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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齐王呢,公主和齐王如何了?”
“他俩,呵。”李蔚兮笑了声又道“估计已经私定终身了。”
说完李蔚兮忽然想到什么挑了挑眉问道:“父亲怎么这么关心姒昭的事儿?”
李奕鸣快速掩下眼中的神色,抬头看了眼李蔚兮,语气中有些薄愠:“我是关心你。”
李蔚兮抬头惊愕:“跟我有啥关系?”
李奕鸣冷哼一声:“以齐王的身世虽然算不上什么良配,可身份也算是匹配上了,你呢?还比公主大一岁,你母亲为了你的婚事愁的睡不着觉,满京城,谁敢娶你?”
李蔚兮闻言一竖眉毛道:“谁用他们娶了?一个个草包纨绔,只知道靠父族的荫庇,我可不稀罕。”
李奕鸣放下手中的东西,皱着眉质问:“那你用谁娶?姓萧那小子?”
“您怎么知道?”李蔚兮瞪大了双眼疑惑道。
“你也没打算瞒着我们啊。”李奕鸣转动着手中的机关道:“那小子活不长,你还是不要与他来往过密。”
李蔚兮闻言皱起眉头:“父亲!你说什么呢!”
李奕鸣抿了抿唇:“陛下不会允许萧鼎的儿子在朝中行走,除掉他只是早晚的事。”
李蔚兮看着烛火,火光在她眼中跳跃着,掩盖住了眼中的浓雾和情绪。
日子又悄无声息的走过,齐光身为王爵,每日也都会上朝,皇帝也偶尔夸奖,其他朝臣也都礼待有加,倒是过的十分舒心。
又是一日朝会,皇帝挥挥手:“无事便退朝吧。”
皇帝刚抬起屁股,下头便传来一道声音:“陛下,臣要参定国将军齐王齐泽衍,治军不严,放任其部下在营中嫖妓,强迫并未卖身的清倌,甚至将其逼迫致死,损我军容,罪大恶极。”
此言一出似九天惊雷轰打在众人心头,登时各个睁大了双眼。
皇帝一愣随即坐下,看向那人,那人正是五军都督府中军都督,刘语堂。
这几句话落在齐光耳中只觉得万分的荒唐,齐垂文与齐景龙根本不可能做出此事。
齐光心中警惕眼神略微凝重,心中飞快的思虑着,面上不动声色,只静静等待着。
“哦?”皇帝挑挑眉,瞟了眼一旁的齐光:“督察院怎么说?”
左都御史赵砚安将奏章呈上,由内官递到皇帝手中,皇帝一边翻看着奏章中的文字一边听赵砚安道。
“经由大理寺初审,得知那女子是四海迎春居的乐妓,以卖唱为生,家中有一个弟弟,两日前,被请到齐王军中,昨日酉时被刘都督部下发现已经死于军中,由仵作验过,死前曾遭到强迫,外伤明显。此等行径,按律当斩首,齐王放任此事,任由部下损我军容,草菅人命,应夺取爵位。”
皇帝眯起双眼:“齐卿,可有此事?”
“陛下,臣担保,绝无此事。”齐光抬步走到中间低头道。
皇帝见状笑了笑:“那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了?”
“臣不敢,臣只是认为此事恐怕另有蹊跷,请陛下给臣个机会。”
“什么机会?”
“十日,十日后臣定查出其中缘由,若查不出,听凭发落。”
皇帝动了动眼珠,片刻后道:“好,十日后若无结果,便削去你王爵尊位。”
“臣遵旨。”
散朝后,百官纷纷朝着宫门外走去,齐光顶着烈日却丝毫不觉炎热,微微皱着眉被方才的事困扰着。
几声不合时宜的声音传进齐光耳中:“这齐王,哼,板凳还没做热乎呢,便要被撤了,啧啧。”
“是啊,那女子横竖是死在齐王部中了,不论怎样,齐王都脱不了干系喽。”
这些日子过的过于平静,如小溪流水般又静又稳,淡的让齐光险些忘了身处何等境地。
散朝后齐光并未多做停留,出了宫便直奔城外军营而去。
京城常年驻兵大约有数十万,军营极大,分为五个部分,统称为五军都督府。
而齐家这一支却因方入京城,还未来得及做妥善的分管,便特意分了一个区域安置,待兵部名册发下来再做处置。
齐光来到齐军的军营,此刻大门前已经站着卫兵把守,俨然一幅看守嫌犯的样子。
还未走上前,那卫兵便抬起剑直指齐光,出声呵斥:“军营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齐光微微皱眉,虽说自己只带过一两次兵,认识自己的大多都是去申州作战的将士,并非名满大晟,可京城的兵大部分也是见过的,这样阻拦是否也太刻意了些。
齐光上前拿出那枚齐长舒留给他的玉佩:“本王奉命前来调查此案,望两位行个方便。”
那两个将士似乎有什么为难,对视了一眼后又看向齐光:“王爷,这...”
齐光明了,不让他进去的分明另有其人,不等齐光在再说什么,身后忽的传来一道声音:“呦,齐侍卫怎么来了?”
齐光回身看去,见来人口中说着极不中听的话倒也没说什么,只睨了那人一眼便不再看他。
那人见齐光丝毫不在意他,连正眼都不给一个,登时发了火,抬起手刚要指着齐光开炮,又似乎顾忌着什么,只得用力甩下手愤愤不平的道:“哼,是我错了,如今是王爷了,如何还叫得侍卫呢。”
齐光不欲再与他多说,又看向那两个将士:“本王奉陛下的令,二位放行便是。”
可还不等那两人再说什么,身后之人又再次聒噪道:“没有本都督的命令,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放行,更别说你个小小奴婢爬上来的狗屁王爷。”
肮脏的字眼落入耳中十分难听,齐光的眸光也暗了几分,这京城中的官儿大大小小都沾亲带故,若真论起来,随便扯一个出来都比他这个毫无背景的无权王爷有底气。
那人见齐光不说话,冷哼一声,继续嘲讽道:“坐了几天冷板凳真把自己当王爷了?呵,也是,再过几日,你这光杆王爷也没得坐了,幸运点儿,也就配打回去,继续做公主的面首。”说着那人故作惊慌,像是说错了什么,捂了捂嘴,随后又道:“是侍卫,如此想来,你想来此过过做王爷的瘾,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