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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来看她,蓝蓝无比的开心,整个人都雀跃起来。
阿蛮问蓝蓝,有没有交到很要好的朋友,他要请吃饭。
蓝蓝说,不用了,大家都在食堂吃过了。
于是阿蛮领着蓝蓝和孟桐韵,找了一家不错的饭店,准备美美大吃一顿。
蓝蓝看上去过得不错,气色好了,人也开朗了,虽然跟孟桐韵说话还是有一点露怯,但在孟桐韵刻意的亲近之下,很快便自然起来。
饭桌上免不得要问,蓝蓝这两个月怎么过来的,怎么找的工作进的厂,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
阿蛮事无巨细,一点点问,蓝蓝嘴巴利索,讲的也清楚。
孟桐韵在一边安静听着,吃东西都非常小声,好像生怕打搅他们。
吃完饭,阿蛮说要带她们好好享受一下女人平时享受不到的快乐。
蓝蓝不怕阿蛮作怪,孟桐韵好奇,追问阿蛮到底是什么。
阿蛮只是卖关子不说。阿蛮让孟桐韵一路慢开,看到足浴酒店,他就下车去问。很奇怪,问完之后又上车,又接着找,找了好几家才叫她们停车下来。原来是按摩,正规的按摩。
正规的按摩确实很舒服,阿蛮倒没啥,两个女孩一套下来,不时被按得哼哼叽叽,不仅蓝蓝从来没享受过,孟桐韵也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服务。
没有男人带,哪个女人会来这样的休闲场所?除了阿蛮这种性子,只怕也少有男人会带家里女人来按摩。
三个人享受完,就在楼上开了房间睡觉。
阿蛮开玩笑说,要不就开一个标准间吧,你们两个睡一床,我睡一个床。
蓝蓝倒是不介意,觉得可以省一大笔钱。孟桐韵本想挑战一下跟别人同床,顺便拉近跟蓝蓝的关系。但略一犹豫,终究放弃了。她从没跟人同床睡过,怕不能习惯。
最终还是开了两间。
酒店的床很软。一天的辛苦之后,阿蛮满以为可以美美的睡一个好觉。
可惜入睡没多久,就进到了梦境里。
看看周围,阿蛮不禁觉得好笑,太熟悉了,没想到远走千里,一入梦境,又回到了月亮湾。
身边一个光团,闪烁节奏比别的要快,光辉也更强一些。
不用进到里面,阿蛮凭感觉就知道这是红杏的梦境。
阿蛮意念探伸进去,里面是个小院,却不是阿军家的小院。小院的中心是一个用红砖水泥砌成的洗衣台,台上摆着酒菜,红杏仅穿一件腥红的肚兜,坐在一个男人身边,伺候男人喝酒。
红杏很小心地伺候,却不知哪里惹到男人了,男人一甩手,将台上酒菜扫落一地,又一把扭过红杏,按在石台之上,就是一通抽打。似乎仍不解气,嘴里骂道:“你个小浪货,以为嫁了人就能飞出我的五指山了?以为不回娘家老子就拿你没办法了?今儿老子就让你知道厉害!”
红杏痛不过,不住讨饶:“二大,你放过我吧!”
“二大,你欺负我妈妈好多年,又欺负我好多年,我现在嫁人生娃了,你就让我安生过日子吧!”
“二大呀,我是你亲侄女啊,你再这样缠着我,我要活不下去了啊。”
······
任由红杏求饶,她二大只是不管不顾地抽打。
阿蛮换一个角度,看到那二大竟然就是黑皮,不禁大是吃惊。
不过很快便想通了,红杏是从前门村嫁过来的,黑皮也是前门村的,同村的人是一大家子不奇怪。奇怪的是,已经两次遇到红杏梦见黑皮了,而且每回都不是啥好事。
阿蛮看了一阵,看得不忍心,可这是红杏的梦,他也做不了什么。也不必真做什么,毕竟只是梦。可是,梦是现实的倒影,红杏的现实生活到底是怎样的?
闹腾一阵,红杏已经奄奄一息,嘴里还求饶:“二大,你放过我吧,军哥要是知道了,我就活不成了呀。”
红杏的悲凄没引起半点同情,黑皮打得累了,却是意犹未尽,呸地一口浓痰,吐在红杏雪白的背上。
“不要想了,老子说了,你就是齐天大圣,这辈子也休想翻出老子的五指山。”
红杏只剩下哀哀哭泣。
阿蛮看不下去,退出红杏的梦境。他很不能理解,红杏好好的,为什么要在梦里这般折腾自己。
正当阿蛮迷惑不解之际,忽然感觉身后有人,猛地惊觉回头。
却见一袭绿色长裙的明秋禾,悄然立在那里。
“你也发现了?这个梦境充满恐惧。”明秋禾友善地微微一笑,轻声问道,好像生怕打搅周边的梦。
阿蛮一头雾水。
明秋禾解释道:“你看它发出的辉光,靛青色的,这是恐惧的色彩,跟哀伤的蓝色区分不明显,但哀伤不会这么剧烈,这团辉光闪烁得这样快,表明做梦人情绪激动······”
阿蛮听着明秋禾的话,问道:“你怎么来这儿的?”
明秋禾指指红杏的那个光团:“被它吸引过来的。”
阿蛮还记得明秋禾说过织梦人巡游梦境的事,问道:“你已经是织梦人了?”
明秋禾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我是没办法直接引导别人的梦,要借助月华之力,才可以舒缓做梦人的情绪。”
阿蛮跟着明秋禾的目光,抬头仰望天上的明月,很快便察觉到今日的月光似乎有些不同,好像特别青睐红杏的那个光团一般,月光明显更多的落在了那个光团之上。光团上闪烁的色彩,好像被月光冲淡了,又好像被月光给吸走了。
这样神奇的事情,让初见的阿蛮有点发愣,过半晌才想起明秋禾说的话,她是被这个梦境吸引过来的。
“恐惧?”阿蛮看着红杏梦,迷惑问道。
“是的,靛蓝色,是恐惧的色彩。”明秋禾指了指傍边另一个闪烁红色辉光的光团说道,“像这个红色,是愤怒的色彩,梦境的色彩很少是单一的,就像人的感情,很多种混杂。这两个梦也混杂别的色彩······呀,这个红色越来越深,闪得也越快了。”
阿蛮听了,大为紧张,心念转动之下进到那个梦里。
梦境里很熟悉,这是阿军家的小院,阿军坐在阶沿,身前一块磨刀石,右边一盆清水,手里执着一把柴刀,正埋头不停地磨着。
不一会,阿军舀水泼在刀上,刀刃已然雪亮,阿军试试锋刃,抬头平视前方,目光里杀气森然。
阿蛮看到那目光,不禁大惊,腾的一下,从床上坐起,醒了!
军哥从来都是勤奋坚韧的人,没来由断然不至于是刚才那副神情,再联想到红杏刚才的梦,阿蛮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家里要出事。
如此一来,更加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