还懂不懂规矩?再说你一个男宠能有什么法子!”白尧嗤鼻。
少年低垂的眸子瞬间阴郁起来。
“是我让他进来的。别闹!”朱起给了白尧一个爆栗,转向南星,“阿南不用理他,你继续。”
南星尽力忽视青衫少年委屈巴巴凑到榻上女子跟前的小脸:“主子也知,二长老不善阵法,所布置的结界全凭灵力支撑,需得每隔一段时间来加固一次。
而因位置原因,灵力分布也是不均匀的,因此这层结界便会出现一个最薄弱的地方。”
见两人神情若有所思,男子言辞愈发流畅:“当然,若二长老发现这个地方会进行增补,但这么长时间,难免会有被其忽略的位置。
何况,长老已经有段时间没来加固结界了。”
朱起摸着下巴看向他:“眼下正是从最薄弱的位置打破结界的好时期。”
这个bug设得好!
“主子明智。”
“哼,说得轻巧,结界那么大,我们怎么找,就算找到也不一定能打破,”白尧不屑,“别到时候这玩意儿好好的,人弄出个好歹,再惊动我哥过来。”
朱起:“那你的意思是还是乖乖等你哥过来揍你比较轻松。”
“这不正在想办法嘛!”白尧抓上红衣少女的手肘摇晃,嘀咕,“阿琦每次都帮他说话。”
朱起戳他额:“就你事多,还是想想如何找那个地方吧。”
南星撇开眼:“主不必忧心,奴已经找到了。”
“哦?”两人齐齐望过来。
朱罂山
“哇,好漂亮。”朱起原地转了个圈。
漫山遍野,赤红如血,和少女朱唇,耳饰,发带,罗裙融为一色,空气中充斥着肆意与张扬。
“人说阿芙蓉绝美而又致命,一旦上瘾,终生不能自拔。明知有毒,却令人义无反顾,即便灰飞湮灭,也甘之如殆。”
南星眸中映着女子的身影,解释性地添了一句:“二长老可能不喜欢这种花,下意识避开,故忘记加固这里的结界。”
白尧抱臂而立:“银红锦绣,玉人无双。我觉得这花挺好的,比堂兄的什么玉茗有韵味多了,阿琦你认为呢?”
“左右都是植物的那啥,何必厚此薄彼。”朱起蓦然发出直女言论。
只是偏爱它的颜色而已,其实只要是红色,她都喜欢,尤其这些阿芙蓉有些带着白边,甚是符合朱起的审美,即使这花是植物的那个,她也不嫌弃。
无视两人复杂的眼神,朱·不解风情·起直接切入正题。
“此处灵力确实轻薄许多,阿南是怎么想到这里的?”
“主忘了,我们曾在这……”
南星还未说完,朱起连忙打断:“算了算了,找到就好,我们赶紧行动吧。”
少年垂下头,掩住脸上的表情:“是。”
朱起偷瞄了他一眼,微松了口气,幸亏她机智敏捷,万一说出不能过审的情节可如何是好?
要讲也得私下讲啊,还能说得更细致些。
白尧皱着眉看自家青梅冲绯衣小哥哥搓了搓手并露出猥琐的笑,扭头一声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