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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威廉正在准备锅具。
他刚从超市回来,桌上还摆放着一大堆食品,有鸡蛋,牛奶,水果和一大坨牛肉。他把这坨牛肉分别切成一寸后的牛排,切出十几块,然后用保鲜纸一个一个包好,送到冰箱的冷冻室。
小强和温妮暗中看着这一切。
威廉在炉上的平底锅已经烧热,他切了一块牛油放到锅中,锅子吱吱作响,牛油瞬间融化了,他放下牛排,猛烈的热度烧炙牛排,冒出烟气并爆出了更大的声响。用旋切黑胡椒瓶切撒黑胡椒和海盐粒后,他翻了一面,在焦糊的这面撒上新鲜的迷迭香,灶台上顿时传出牛排的焦香气味。两个年轻人在暗处闻到这个味道,相互会意地看了一眼,他们一起走了出来。
威廉见他们过来微微一笑问:“呵呵,是不是牛排的香味把你们引来的?”
小强赞叹:“哇,真香唉!”
威廉:“你们俩要吃吗?趁锅我可以煎两块给你们,免费的,我买了很多。”
温妮此时已不再紧张,摇头说:“不了,谢谢!您开了12小时车应该是累坏了。”
威廉已经煎完牛排,操作装盘:“哈哈,应该13个小时多了噢!没关系,我吃完就可以睡了。你们俩可以帮我个忙吗?”
小强帮他扶正盘子,问:“帮什么忙?”
威廉:“帮我到我的房间背包里拿一瓶酒出来。可以吗?”
小强:“可以啊,没问题,”他说着就要走,威廉喊住他:“等等,等等,再在另外一个包里有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也给我拿来。”
小强答应了一声好的,就拉起温妮的手跑去。他们来到威廉的房间首先去找的是那只装枪的盒子,他们赫然发现这个箱子被打开了,一枝大口径狙击步枪横躺在里面。两个人的心脏立刻扑扑急速跳动起来。两人探头仔细观察,看到这个枪刚刚被擦拭了,擦枪布还放在枪身上。小强蹲下身正要伸手去碰,温妮一把拉住他。
温妮小声地说:“小心,不能乱碰。”
小强缩回手来,却指着枪机对她说:“快看,有锁。”
温妮伸过头来看到狙击枪的扳机被一把小锁锁着。两人对望一眼,很是惊讶。这时外边传来脚步声,他们俩人立刻站起身来。小强赶紧去找那个包包,里面有好几瓶红酒,他拿出一瓶,而温妮则在另一个包里找出一个黑色袋子。两人拿到东西赶紧退出房间。
外边走动的人并不是威廉,是另外一个房客,两人也没打招呼就匆忙地跑回到威廉所在的饭厅。
饭厅里威廉已经摆好了杯盘,三个盘子里各自放着一块大号的牛排,一个大碗放着洗好的苹果。威廉看到他们俩人抱着一瓶红酒和黑色袋子,高兴地说:“哈哈,太好了,谢谢,过来过来。你们坐下来,我给你们煎了牛排,看到了你们嘴馋的样子,哈哈。”
另外一个角落,卞宁和叶航偷偷地观察他们。
小强和温妮犹犹豫豫地坐下来,威廉接过红酒,找了个起子打开,也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也给自己项下塞上餐巾,拿起刀叉,对他们二人说:“小朋友,多大了?”
“17”温妮回答。
“17,但很快18了”小强回答。
威廉把自己的这杯红酒递给孩子们说:“呵呵,安省能喝酒是19岁。你们俩喝不了酒,真遗憾啊。这瓶是好酒,是北方草原大省猎场酒庄里的陈酿。你们看挂杯浓厚,你们闻闻,是不是隐隐有浓郁的果香?橡木桶呈香十年了。”
两个孩子分别闻闻,不得要领,温妮还皱了皱眉。
威廉哈哈大笑,收回酒杯,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闭上眼睛感受酒体,表情呈现出很陶醉的样子。
看着他这个神情,两个孩子对他的印象开始有些好转了,不自觉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盘子上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牛排。他们相互看看,发觉对方眼神中的警觉与戒备减少了几分。
威廉睁开眼睛,笑着且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让你们笑话了。来吧,切牛排吃,看看我的手艺如何?这是七分熟牛排,抱歉没有45天熟成的,等以后要是我们有缘分的话,我在小木屋里请你们吃90天熟成的牛排,那才爽劲。今天的凑合着吃吧。”
威廉说着双手开始切开牛排,尽管里面看起来还有许多血丝和汁水,但却是他刻意煎炙的结果,他配合红酒吃起来津津有味。他吃牛排的那种认真与享受的神情深深感染了两个孩子,他们也不客气地拿起刀叉,切吃起来。刚刚咀嚼一口,他们就感觉这牛排味道鲜美,不自觉地加快了切割和咀嚼的速度。
威廉看着他们很满意地笑了,很中肯地说:“很遗憾啊,你们不能喝酒,不然的话,你们肯定和我一醉方休了。对了,小朋友们,你们是这个旅馆的工作人员呢?还是像我我一样的租客?”
小强介绍说:“这位是房东的女儿,我是房客,跟您一样。”
威廉哈哈大笑:“噢,是房东的女儿,少东家啊。可你是房客,少东家跟房客成了好朋友,或者是擦出火花来,哈哈哈。那你在这租房子必定是留学生了噢!”
小强边吃边说:“是的,我是留学生。来自浙东!”
温妮:“什么是少东家?”
威廉:“呵呵,小姑娘,你是ABC了,不是太懂中国文化。我也是留学生,来自甘肃黄土高原。不过我已经完全西化了,从饮食到行为。你们都看到了。呵呵,我感觉你没有哥哥弟弟吧?”
温妮嘴里嚼着肉点头。
威廉喝了口酒说:“你没有哥哥弟弟就是少东家了,或者少掌柜的。你父母的这个旅馆肯定是你继承了呀!称你为少东家不为过吧,不过你要当心这个小男生房客啊。哈哈哈,问你们一个问题。“
两人都停止了咀嚼,看着他。
威廉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问道:“刚才你们在我房间里看到什么了?”
温妮和小强相互看看,不明就里,温妮更是茫然,她甚至都没明白这个威廉所说的少东家是什么意思。
小强回答:“我们看到了枪,那是。。。那是怎么回事?”
威廉严肃了一会儿,突然又哈哈大笑起来,说:“那是我的枪,我带着它来追寻一个朋友!”
小强好奇问:“朋友?”
威廉:“你们知道,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会让人心心念念。一种是爱人,一种是仇人,都可称得上朋友,明白我的意思吗?”
两人对望一眼,唇语说了声“苏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