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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远能感觉得到,这几个人都不是把自己当导演,反倒是当做一个任性的金主居多。
大多数他们都不会找徐远商量,自个想办法来。
徐远表示很淦。
他本来就有指挥不动这几人的心理准备。
请继续保持,这美妙的主观能动性。
情绪是情绪,工作是工作,这几个人的工作态度真好,徐远再次感叹,陈总看人选人的眼光真的是极好。
但没有主心骨的缺点也渐渐暴露出来,三个剧本主导人为了里面的台词闹了起来。
徐远刚无聊的打了个瞌睡,就听到一阵争吵声。
编剧王喜和副导演张顺丰两人面红耳赤的就差打起来。
徐远吓得急忙跳了起来。你们跟我貌合神离也就罢了,可别内部又闹矛盾啊,不然这电影还怎么拍。
果然,没有我,终究是不行啊。
徐远甩了甩头发,往那一站,“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没人理他,这就很尴尬了。
两人跟斗鸡一样瞪着对方,“你这人太过古板。”“呵,你这是瞎搞,人物他都是有刻板印象的,强硬的制造反差只会带来观众审美的冲突,那只会让人感觉难受。”
“说到底就是古板,你个学院派。”
“你再说一遍,你个野路子,理论都没学到皮毛你跟我扯什么编剧。”
“老子写的剧本是经受市场考验的。”
“你那是电视剧,这是电影,差了不止一点点。”说着,比划了个超大的距离。
“你奶奶的。”
“你爷爷的。”
“够了!”徐远一声怒喝,站到两人中间,“你们在工作还是地痞流氓吵架啊,像什么话。”
说完,他瞪向副导演乌孟克,“还有你,在旁看戏呢,这是同事,是战友,要一起干一场硬仗的,你觉得刚刚很好玩?”
一米八几,虎背熊腰的笔挺身材往那一站,霸气侧漏。
说完,也不管几人脸色,“怎么的,听我说几句就很不服?我是导演,总导演,知道不,需要我重申一遍吗?”
他拿起桌上的剧本敲了敲桌子,“我懒得管你们怎么想,但既然要想进这个游戏里玩,就得听我的。”
剧本指着王喜,“你,得听我的。”
剧本指向张顺丰,“你,得听我的。”
剧本指向乌孟克,“你,得听我的。”
剧本指向门外,“投资人,还得听我的!在这个剧组里,我才是唯一的王!我救了他的命,他既然要报恩要叫我来玩,那就别指望来我剧组里插上任何一手。”
他环视了一圈,“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想法,心底怎么骂我,在我的剧组里,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也得给我卧着。管你什么资历,管你什么能力,不听话的,划水的,全他娘的滚蛋,保管明天有更多的人挤进来。”
说完,他叹了口气,“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都是打算拍部好电影出来的。”
剧本拍了拍胸膛,“我,不想玩着玩着就成了个笑话,所以这电影它一定就得拍成,还得拍好!我不求叫座,但至少得叫好。”
“而你们,不就想通过这个剧展现出自己的能耐来吗?别整一幅郁郁不得志的样子,有能耐你就使出来,我还能拦着不成。”
“但,能耐不是这么个使法的对吧。”
“咱得讲究个方法。”
“对方是你的战友,我再说一遍,好好摆正自己的位置。”
“自个好好想想,今天就这样,散了。”
装逼完就跑,这是要诀。徐远冷冷盯着几人看了片刻,径直推门而出。
出了门,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卧靠,好紧张,小心心都要跳出来了。
大量的历史剧告诉我们,要想打赢一场硬仗,得靠队伍。如果队伍人心散了,不能凝聚成一股力,怎么玩,靠他这个懂得不多的菜鸟导演吗?
他可以不懂光影,不懂摄影技术,不懂台词的魅力,但他一定要懂怎么去驾驭这些懂的人把电影做出来。
这,就是对他最大的考验。
“精彩啊!”啧啧的几声赞叹声差点把徐远吓得驾鹤归去。
“卧靠!”猛得跳了起来。
“嘿,这么胆小可不行。”陈易明笑眯眯的看着他。
“老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你这胆量得练啊,刚刚就挺好的,我在楼上都能听到你挥斥方遒的怒吼声。”
“怎么样怎么样?”徐远凑了过去。
陈易明抿了抿嘴,“唔,有点生涩,但还算不错。”说着笑眯眯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哥,你比较懂,你说现在怎么个处理办法。”徐远揽过陈易明的肩膀,有些焦急的求教。
“这个简单,团队成员没有感情嘛,大家多交流交流就成。”陈易明从口袋里抽出一张黑色的卡片,“高档会所,一流服务,你带大家搞搞团建,这不就成战友了嘛。”
“老司机啊。”徐远一把捞过黑卡,但有有些迟疑。
“老哥,这个,嘿,它正经吗?”
“哈哈哈哈。”陈易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也不说什么,走人。
“别走啊,老哥你教教我……”
……
第二天,几人一团和气的坐在会议室。
“徐导,您给讲讲呗。”乌孟克满面春风的翻动着手中的剧本。
“讲什么?”一脸疑惑。
“剧本啊,天大地大事业最大,老弟你可别松懈啊。”
“我松懈个毛线,老乌啊,我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就不瞎参合,你们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你们商量着来。”
张顺丰摇头,“徐导,你这不行,没进入状态啊。你知道一部电影和导演的关系吗?电影就是导演的作品,操作层面我们是可以商量着来。但一部电影,它的灵魂,它的气质,一定就只能有一个,你得拿出魄力,决定下每个关键事宜,不管好坏,至少一部电影的魂它是立住了。”
“就是。”王喜跟着说道,“当导演我可是羡慕得紧,陈总招我来的时候,我就说了,得给我个副导演的位置,让我跟着学学。”
“我一个人到中年的人都想着学,你年轻力壮的,怕什么。”
“这话对头。”乌孟克很是赞同,“你要么是懒,要么是自卑,不然怎么就不想着学呢,我们可以教你啊。”
能让几人如此和气的,不是昨晚彻夜的团建,而在于徐远拿出的那张小黑卡。一张独属于陈易明本人的私人卡片,一张限量级发放的卡片,一张里面有零有整有几百万余额的卡片。
这人与陈总的关系,得细品啊。
并非他们私底下说得那种看起来像幸运儿的有钱人逗趣玩具。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你得有价值,有价值了之后咱们互相看得起,就可以发展私交了。
利益和人情混淆,已经分不清楚本来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