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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昭无奈只得先离开从长计议。
二人前脚刚走,便又有两人找上掌柜。
其中一人竟是陈建安。
陈建安正打量着周围,便听前头另一人问道:“你们老板娘呢?”
陈建安微愣还没做出什么反应,一旁刚要回房间的凝碧便走过来,语气十分不好的道:“怎么谁都找老板娘啊,老板娘不接客,不找姑娘就赶紧走。”
陈建安见状,忙反应过来,一把拉过身前那人,对凝碧道:“我们找姑娘,还请问,柳烟儿姑娘在吗?”
被拽住那人微愣后想挣脱却被陈建安使了眼色死死拽住。
凝碧闻言心中一惊,面上却表现出一副如常的神色:“柳烟儿啊,她,她探亲去了,不在,客官可愿换个姑娘?我们这唱的好听的有很多呢。”
陈建安闻言闻言眼色一沉,随即恢复道:“啊,太遗憾了,那改日吧,告辞。”
说罢便拉着那人离开了。
离开四海迎春居一段路后,陈建安才放开那人。
只见那人竟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穿了男装,梳了男子的发型,还贴了胡子,只是陈建安身为刑部之人,这样的伎俩一眼便看穿。
“你谁啊!”那人有些气急败坏,没好气的吼道。
陈建安做了个揖:“敢问阁下为何来此?”
那人揉着被陈建安攥的发红的手腕道:“当然是乐妓柳烟儿的事儿,我发现这老板娘许久未出现,便到处寻找,却在城外发现了一具女人的尸体,应该就是这四海迎春居的老板娘,所以来此探查。”
陈建安闻言一惊,忙道:“在下刑部陈建安,还望阁下能带在下去看看您说的那尸体。”
那人闻言有些诧异,眼神怀疑的看了看陈建安,有些不相信:“你是刑部尚书陈建安?”
陈建安也有些惊异:“阁下认识我?”
那人眼神微慌:“听家父说起过,你,真是陈建安?”
见那人还是不相信,陈建安便拿出尚书的腰牌:“正是在下。”
那人看了看那令牌似乎是相信了:“好,那你跟我来吧。”
说着便带着陈建安朝城外走去。
“还不知阁下如何称呼。”陈建安道。
“哦,叫我阿澜就好。”那人笑了笑道。
陈建安试探问道:“阿澜公子是如何得知乐妓一案的?”
“齐王纵容部下嫖妓,还强迫致死了并未卖身的清倌,如今这街上已经沸沸扬扬了。”
陈建安皱眉,这他倒是没注意,随后又继续问道:“你怎么会发现那老板娘的尸体?”
“我在城外小溪路过,那臭的离谱,我就觉得不太对,过去一看果然有个尸首。”阿澜边带路边说道。
“那又是如何知道她是四海迎春居的老板娘呢?”
阿澜看了眼陈建安:“陈大人果真是刑部一把手,扯个人就开始审案子。”
陈建安有些尴尬,干笑了笑道:“阿澜公子莫怪,此案实在重要。”
“我翻她的包袱发现她带着数十张身契,穿衣打扮又穿金戴银的十分俗气,四海迎春居的老板娘许久不露面,想来就是她了。”
两人说着话,找了马没一会儿便到了阿澜说的地方。
一处树根下,阿澜扔走了上头覆盖的树枝杂,一具腐败的尸体闯入眼中,身体大部分已经溃烂生出蛆虫,脖子上一道极深的刀痕,似乎是被人一刀封喉。
尸体腐烂的恶臭一股接一股的往鼻腔里窜,陈建安皱了皱眉,上前捡起一根树枝,拨开那脸上的凌乱的头发,心中确定了。
京都所有正经的平头百姓都在户部登记在册,尤其是像四海迎春居老板娘这样腰缠万贯,家大业大的人,是有画像,由尚书过了目的。
户部将画像呈给户部尚书时,正巧陈建安也在,故以陈建安认出了这老板娘。
“是老板娘吧?”阿澜问道。
陈建安扔下手中的木棍,蹙起眉:“不错,正是她。”
阿澜捋着下巴上的胡子,歪着头分析道:“柳烟儿明明已经死了,方才那女子却说她回家探亲,这老板娘又遭人谋杀,死于非命,到底是谁能杀害四海迎春居的老板娘啊,不简单,不简单。”
陈建安思量片刻:“此案牵扯甚广,阿澜公子还是不要插手此事了,以免受到牵连。”
阿澜闻言笑了笑:“我查我的,陈大人查陈大人的,互不干涉。”
陈建安见此也不再多说,只点了点点头:“那阿澜公子多加小心。”
“多谢陈大人。”
话毕陈建安便转身离开,阿澜看着陈建安背影挑了挑眉转身朝另一方向走去。
陈建安心中思量着,那凝碧一定知道些什么却不肯说,想必是与背后之人有关系,口子还是要从凝碧这里撕开。
想着陈建安又路过四海迎春居时,竟看见一个极熟悉的身影从里头走出,陈建安心中怀疑,悄悄上前,那人竟是李奕鸣。
此事竟与李奕鸣有关吗。
四海迎春居内,三楼,凝碧左看右看进到一处上房内,进入后轻手轻脚关上了门,娇艳的面庞上已然滑落一滴滴细汗,似乎屋内之人十分令人惧怕。
屋内之人正坐在窗边的桌几旁,细细品味着手中的茶水,楼下隐隐传来江南小调,窗外娇花盛开,伸进窗几散发着幽香,偶有微风拂过,倒是十分的逍遥舒坦。
凝碧万分小心的停在那人不远处,弱柳般跪下:“刘大人叫奴家来可是有事。”
此人便是五军都督府中军都督刘语堂。
刘语堂品了口茶,半眯着眼睛:“此处倒是个享受的好地方。”
“那您便常来。”凝碧放细了嗓子道。
刘语堂闻言轻笑出声,睁开眼:“这可不成,官员嫖妓,是要降职杖责的。”
凝碧不懂,也不敢再回复,只得笑笑不再出声。
刘语堂放下茶杯,叹了口气问道:“今日你这儿很热闹吧。”
闻言凝碧将身子跪的更低:“奴,奴家什么也没,没说,真的,什么也没说。”
看凝碧抖若筛糠,刘语堂笑出声,似乎很无奈道:“我又没责怪你,坐下吧,跪久了膝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