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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营的设立，是这次才有。之前一直未设，周都尉还特意叮嘱。我想，一号营的作用肯定极大。”贾什长显然也在分析。
两人慢慢在幽暗的牢狱里行走着，黑暗里，犯人一直不停息地叫喊。
“上次周将军带军出城剿匪，只除匪首，其余却放了，不过也派军监守。周将军此举，大有深意。我想，那些匪寇，是留给你们的。”贾什长瞥了一眼欧阳霁。
“我们？为什么？”欧阳霁愕然。
“对，就是留给你们的。周将军一回城，立刻向城主禀报，之后立刻征兵。想来是有战事了！”贾什长甚至露出一丝怀念。
欧阳霁看着他怀念的表情，有点渗人，心里暗道他是怀念战场还是怀念血？
“所以，周将军的一系列动作，就是表明战事将起。而周都尉看中一号营，你们年纪却还尚小，我想是要把你们培养成某一类人才吧。”
贾什长看着欧阳霁，“而你，就是我所看中的。”
欧阳霁楞然地看着贾什长。
“所以，欧阳小子，战事不远，你该见血了！”贾什长摸着下巴，点点头。
欧阳霁眼慢慢透着愤慨，“这一切都是你个人的猜测，你就这样让我轻易杀了人了！我，我……”
贾什长打断欧阳霁的话，“别这样，我也是为你好。”
两人说着，出了洮城狱，星空璀璨，夜风微凉，突然一阵咕噜声响起。
“贾什长，我们好像都没有吃晚饭啊。”欧阳霁无语地看着贾什长。
贾什长耸耸肩，“反正我不饿。”
欧阳霁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了，“贾什长，你不饿我饿啊，早知道我就先去伙房吃了在出来。”
欧阳霁周围看了看，此处离军营不远，哪有人敢在此设酒肆？
欧阳霁垂头丧气，“不知道现在回军营那伙房里还有没有得吃？啊，饿死我，饿死我了。”
贾什长哈哈大笑，“欧阳小子，别喊了，去我小院吧。我那里还有吃的。”
两人回了军营，贾什长带着欧阳霁来到了他的小院。
推开院门，踩着青石块，贾什长来到灶房，拿出腊肉递给欧阳霁。
“将就着吃吧。”贾什长自己先吃将起来。
欧阳霁看着这红色的肉，立刻想起刚刚那俩喷血的犯人，脸色变差，不满地看着贾什长。
“贾什长，你故意的吧？”
贾什长硬递给欧阳霁，“欧阳小子，有得吃就不错了。”显然贾什长已经觉得欧阳霁完全适应了那感觉。
欧阳霁接过，默默地啃着。
“贾什长，那周将军和周都尉是何人物？”欧阳霁好奇地问。
“周将军和周都尉啊，那是周家派到洮城的人物。我听闻周家在整个江南抚司都是大家之族，乃是昊国的世家大族。”贾什长露出向往的神色。
“周家，周家。”欧阳霁暗自嘀咕一声。
“欧阳小子，你在这等会。”贾什长说着，离开了灶房。
欧阳霁胡乱啃完腊肉，站在灶房门口等着。
过了一会，贾什长回来了，右手拿着一个上身铠甲。
“来，欧阳小子，这铠甲你穿上。”
欧阳霁接过铠甲，刚好合身。铠甲暗黑色，古朴无华。
“这铠甲重十余斤，你明天训练之时穿上。我今日看你训练仍有余力，显然是训练量不够。”
欧阳霁点点头，拍拍身上的铠甲。
“好了好了，欧阳小子，你该回去了。明天还得训练。”贾什长挥挥手，让欧阳霁离开。
欧阳霁出了贾什长的小院，看着前面那巨石，伸手推了推，那巨石纹丝不动。
凉风习习，夜晚的星空正亮，欧阳霁趁着夜色，慢慢走回了一号营。
简单洗漱，脱下铠甲，欧阳霁很快入眠。
““快走，快走……”，一声声叫喊，背后疯狂的咆哮，一座府邸正在经历惨剧，溅血的墙，抛飞的头颅，满天的火……，一个妇女抱着一个婴孩亡命奔跑，突然，一柄刀砍下。”
“啊！”欧阳霁又被惊醒，看着漆黑的营地，伸手默默额头，有抚向背后，背后那股热感还在，却无伤口。
欧阳霁穿上铠甲，外面套上灰色的常服，再背上木刀，迎着星光出了一号营。
果然，穿上贾什长给的铠甲，欧阳霁又恢复到刚开始的训练阶段，气喘吁吁地跟在贾什长身后跑着。
身体沉重，手脚发抖酸痛，欧阳霁还是一拳一脚地打着军拳，一刀一刀地施展着刀法。
“欧阳小子，如何？”贾什长停在欧阳霁身边，看着他出刀。
“累极了！”欧阳霁嘴里轻声哼了一句，就继续训练刀法了。
“累就对了。当你达到极限之时，那是最易突破的时候。”贾什长语重心长道。
欧阳霁点点头没有说话，手里动作不停。
直至天黑，练武场的士兵渐渐稀少，欧阳霁仍然在训练。
“抖衣，探马，提笼……”拳法打完，欧阳霁随手解开木刀，在练武场练起刀法。
“出刀，压刀，按刀……”挥刀极快，木刀硬是被砍出呼呼的风声。
拳法和刀法切换，欧阳霁显然收发自如，练至深夜，欧阳霁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一号营。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欧阳霁身穿铠甲，艰苦地训练着，身体的力量增加很快，伙夫老田的特殊照顾，欧阳霁的身体也慢慢长高了些，不至像刚入军营之时的瘦弱。
进步最快的，还是欧阳霁的刀法，一刀一削间，竟觉是艺术！
欧阳霁也曾换了左手挥刀，那对刀的熟悉感，立刻让左手出刀精准迅猛。
渐渐地，欧阳霁奔跑起来，已经习惯了身上的铠甲重量，训练起来又游刃有余了。那极快的速度，紧紧地跟在贾什长身后。
“经过这几天的训练，我看大家的刀法都已入门，只要大家坚持练下去，增加战力，挥刀灭敌，信手拈来。”又是一天旭日好，贾什长提着一把木枪来到练武场。
“既然大家习得了刀法，那么接下来就再练一军中杀人技吧。”贾什长手一抖，木枪飞出，准确抛到各人身前。
欧阳霁被贾什长这一露手惊到，接着木枪，紧紧地看着贾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