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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什长，这么晚了您还不休息啊？”欧阳霁听得声音，头一偏，看到了贾什长，拳法依旧挥出。
“欧阳小子，这话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贾什长长身而立，站在练武场看着欧阳霁打拳。
“欧阳小子，你这拳法，我已经找不出错误，看来你早已入门了啊。”
欧阳霁打完最后一式，收拳回身，平复呼吸。
转身走向贾什长，欧阳霁很是疑惑，“贾什长，我感觉力气增加好多，但我就是聆听不到身体桎梏被打破的感觉。这是为何？”
贾什长笑笑，“欧阳小子，这桎梏，年纪越小，越难打破。但是一经突破，之后便是一路坦途。”
欧阳霁还是不明，摇摇头道：“还是不懂。”
“年纪大点，力气已至，只差境界。年岁越小，潜力越大，桎梏也更坚不可摧。”
欧阳霁点点头，“这样啊。我以为我很差呢，都练了半月了，还没突破。”
贾什长挥挥手，转身离去，“欧阳小子，回去休息吧！明日另有安排。”
欧阳霁没有离去，他依然像往常一样在练武场打拳。
凉风习习，月明星稀，练武场只余两三人，默不作声地锻炼着。
一掌一挥拳，一脚一扫腿，欧阳霁闭上眼，真正做到了身与心随的境界，身体逐渐变强，拳法越发无暇。
“啪”
“这是？这是桎梏突破了？哈哈哈”欧阳霁难掩兴奋之情，瞪大了双眼，手舞足蹈起来，将练武场仅剩的几个锻炼之人吓到，更加坐实了欧阳霁“小疯子”的外号。
欧阳霁慢慢平复心情，感受着身体那凭空涌出的力量，这醉人的力量！
一天的疲劳瞬间化为乌有，身体源源不断地生出力量，让欧阳霁身体快速增强。
这股力量，让欧阳霁身体变得更加强壮，动作更加敏捷。
快速地出拳，猛力地扫腿，欧阳霁发泄着那股力量，拳法打得虎虎生风，那力劲产生的风，将地上的落叶扫飞。
“快走，快走，那小疯子发飙了。”黑暗里，欧阳霁将落叶扫起，惊住了别人。
欧阳霁没有理会，打了一遍拳法，压下身体沸腾的力量，三步并作两步，向一号营奔去。
只余鼾声此起彼伏，欧阳霁在一号营外收了衣服去混堂洗澡，回到营地很快就入了梦。
那梦魇扰人，那热意灼人，欧阳霁习惯了。也习惯了孤独，天未亮，欧阳霁被噩梦惊醒，睡意消散，又来到练武场独自打拳。
待到贾什长背着一裹东西来到练武场了，一号营的其他人也渐渐来了。
“大家来一号营半月有余，想必是习惯了营地的生活。今日，一号营将增加一项锻炼。那就是刀法。军中兵器，以到为主。”
贾什长说着，将背上一捆刀扔到地上，“这些是木刀，避免伤害。”
贾什长拔出他随身的刀，锋芒逼人，寒光点点。
“刀，乃百兵之首。势大力沉，可破敌防。迅猛彪悍，横扫千军。”
贾什长说着，将刀拦开，“大家看好，这一套刀法，虽名基础刀法，却也能破敌攻防。”
“带刀势，出刀势，压刀势，接刀势，按刀势，背砍势，地插势，单提势，单刺势，单肩势，斜削势，收刀势。”
“基础刀法有一十二势，势势逼人，环环相扣，上阵可轻松杀敌。”
贾什长施展了一套刀法，以便让大家更好地理解。
欧阳霁挑了木刀，跟着贾什长的刀法慢慢挥舞起来。
一劈一砍，端是迅猛。一削一扫，凭是彪悍。
贾什长看着迅速进入佳境的欧阳霁，点点头。
又施展了几遍，贾什长就不再练刀法，依然慢慢在练武场走着。
“欧阳小子，你要想着，这刀，就是你的手。手中有刀，心中有刀。你的刀法就会很快入门。”贾什长专门来欧阳霁这里提点。
“是，贾什长。”欧阳霁没有多说，只是默默地挥着手中的木刀。
挥舞间，刀法由生疏变得娴熟，开始变幻，欧阳霁也感受到了刀法的进步，满心欢喜。
“真是令人羡慕的悟性啊！”贾什长又是感叹。
看着众人练着陌生的刀法，贾什长不甚满意。“你们看看欧阳小子，凭什么他就那么快入门？”
“为什么？还不是你偷偷传授的？”一号营嘴里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是起疙瘩。
欧阳霁无语，贾什长这是给他拉仇恨啊，不过欧阳霁没有说话，只静静地挥舞着手中的木刀。
“将刀背在背上，跟我跑。”贾什长挎着自己的刀，又绕着一号营跑将起来。
欧阳霁将一根粗绳把木刀绑在背上，快速跟上贾什长的步伐。
一号营其他人在后面鬼哭狼嚎，又是练刀，又是奔跑，实在精疲力尽。
这一天，一号营被狠狠压榨了一番，其余人等得到贾什长的允许后一哄而散，欧阳霁慢慢地提着刀，一刀一刀地在练武场劈砍起来。
“欧阳小子，我看你今日精力充沛，莫不是已经……”贾什长说着瞪大了眼睛看着欧阳霁。
欧阳霁笑着，露出白色的牙齿，“哈哈，贾什长，我突破了。”
“欧阳小子，真有你的，来来来，我给你操练操练。”贾什长说着，就要动起手来。
欧阳霁摇摇头，“贾什长，以你的的境界，莫不是想要拆了我？我看你是嫉妒了吧！”
“欧阳小子，你突破是好事，不能浪费你的天赋。一号营其他人，天赋不行，还偷懒，境界突破慢是肯定的，你不要以为你就输与他们。”贾什长没有动手。
“欧阳小子，见过血吗？”贾什长说着，忽然就沉默了起来。
“血？”欧阳霁听到贾什长的话，脑海里瞬间浮现那一幕遍地尸首的场景。
“血！”欧阳霁脸色忽然变得极差，勾起了他瘆人的记忆。
贾什长看着脸色突变的欧阳霁，没有说话，“就算你见过，可你这脸色，定是不适应！”
欧阳霁瞥了贾什长一眼，“那场面，你见着了也会不适应的。”这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只在心里掠过。
“既然你突破锻体了，那就见见血习惯习惯吧！”贾什长说着，思索一下，“明晚，跟我走一趟便是。”
贾什长离开了，只留下欧阳霁一人在练武场。“见血！”轻哼一句，欧阳霁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