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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翼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快速地将符合这些条件的武器筛选了一遍。
他脑海中最后的画面定格在“米涅枪”和“希腊火”这两样武器上。
米涅枪属于枪械类武器,技术含量较大,比较难于复制,况且暂时还用不上,因此可以先放一下。
“希腊火”也叫“罗马火”,是阿拉伯人对这种恐怖武器的称呼,是拜占庭帝国所发明的一种可以在水上燃烧的液态燃烧剂,曾经在多次海战中取得令人震撼的效果。
公元718年,阿拉伯人进攻君士坦丁堡,拜占庭帝国皇帝利奥三世使用希腊火,摧毁了由2560艘船只组成的阿拉伯舰队。此战阿拉伯人死亡15万人,只有5艘船逃回国内。公元941年,基辅罗斯大公伊戈尔率领战船数千艘的舰队,奔袭拜占庭,拜占庭应战的弱小舰队中虽然只有15艘配备了希腊火,但却让罗斯人大败而归。据受伤的士兵记述:“每当敌人用希腊火攻击我们,所做的事只有屈膝下跪,祈求上天的拯救。”
上述引文足以说明希腊火在古代战争中的巨大威力。
希腊火威力强大,又容易制作,材料也好找,所以,周天翼决定将希腊火改造一下,将其作为自己的秘密武器。
希腊火虽然威力巨大,但希腊火采用虹吸管的喷射方式太落后了。
希腊火的喷射距离太近,没有准确度,发射时机也受限,后续连贯性差,自身因装载大量的希腊火而存在严重的危险性。这种落后的喷射方式研究不适应现在的环境了,因此,他必须改进希腊火的喷射方式。
周天翼联想到了希腊人设计的另一个武器——弩炮。
希腊人设计的弩炮带有坚固的支架,主梁置于支架之上,其前端两侧装有两具扭力弹簧组,每个弹簧组带动一只弩臂,弩臂末端连接弓弦,弓弦正中是容纳投射物的编制网袋。弩炮具有强大的威力,性能良好的弩炮能够将26公斤重的石弹抛出近300米外。
在当前的条件下,采用容易仿制弩炮作为希腊火的投射工具是他的最佳选择。
希腊火以石脑油(石油)为主材,在制作时混入一定比例的硫磺、沥青、松香、树脂等易燃物质,通过加热而溶为燃烧性能极佳的液体,可以在水面飘浮和燃烧,并且容易附着在敌船或者士兵的身上,效果非常接近后世的凝固燃shao弹。
很多人误以为沥青是现代产物,其实早在公元前七世纪,就被用于道路建设。
巴比伦的道路就采用烧过的砖涂抹沥青,上面覆盖石板而成。这是现代沥青混凝土路的先驱,从这一点来看,古巴比伦不愧为世界四大文明古国的发源地。
制作希腊火的主材在这个时代都有,只是周天翼初来乍到,暂时还没有能力和路子搞到这些原料,所以他只好向亨利索要了。
三天后,亨利的房间。
周天翼向对面的亨利说道:“尊敬的亨利?威廉斯先生,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的要求。”
听到周天翼的话,亨利轻蔑地笑了。
他露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说道:“说吧,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可以答应你。”
周天翼目光犀利地直视亨利,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三十门英制火炮,三千颗炮弹和三吨火药;三百把英制长枪和短qiang,三万颗子弹;三百把英制长剑和短剑,被俘的海盗和海盗船,一笔白银和一批石脑油和沥青,我想这点要求对你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亨利一听周天翼的要求,顿时就怒了。
亨利心想:我早就说吗!这只黄皮猴子肯定是冲着我们家族来的,艾莲娜还说不是。怎么样?现在他露出了真面目了吧!居然狮子大开口,他以为他是谁啊?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啊?
想到这里,亨利非常高傲地说道:“除了武器其他的都可以考虑,但是武器绝对不行。别说武器我没有办法搞到,就是能够搞到,我也没有权利把大Y帝国的武器送给其他国家的人。”
周天翼听到亨利如此坚决而傲慢的回答,就知道自己想要从他这里拿到武器是不可能的了。
这也从侧面说明克伦威尔家族目前在Y国的商界还可以,但在Y国的军界还没有什么太高的影响力。
想到这里,他眼睛里瞬间就射出逼人的寒光,他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说道:“武——器,我可以不要,但其他的东西一样也不能少,这可是用我的妻子换来的,不然就免谈。”
在周天翼的逼视下,亨利感觉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甚至感觉到了血腥和死亡的味道,对——就是死亡的味道。
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不自觉地说道:“好吧,但银子和东西也不能太多。”说完,他都恨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在一个一无所有的毛头小子面前示弱了呢!转念又一想,得了,就算是给他救艾莲娜性命的报酬吧!亨利安慰着自己。
周天翼平静而坚决地说道:“三万两银子,十五吨石脑油和三吨沥青。”
“不行——不行,太多了,绝对不行。”亨利声调高亢地拒绝道。
周天翼的特工经历让他早就对社会和人又了极其深刻的认知,他早就知道像亨利这样的贵族是怎样的一副嘴脸,也知道像他们这样的奸商最擅长的就是讨价还价。正所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不管你开价多少,他们都会还价,这是他们的本能,所以他就故意报高了要求。
果然,亨利的反应不出他所料。
他和亨利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他假装很不满意自己要求的数量被对方砍掉了2/3。亨利却非常得意经过自己大砍特砍而达成的数量:一万两银子,五吨石脑油和一吨沥青。其实这些条件才是周天翼的心理期望值,这些对亨利而言根本不是问题,所以,亨利能够马上答应并尽快交付给他。
周天翼果然对人心的揣测和把握相当准确。
周天翼要求的海盗俘虏和海盗船,亨利认为不过是一群猪和一艘快沉的破船,反正过几天就要全部处理掉,送给他也没有问题。但因为海盗们侵犯了克伦威尔家族的利益和尊严,必须得到严惩,所以,他要求周天翼将鲨鱼帮大头目和手上染有大Y帝国公民鲜血的海盗人头交给他。至于周天翼提出的一万两银子,亨利还没看在眼里,另外,五吨石脑油和一吨沥青,也许对别人来说是难事,对亨利而言就是钱的问题。话说钱能解决的问题,对有钱人就不是问题,所以亨利答应一个星期后交付给周天翼。
既然是谈合作,就需要双方都有诚意。
亨利既然答应了周天翼的条件,周天翼对亨利提出处决海盗头子一伙的要求自然没有意义,因为他接手鲨鱼帮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处理掉鲨鱼帮的海盗头子及其死党一伙,为自己上位打基础。
亨利财大气粗,也想尽早地让周天翼离开艾莲娜,所以在第二天,就将一万两银子、海盗和海盗船都交付给了周天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