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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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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云把碎发拢在耳后,出了院子。

    天边的云霞呈现淡粉色,有风的天气里,云雾被吹散,露出阔远的蓝天,从这里可以看到圣格兰德女中旁边的大钟塔,时间是下午五点。

    “既然你说了自己的秘密,那我也说个我的。”片刻的功夫钟云已经收敛好情绪,她的眼眶湿润润的,比露珠还要晶莹。

    “秘密不需要交换的。”

    “记得那个受伤的男人吗?他醒来之后问了我的名字,”

    悦糖心猜得出下一句是什么。

    “糖心,糖心,快回来。”隔着一堵院墙,高秋娘的声音有些急促。

    “我阿娘叫了,先走了。”悦糖心跑得很快,她不想听后面的话,吱吱说过,阿云没跟那个人提她。

    她已经做好了自我安慰,把这事轻轻揭过,不愿再听人提起。

    刚出钟家的大门,她迎面撞上一个人的胸膛,这一下撞得不重,但还是疼,鼻尖发酸。

    “你,”她抬头看过去,触及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你怎么又来了?

    是林溪岑,他穿着绸布衬衫,外面套了小马甲,银扣闪着温润的光泽,眸色很淡,越过她看了眼院子里的钟云,只停留一瞬便收回目光。

    “你撞得我好疼。”

    于情于理这句话都该是悦糖心来说,所以她听到这句话从林溪岑嘴里出来的时候,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过既然答应了我是你的,就不跟你计较了。”

    悦糖心:“?”

    气氛尴尬又诡异。

    钟云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完全,脸上写满诧异。

    我是你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不介绍一下吗?”林溪岑倒是一派落落大方。

    他身上浅淡的书墨香气扑鼻,清雅好闻,还是长衫更适合他,悦糖心这么想。

    等她调整好情绪,这才回身跟钟云并肩,“这是督军府的五少爷。”

    “这是我的邻居,钟云。”

    钟云点头示意,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扯扯糖心的衣袖,低声提醒,“秋娘姨刚刚不是叫你吗?”

    她当然记得,这不,原因已经在两人面前了,这么一会儿阿娘也没有再叫她便是佐证。

    “钟小姐,我带了蛋糕,一起过去吃吧。”林溪岑邀请钟云,他嘴角微动,勾出浅笑,似有风吹来,一树繁花皆盛开。

    “那就一起吧。”悦糖心道,蛋糕是穷人家少见的食物,她想让阿云尝尝。

    钟云手指轻蜷,“好。”

    他买的蛋糕不小,足足够四五个人吃,奶油的香甜最先吸引了吱吱的注意,它半趴在蛋糕前守护着,却也没有轻举妄动毁了这份圆满。

    用了多年的菜刀柄上留下深厚的黑包浆,高秋娘有些不好意思。

    林溪岑倒是毫无芥蒂地接过,他切蛋糕的动作很优美,微微俯身,小腹绷紧了,衬得腰身更加紧致窄瘦。

    前世亲密的时候,她总是掐着他的细腰,一边哭一边挣扎,掐出的道道红痕跟他身上的枪痕很不相配。

    那人带着烟味的唇舌里总会冒出一句,“死在你身上比死在枪身上要好多了。”

    他的话总是被笼在云雾之后,分辨不出情绪。

    蛋糕被分成八份,用盘子分别盛了。

    林溪岑的大拇指指甲修剪得圆润,递过去的手足足等了十几秒都没等到她来接。

    反倒是钟云及时解围,“糖心经常发呆,这是又走神了。”说罢在桌子下轻轻踢了踢她的鞋子。

    悦糖心的脸不自觉地泛红,“嗯,是走神了。”

    “哦?是吗?我刚刚观察了挺久,你看的方向,很微妙。”他也不点明,这种挑逗似有若无,像是消遣,又像是不在意。

    悦糖心当然知道自己看的是哪里,她看得是腰,那他以为的,是腰,还是更下面?

    她用叉子吃起了蛋糕,塞了一嘴,脸颊鼓鼓的,像是生闷气。

    林溪岑到底怎么回事,说话做事暧昧不清,像个小流氓,他到底是不是重生回来的啊,这性子也差太多了。

    钟云听着两人的话,再看看糖心红透的脸颊,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细节。

    她也顾不得细想,蛋糕很好吃,一口一口好像停不下来,面包软***油滑腻,甜香在鼻腔里挥散不去。

    洋人的糕点还挺好吃的。

    “我阿娘呢?”院子里只有她们三个和吱吱,高秋娘没了踪影,怪不得林溪岑敢这么说话!欺负吱吱笨蛋听不懂,欺负阿云单纯也听不懂。

    “她拿了两份说是要送去家具铺子给悦叔。”钟云解释。

    吱吱独占三份,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蛋糕里,就这样还不忘为自己辩解,“什么叫做吱吱笨蛋听不懂啊?”

    “你本来就听不懂,你只是贪吃的小猫咪。”

    “你看着人家的身材想入非非,还理直气壮嫌弃我笨?不拆穿你罢了。”

    悦糖心快要气死,她把吱吱从蛋糕堆里拎出来,冲它耸鼻子,“看你还说!”

    “你知道若雪是什么身份吗?”林溪岑坐得端正,两手交叠放在身前的桌子上。

    有人撑腰,悦糖心把吱吱放下了。

    本来也只打算吓唬吓唬它而已啊。

    它小跑两步到林溪岑身边,任由他拿手绢擦着一张糊满奶油的猫脸,“哼,我就敢说。”

    “既然养了它,就该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去照顾。”他神情温柔地看着吱吱,嘴上的话却是教训悦糖心。

    “我可以不做严父,但你不能不做慈母。”

    悦糖心:“?”我听见了什么东西?

    钟云差点惊掉下巴,就算之前朦朦胧胧有些听不懂,那她现在也反应过来了,他们俩这是,自由恋爱了?

    自由恋爱是西方传进来的词语,听一些留学回来的人说过。

    “糖心,你们自由恋爱了?”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又当着阿云的面,悦糖心本来打算和和气气地吃个蛋糕把人送走就好。

    可现在,她瞪着林溪岑,言语里带了警告,“五少爷,我不是什么五少奶奶,你不要当着我好朋友的面说什么严父慈母,这样做,容易叫人误会。”

    “那就等钟小姐走了,我们再说。”

    钟云悄声道,“糖心,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悦糖心盯着他看,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林溪岑反而正视她的审视,毫不惧怕,“怎么,想做五少奶奶?”

    他还在调戏!

    大王八,悦糖心低声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