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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谋划小光明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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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宫,万花园。

    因为太乙师徒两人,之前和异兽的所有交集,可以说基本都是为了炼制仙剑而已。故而祖在师离去后时间里,太乙也就在那些异兽们身上找不到感情的填补,颇有孤身之感。心中有些孤独和苦闷,随后便长期居于万花园,与相伴几十年的人参娃娃,相依为伴。

    至于被他统一的异兽们,剑成之后,他大幅度的开始了放权,早让圣级朱雀领头代理。

    “轰隆!”

    伴随着石壁发出的巨响,石门缓缓打开,随后身穿白色道袍的太乙,从里面走了出来。

    放眼望去,满眼的万千翠绿,千百朵紫红。空气中,异香扑鼻,醉人心脾。

    在这些苦日子里,就是这美好的坏境,减少了太乙的不少痛苦。

    “窸窸窣窣”

    附近的草丛晃动,伴随着一阵声响。仅过片刻,就有一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娃娃,拨开最近草丛,从里面钻了出来。

    只见这娃娃,身穿一身红色小衣裳,胸口挂着一个淡淡的五彩吊坠,头上绑着三束头发,又别着三朵红白相见的小花儿。再看她皮肤,白里透红,甚是好看,模样长相也极为可爱。

    她放一出来,就在第一时间跑向太乙,拉着她的裤腿,急急忙忙道:“天月,你今天功课做完啦?”声音带着童稚的清脆,很是好听。

    太乙将她抱起,亲了一口,这才开口道:“小笨蛋,自从我那一次渡过天劫之后,每日可要修行八个时辰呢,这还不到正午,怎么可能修行完了。“

    “我才不是小笨蛋“小娃娃瘪着嘴,一脸不高兴,可毕竟小孩子心性,旋即面色一改,急切的询问道:”那你怎么这时候出来啦?可不准偷懒!“

    太乙被这一天到晚,恨不得不停止玩耍的小娃娃,如此老气横秋的责难,不仅觉得好笑。“哈哈哈“笑了几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这才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娃娃道:”唉~修行虽苦,可自行渡劫之后,我修行进境一日千里。又念及以后的群仙劫难,师门仇恨,哪敢偷懒。只是刚才天机警示,我师父将未来,短则数月,长则年许的时间里,就要转世归来了。我这才立刻停下修行,又急忙推算了一番。心绪不宁之下,也不好再继续修炼,这才出了来。“

    说到这里,太乙叹了一口气,“我虽有意成就地仙,拥有有一定实力之后,再行下界。毕竟下方世界当中,不问青红皂白,就轻易取他人性命的异派剑仙实在太多了。其中不少都是实力高强之辈,甚至还有后台。如今下去,若是遇到,定然难以抗衡。说不得性命难保。”

    “另外,此行下界,修行功课定然会被当误不少。原本估计的再过数年婴儿大成之期,又不知道要增加多少了。而且,一旦外出,我为祖师许下的那四十万善功亏缺,必然寻到我头上,不出三年,必然有劫难降临。如若要避开,就必须争取善功。”

    “虽然这么多不好的地方,可我又知自家这一身修为法宝,皆都是拜师父所赐。如今他老人家即将转世,我这个作徒儿的岂能不去?作那忘恩负义之举。因此无论如何,我都要下去一趟了。”

    人参娃娃仰着脑袋,瞪着绿豆大小的乌黑眼珠,认真的看着太乙,直到他说完,即可张口询问起来,“你要出山了吗?那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可我不想回去。下面没有这儿好。”

    太乙摸了摸小家伙的额头,又与她说了几句,陪玩一阵,这才将其召进自家身体之中。

    原来,这小娃娃,正是人参娃娃。因她常年住在太乙身体内,从师徒二人哪里得闻不少道术仙法。虽然说它是异类,人类仙法难以学习,可天长日久之下,竟也悟出了许多法门。不但道行提升了不少,学会了一些神通手段,还将元灵彻底化成了人类模样无瑕,口吐人言。

    而在她彻底化成人类小孩模样后,太乙终于发现她就是女孩。期间,还发生了一些幼稚令人脸红的事,不过不提也罢。

    来到水宫大殿,太乙首先招来了自家二徒儿拓馨,又暗中召唤朱雀前来。

    拓馨已在他门下修行十余年,只是他这个做师父的对她,远不如祖师曾经对他和徐飞娘那般。但闲暇之时,他该指点的还是加以了指点,该照顾的也给予了相应照顾。渐渐的获得了拓馨的认可,师徒关系还算不错。

    而拓馨得益于,服下了不少太乙收集起来珍品灵萃,水宫附近的灵果灵萃又任由她吃。如今,她已于数年前成就道胎。将来若无其他变故,只需再修行十余年,便能凝出婴儿成就散仙。

    不一会,拓馨走了进来。二十余岁的模样,身着一身淡蓝锦缎,五官分明,一脸清秀之气。

    拓馨来到玉台前,施施然行了一礼,这才开口道:“师父,您叫我?”

    太乙点了点头,道:“徒儿,你可想家?”

    拓馨闻言猛然抬头,面色大喜,“师父,您要放我回去了吗?”

    太乙闻言,没好声好气的斜眼瞪了她一眼,又假装生气道:“在这里不好吗?难道为师亏待了你?”这些年自家师徒所幻化的天月圣君,对她可不差。无论功法,还是赐下的飞剑法宝,样样可都是小光明镜最顶尖的存在。

    拓馨站了起来,搂着太乙的一只胳膊,一面晃,一面撒娇道:“师父。您对我是再好不过了。可徒儿毕竟好久没有回过家了,想想家也正常嘛。那些不想家的,才是王八蛋!”

    “咳咳咳!”

    太乙正享受着小棉袄的舒适,谁能想到,这爱徒冷不丁的在最后冒出这么一句。直让他觉得呛的慌,甩开拓馨的手,太乙假怒道:“你这个逆徒,拐弯抹角的说你师不近人情。真是白养了!”

    拓馨又抓住太乙胳膊搂着,撒娇道:“师父,我哪敢呀~“

    太乙颇感无语,这那是不敢。这分明就已经做了出来,当下就偏头白了拓馨一眼。后者不以为意,脸上反而笑得更灿烂了。

    正巧这时候朱雀走了进来。前些年献出精血神魂,也有朱雀的份。甚至其中一口仙剑,还是主以她神魂精血炼制。因此对她的血脉神魂精炼之深,在数以万计的异兽中,唯其余十一个能与她相提并论。因此,她得的好处,可远胜绝大部部分的异兽。再加上,祖师最后回馈给她的那一滴精血,以至于最近几年,她的实力,在飞快的提升。

    献出精血的异兽,得了好处,大部分都急着回老巢潜修去了。其中就包括拿回龙珠的黄袍、黑磷等圣级异兽。就圣级异兽而言,只有她在太乙的示意下,留了下来。成为水宫目前,唯一的最高级异兽。

    拓馨正撒娇呢,被朱雀这个外人看了个正着。顿时面红耳赤,赶紧抽身,回站在一旁,装作规矩的模样。

    太乙则一脸无所谓的“哈哈“一笑。

    朱雀来到近前,她先施礼,这才询问道:”圣君,不知道您叫下属来,可有什么要吩咐?“

    太乙面露正色,略作沉吟,这才开口道:“朱雀圣使,你认为这些年,所有非人族生灵,在本尊的统领下,如何?“

    朱雀闻言一愣,略作思考,这才答道:“圣君统领天下的最初那一段时间,属下等人并不知前途如何。可这些年下来,我等同道,在圣君的治理之下,不但学了不少东西,还得到了不少好处。“

    太乙点了点头。可她觉得大约是朱雀不通道家神算,这才以至于做出的这番回答,这却不是他想要得到的。

    但反过来一想,其中也有太乙提问不太专业的缘故,遂太乙又补充道:“你这番话,对绝大部分同类而言,确实无误。不过本尊想要知道的,是和人族之间的问题。“

    站在一旁的拓馨闻言,立刻上前一步,神情颇为紧张,急道:“师父,您要对我们人族出手了吗?“

    太乙冲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不用着急。朱雀看着师徒两人,在这之后,再略作思考,这才答道:“圣君,这些年,在我门同道的齐心合力之下,人族再也不敢对我们随意打杀,夺我等尸骨神魂炼制法宝。但他们因此也对我们充满恨意。“

    “恩!“太乙点了点头,又道:”这一点我知道,不过,统治他们,本尊自有办法。”旋即又补充道:“这些年不是有不少人类和我们联系吗?晚点你派下属去将相关负责的同类召集起来,再将那些和我们有联系的人类,其中品性又不错的,都邀请到一起。至于地点,由你来定。一月后,本圣君要与他们见面。“

    朱雀一拱手,应喏道:“是!“

    太乙挥了挥手,令其先行下去了。

    朱雀随机转身离去,等朱雀一走出大殿,拓馨忙又问道:“师父,您真打算对人族出手吗?“

    太乙朝她看去,见她面色焦急。不由得觉得好笑,那不夜城城主钱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党同伐异,管理也不甚清明,只能说,那边的人族,还算过得去。

    太乙要击杀他,其中主要的原因,倒不是因为看不惯他的管理方式。而是此人可是十足的墙头草,其子更有乃父风范。原著中,他为了搭上峨眉那条顺风船,竟然拜在了年龄比他还不知道小多少的齐金蝉门下,成了自家还是小菜鸟的小金蝉坐下大弟子。

    原著中,到时将他的拜师过程,写的及符合道义。可太乙怎么看,都觉得其中分明有着一种意思——那就是,一个想要巴结人家富贵,一面想要过上安逸生活,一面又想要学习人家手段的家伙,甘心认人家的小孩作爹?

    不提这些,此节虽然多了太乙的参与,但知道一些原著的,此刻定然都知道,现在峨眉大势已然不可阻止。钱康那一家子墙头草,现在不清理,要是等到未来,让他和峨眉接触到了,那还不立马反过来帮峨眉打他?

    只是这徒儿还不知道自家是人类,竟然以为自家要裹挟万妖攻城。又为同族的未来,起了担忧。

    忍住心中难以描绘的感觉,太乙答道:“咱们路上说。“

    言毕,他身体外冒出一团五色光华,将他笼罩在内,化作一道五色虹湖,朝着殿外飞去,直朝人族那一边。

    拓馨见状,只好压住心中的疑虑,也取出一口飞剑,只见这飞剑剑身基本呈现橙红之色,还有微微的金色光芒。可一经她青白二色真气催动,散发出来的光芒却只有淡淡的金色。旋即裹挟着她的身子,就朝着太乙追去。

    这剑光,在蜀山可是飞剑强弱的重要标志。在原著中,这飞剑,最强的应该都是发着金色的光芒。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长眉真人三世的随身飞剑紫郢。

    紫郢发出的光芒,是紫色的。可其威力,还比一般能发出金色光芒的飞剑更胜一筹。

    太乙等到拓馨追来,这才在路上开口道:“这方世界,若是异兽和人类互不统属,将来定然会酿成祸患。为师不久后,将要离开此界,前途未知。若是遭遇不测,恐这边生变。故意需在临走之前,将祸患彻底解决。“

    拓馨急道:“师父,您这样做的话,人族会死伤很多的。您也会因此留下许多恶业,凭空增添许多劫数。“

    拓馨这番话,既有担心太乙,又有担心人族,可谓不偏不倚。这也是太乙这十来年,真心爱护她,得到她真心认可的缘故。

    试想,一个身份在人类眼中是畜牲的存在,得到人类的尊敬和爱护,那该有多难得?不过,这其中当然少不了拓馨此女,本身品性不差,颇具感恩之心的缘故。

    若是太乙即刻让她确信自家是人类,估计她对人族的担忧,就会基本消失了。只是,他知道,此时还不到时候。

    此时,太乙尚未成就地仙。其实力,并不算太高。

    若将每个修炼阶段分作十二等,经过天劫后又修行了四年余的太乙,此时最多只能算散仙第九个阶段。那被打回散仙境界的不夜城城主,由于没见过,太乙估计也就才散仙六七重的实力水平。

    以他自家推断,他这实力,固然已是小光明境之最。可想单凭此,在小光明境内肆意纵横,那却是做不到的。三五个实力强点的来,说不得就能将他堵住。

    若是此时自暴身份,原本对水宫忠心无比的异兽,又会有多少由粉转黑。小光明镜,异兽对他的认可度远高于人类。甚至再直白的说,人类哪里就基本就没什么声望。

    此时开罪异兽,那他在小光明境内,还有立脚之所么?

    所以,虽然他有心找机会将自身真正身份亮出,可考虑到这些,还是等他地仙之后再说吧,到时候实力更高,情况自然又会不同。

    正因为有这样的顾虑,他才没打算将自家的真实身份告诉自家弟子。只是,蜀山世界,极重师徒关系。许多师徒关系,基本就等于父母与孩子,甚至比一般父母孩子关系更加牢固。而这种关系,在修仙练道的人中,越发明显。

    太乙将拓馨当作了自家的亲人,这才没有避开她,将自家的谋划都让她听了去。

    这样有好处,也有坏处。坏处那就是她年纪还太少,磨砺太少,价值观难免有些美好化。而追逐利益的先是,却恰好与美好憧憬相悖。因此,万一一个没弄好,她还会对太乙反手一击。好处是,若是太乙展现的形象比较符合她的价值观,就更能在事后,获得她的认可。而且还能通过自身的实际行动,传授给她一些实际经验。免得将来单独出世,到出被吃,四面碰壁。

    为了消除她的疑虑,太乙又道:“你放心,为师向你保证,只将一些恶人除去。至于其他人类,为师定然想方法,让她们心服口服的尊为师为最尊者。“

    拓馨神色上有些不信,有些怀疑的问道:“师父,您说的是真的?“

    太乙道:“为师何曾欺骗过你?“

    兴许是以往言出必行,给拓馨留下的影响太深。一时之间,拓馨还真有一些相信了。拓馨还不知道,太乙的打算,是杀掉钱康及其同党和绝对支持,再以历年来善于和异兽接触的人类修士为主,辅以一些有和平心愿的人类修士,统治人类。

    不过,这一些,太乙暂时还不打算明说出来。

    太乙又补充道:“虽然为师和异兽是同一大族,可它们各个都不好说话。你看为师还不是没杀它们多少?“

    拓馨眨了眨眼睛,太乙又道:“为师可是把你当自己人才让你听到这些事的,你可别泄露出去。要是为师遭遇到了不测,你也会被人类和异兽练手打死的。”

    太乙连哄带吓,语气中颇带有开玩笑的意味,惹得拓馨笑道:“师父,您真是老不正经。这方世界,谁能打的过您呀!“

    太乙面带微笑,可神色又十分认真的说道:“你这傻孩子,所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世间的能人多的是,指不定就有那个的道法可以刻制为师。“说到这里,他话题一转,又叮嘱道:”刚才给你说的话,你可要记住。为师下一步的打算的消息,你不能对任何人提及,哪怕你身边的至亲之人,也要无论她们怎么打探,你也不能说。为师也不令你难堪,必然不会对人族族人肆意打杀,你往后看为师作为就是。“

    拓馨闻言,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太乙轻轻的“恩“了一声。他早已算知,此行这个徒儿定然会为自家保密。只是实情末尾的时候,会在她身上发生一些,对大局影响不怎么大的变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