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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是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中等身材,微胖,原是顾家老宅的管家,她从小看顾景川长大。
“李妈,这是陆锦。”他指着陆锦,给李妈做了简单的介绍。
李妈从陆锦一踏进门开始,目光就一直没从她身上移开过,脸上挂着姨母笑。
这么多年,她从来都没有见少爷带过什么女性朋友回来,也没传过绯闻,让她差点以为少爷是那方面不行呢。
原来根本不是不行,少爷是好这口啊!
喜欢发育不良的小姑娘。
陆锦被李妈打量的浑身不自在。
“李妈好。”软糯的三个字,让尴尬的气氛得以化解。
李妈的笑的越发和蔼:“陆小姐,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就行,我先去忙了。”
临走时,还不忘给顾景川一个我懂的表情。
陆锦被李妈得表情弄得颇为局促。
总有种第一次偷偷去男朋友家,却被长辈抓包的即视感。
顾景川将陆锦带到二楼。
玄关处放着一双毛茸茸的女式拖鞋,是可爱的粉色。
陆锦微愕,难道在她来之前,这里还住着别的女人?
那她岂不是变成了插足的第三者?
“顾景川,我们这样不好。”她盯着那双女式拖鞋忐忑的开口。
“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挺好。”他的眼神从她进门那一刻,就几乎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从多少年前,他就在幻想有这么一天,把她带回家,给她买新衣服,给她做早餐,照顾她一辈子。
多年的夙愿,即将一步一步实现,他甚至感觉到鼻尖涌来一股酸意。
他微微抬起完美的下颌,便将那一股丢人的酸意压了下去。
“你都有女朋友了,我们现在这样,对得起她吗?”现在的场景,让她想起了楚少年和贺如言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模样。
她不想成为自己憎恨的那种女人。
顾景川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便明白了陆锦为什么这样说。
他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坦然的与她对视。
“当年你拒绝我,对我的伤害非常大,导致我现在已经对女人失去了兴趣,哪还有心力去交女朋友。”他说的话明明应该是愤怒的,语气中却充满了笑意。
没有女朋友?
陆锦倏然松了口气。
还好,她与顾景川的这场交易里,不会有第三个人受到伤害。
她换上拖鞋,跟在顾景川身后。
他在一间卧室前停下,推门进去。
陆锦紧随其后。
宽大的卧室中央放着席梦思软床,垂落的珍珠帘幔上折着水晶片的千纸鹤。
偏冷偏粉的色系,让陆锦有种走进了公主城堡的错觉。
若说顾景川没有女朋友,那这一切又是为谁准备的。
陆锦当然不会傻到以为,是顾景川为她准备的。
毕竟在他们从确定关系到回家,中间只有短暂的两个小时。
顾景川推开衣帽间的白色实心木门,说道:“这里面都是你平时穿的衣服,日常用品我已经叫李妈准备好了,有什么缺的,随时可以给李妈说。”
琳琅满目的女式衣裙映入陆锦的眼,她略微有些诧异。
心里的疑惑虽未问出口。
却暗自揣测起来。
没有女朋友,却有公主城堡,女式衣帽间,还有那双毛茸茸的拖鞋。
陆锦的脑海里陡然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
难道!
她惊愕的视线投向身旁的男人。
长身玉立,宽肩窄臀,相隔数米,便能感受到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这样一个男人,他居然会是个女装癖!
萦绕在心头这么多年的阴霾,终于找到了症结所在。
原来,这就是顾景川从小到达都很变态的原因啊。
思及此,陆锦竟有些同情起顾景川来。
“你在人前,一定装的很辛苦吧。”陆锦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钻进了顾景川的耳朵里。
他微微一愣,侧目,正好对上女人怜悯的目光。
“干嘛这样看着我?”这小姑娘的眼神看上去好不对劲。
“顾景川,原来你一直有这么癖好啊!”她意有所指的朝衣帽间里看了一眼,接着说道:“我终于知道你小时候为什么那么变态了,是因为你自卑,所以你才会用那种方式告诉大家,你并不是娘炮,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而我,陆锦,便成了你证明你自己的无辜的牺牲品。”
陆锦自以为撞破了顾景川的秘密,滔滔不绝的分析并同情着这个男人,却没有发现男人在她话语里越来越黑的脸。
后面说什么,顾景川已经没有听清了,只看到陆锦一张一合的粉唇,粉嫩如樱,蛊惑着他犯罪。
他几乎是想也未想,便低头衔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男人完美的五官在她的眼里瞬间放大数倍,温热的触感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在她的唇齿间散开。
陆锦的瞳孔陡然睁大,连呼吸都暂停了。
她清甜的气息令他着迷,他一个旋身,便将她抵在身后的墙上恣意妄为。
原始的火焰被点燃。
直到一阵微风裹挟着凉意袭来,陆锦打了个寒战,猛地清醒过来。
她惊慌失措,惊恐的瞪大眼,小手不断的推拒。
男人一把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
她无力挣脱,心中生出无限的绝望,灼热而滚烫的晶莹顺着小脸流进彼此交缠的齿间。
男人一愣,猛地松开了她的唇。
便看到雾眼朦胧的小女人,楚楚可怜的站在原地,眼角还挂着将坠的泪滴。
他刚刚的样子,一定是吓到她了。
“谁让你乱说话,这就是惩罚。”男人沙哑的开口。
手臂撑着墙面,鼻尖轻轻的碰了碰她的。
陆锦咬着唇。
这虽然是场交易,但她仍然害怕面对那样的结果。
她感到屈辱,那一瞬间,恨不得自己死去才好。
“顾景川。”她唤他,哭过后的嗓音略微嘶哑。
“给我一个适应的阶段。”这已经是她最后的底线。
他微怔,却仍是点点头。
只要把她能留在他身边,他想,总有一天,她会心甘情愿。
“夜深了,洗个澡,早点休息。”他从衣帽间里面挑了一件兔耳朵的绒白色的女式睡衣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