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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知被他禁锢在怀里,有些不知所措,即使坐了这么久的车,走了那么远的路,她依旧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是他一直喜欢的CHANEL蔚蓝的淡淡香味,这种熟悉的香让她心里有些疑惑又有些犯怵。
江佞没爱过她,但是却一直用着她喜欢的这款香水,上辈子他过生日的时候,她一口气给他送了五瓶同款香水,即使在后来和他结婚的几年里,他都没用过其他品牌的香水。
她不解地抬眼看他,农家小院暖黄的灯光照映着他半张侧脸,让他深邃好看的轮廓隐藏在了黑暗里,她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也能感受到他手上的力度和温度,她不盈一握的纤腰被他一只手搂着,姿势多少是让人害羞的,但是更多的却是恐惧。
江佞有多可怕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男人披着一层人的皮囊,做的事情畜生都做不出来。
如果是上辈子的她,被江佞这样抱着,即使他不亲她,她都会主动把自己送到他嘴里,可是她已经不是上辈子的虞知了。
她小幅度地挣扎,生怕里面的人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她害怕极了,隔着一层不厚的院墙,她被江佞禁锢地不能动弹,他个子高,力气大,胳膊就像铜墙铁壁,她始终挣扎不开。
虞知有些生气:“江佞,你别让我讨厌你。”
江佞低首,有些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侧,呼吸有些紊乱:“你讨厌我的时间还短么?虞知,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讨厌我么?我以前都和你不大认识,爷爷的生辰宴上我们是第一次见,可是那时候你就开始讨厌我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
农家小院的灯光有些暗,映着黑暗他依旧能看清楚女孩漂亮的眉眼,他的心跳地不可控制。
江佞知道自己喜欢她,他从未在一个女孩面前这般地失控,他真的恨不得把虞知藏起来,从她开始躲着自己讨厌自己的时候,他就恨不得把虞知藏起来这辈子只能看他一个。
她除了长得漂亮,还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魅力,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是每时每刻都想见到她,见不到她得不到她的回应时,他就挠心挠肺地难受不已。
心脏就像是被万蚁啃食一般,他急切地想要知道她为什么讨厌他,躲着他。
两个人靠地极近,近地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院墙内张冰兰还在和李国忠说着什么,江佞索性用两只胳膊抱住她的腰身,声音莫名其妙就变软了:“小叫花,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讨厌我我就放开你,我今天追着你来了,我就没打算放弃,这世上没有我江佞得不到的东西。”
这话很明显就是威胁的话,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江佞总喜欢这样威胁她。
虞知鼻子发酸:“你总是这样欺负我,不管什么时候,你总是这样对我,江佞,我到底做错什么了,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摆脱不了你?你以后要娶虞暖的啊,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江佞有些不解:“谁跟你说我要娶虞暖的?我又不喜欢她,这又不是封建社会还讲究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喜欢你,不喜欢她,我以后想娶的人也只有你。”
虞知使劲掰他的手:“你先放开我,我爸妈要出来了,别让他们看到,我目前还不想谈恋爱,我只想好好学习。”
江佞低首,在她脖颈间嗅了嗅:“都说女孩子有体香,我一直没闻到过,今天算是闻到了,你怎么这么香?”
虞知脸色通红,抗拒他:“你放开,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
江佞说:“你喊,你使劲喊,你想让谁看到你和我这样呢?嗯?”
虞知真的是败了,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江佞喜欢的不是虞暖么?死缠烂打的不应该也是虞暖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啊?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人间疾苦啊!
她还真的不敢喊,张冰兰和李国忠都是传统农民,思想还是比较保守的,况且她也刚回来,不能让他们认为她竟是这样的女孩。
虞知的语气放软了:“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做饭,你饿了吧?”
江佞听到她语气放软了,这才放松了一点,答非所问,说的话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做我女朋友,回七中上学,我就什么都听你的。”
虞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江佞你别胡闹了,我只是个乡下人,我父母是农民,一分钱恨不得当一百块来花,你也看到了这样的家庭,怎么能和你这个豪门大少爷比呢?两个人交往注重个门当户对,配得上你的是那个虞知,而不是现在这个虞知,现在这个虞知连上学都成了问题,拿什么和你谈恋爱?”
江佞说:“我不在乎,我都跟着你来了,以后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在这里一辈子不回凉城,那我就陪你在这里一辈子不回凉城。”
虞知惊了,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重生回来和江佞认识还不到一个月,他为什么要这样?
她抬眼看他,只见他的眼神在暗光里熠熠生辉,他低首小心地凑近她,气息很乱:“我真的很想亲你,可以么?”
虞知慌乱地摇头:“不可以,江佞你放开……”
他的言语带了撒娇的意味:“你答应我,做我女朋友,跟我回七中,我就放开你,不然今晚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我都要亲你,伸舌头的那种,更别说你父母了,我很乐意当着他们的面宣示你的所有权。”
虞知真的是怕了,江佞真的做的出来,别说当着父母的面跟她接吻了,就算当着父母的面和她做尽羞耻的事情他也做的出来。
上一世婚后,张冰兰确实来探望过她,她被江佞锁在卧室里,哪里都去不了,但是她听到张冰兰说让她回娘家暂住几天,江佞不但不答应,还差点当着张冰兰的面干了她。
要不是她哭着求他,说不会离开他,他才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想到这些虞知的脊背开始发寒,她深深地出了一口气,放软了语气:“你让我考虑考虑,我明天回复你,好么?”
江佞说:“明天你得跟我回七中。”
虞知点头:“好,我跟你回七中,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江佞的语气柔软了:“那你现在要亲我一下。”
虞知咬了唇:“你不要得寸进尺。”
江佞有恃无恐:“我就得寸进尺,你拿我怎么样?”
虞知深呼吸,再呼吸,她怕忍不住扇江佞几巴掌:“既然你这么得寸进尺,那我就去你mua~”
江佞还没反应过来,唇角就被她柔软的唇瓣碰了一下,他的身子一瞬间僵硬,心如擂鼓,不可控制。
她竟然真的亲他。
他有些窘迫,放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抖了抖,她柔若无骨的素手搭上他的手,将他的手轻轻地拿开了,然后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江佞心跳不受控制,他缓缓地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只觉得心跳更猛了,他觉得虞知亲他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的灵魂都是飘飘然的。
她的唇果然很软,吃起来肯定很不错。
夜很静,农村的天气有些凉,可是江佞的心却很热,很躁动。
他喜欢的女孩,亲他了,他能美滋滋地乐好几天。
虞知觉得很尴尬,所以避开江佞吃完饭就回房了,她住虞暖那间屋,和八岁的弟弟李永进住一屋,弟弟显得可害羞了,给她又是铺床又是扫地的,就是没喊一声姐姐。
虞知和他一起打扫完屋子,听到江佞在和李国忠说话,瞥见他在给李国强递烟,李国忠拿过看了很久,终是叹息一声,虞知明白他在叹息什么,江佞抽的烟都是别人没见过的。
张冰兰收拾完厨房来到了她的房间,声音放地很低:“知知,以前暖暖和永进都是睡一张炕的,你要是不习惯,今晚永进就和我们睡厅房去,你一个人睡这里。”
虞知看了看八岁的弟弟,弟弟虽然黑了点,但是和她长得却是有五分相似,谁看了都是亲生姐弟,虞知说:“没关系,他可以和我一起睡。”
弟弟显得很开心,不会说普通话,磕磕巴巴说了半天,虞知只听懂了一句:“我喜欢和姐姐一起。”
虞知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张冰兰悲从中来,眼中带泪:“暖暖她从来不会这样,永进天生智力上有缺陷,她只会觉得永进是她的耻辱,在学校的时候,永进被人欺负,她也只会看着,不会管。”
虞知一愣,张冰兰抹了抹眼角,有些愧疚:“知知,对不起,这十七年来没有关心过你,他们对你好么?”
虞知点头:“挺好的,你也别难过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
张冰兰叹息一声道:“暖暖回到属于她自己的家,再也不会看我们一眼了,我们家本来就穷,你看你爸爸他双腿落下了残疾,什么都做不了,这个家只有我在支撑,所以你回家以后,不会再有大把的零花钱,但是你放心,妈妈就算砸锅卖铁都会让你上学的。”
“七中的学费虽然贵,只要你喜欢,我会想办法供你上学。”
虞知心酸极了,她手头有一些零花钱,还有一些稍微值钱的字画,必要的时候她还可以把奖杯卖了,既然回来了,她就要为这个家分担一点压力。
虞知说:“你们放心,我有钱读书的,你们照顾好自己就行,弟弟也上学了吧?”
张冰兰点头:“上学了,上一年级,但是学的很慢,老师和同学都不喜欢他,经常哭着回来,我也没时间管他,实在没办法就让他在家待着了,和爸爸互相照顾,我也不用担心了。”
虞知想了想,对张冰兰说:“这样吧妈妈,我们都去城里吧,我要在那边读书,你们在的话,我们好有个照应。”
张冰兰愣了愣,摇头:“不行的,城市里的开销更大,你一个人我还可以养活,要是我们都去了,我不敢想,光房租都能让我愁死。”
虞知说:“这些你们不用担心,我来解决,你带上爸爸和弟弟,咱们去凉城。”
张冰兰沉默了会儿,最终还是说:“这我得和你爸爸商量,他要是同意,咱们就去。”
虞知点头,张冰兰又叮嘱了几句,让她早点休息,说江佞的住对面的那间屋,他们从始至终都没问江佞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估计觉得问了也没用。
虞知在院子里洗脸刷牙,江佞站在台阶上看她,她眼皮都没抬。
洗完之后虞知回房了,江佞也被张冰兰带到另一个房间去了,房间很破,张冰兰还特意去抱了新的被褥来,生怕冻着这城里来的大少爷。
江佞隔着窗户看到虞知在和弟弟玩耍,江佞的小脾气上来了:“阿姨,知知她和弟弟睡一屋?”
张冰兰点头:“永进第一次见姐姐,喜欢得很,想和她多待会儿。”
江佞皱眉,神情严肃:“不行,即使弟弟他才八岁,但是知知她是我的未婚妻,说什么都得和我睡一屋。”
张冰兰惊了,将被褥铺好,看向江佞:“你们的婚事是她养父母同意了的么?”
江佞点头:“原本是想等她成年就和我订婚的,我马上就成年了,在你们农村,十六七岁结婚的不很多么?”
张冰兰说:“可是知知还小,她虚岁才十七岁,她还要上学呢。”
江佞说:“这有什么,现在我们是男女朋友,知知很喜欢我,以后也是要嫁给我的,所以今晚她得陪我睡。”
张冰兰皱了眉头:“你这孩子长得倒是挺像人的,怎么想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算知知是你女朋友,你们是未婚夫妻,没结婚前不睡一屋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江佞说:“那就把那个小子弄走,我媳妇不让任何男的靠近。”
江佞说这话的时候俨然没把自己当个客人,眉眼里都是戾气。
张冰兰被吓到了,再什么话都没说,又去虞知的屋里把李永进抱走了,永进还舍不得虞知,很不情愿。
虞知隔着窗户看到江佞倚靠在对面门边抽烟,眉眼里都是幸灾乐祸,虞知狠狠地关上窗户,将那张欠揍的嘴脸隔绝在窗户外面。
张冰兰再三确认虞知不会被冻着之后才走了,将门给关好,又去叮嘱江佞不要踢被子,因为乡下的天气很冷,半夜更冷,不要着凉。
江佞应着,虞知屋里的灯很早就灭了,她也奔波了一天,挺累的,不多时就睡着了。
半夜十二点的时候,江佞还在院子里抽烟,李国忠隔着窗户劝他:“小伙子早些休息,小小年纪不要抽那么多烟。”
江佞抽完最后一口烟,吐了个烟圈,回屋了,不多时,灯灭了。
李国忠夫妇这才也熄了灯睡下了。
虞知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她困意很浓,感觉自己的腰被人抱着,虞知慢悠悠地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寂静无比。
她的身侧,有人。
虞知吓了一跳,睡意顿时全无。
吓得她匆忙打开灯,只见江佞躺在她身侧,睡得正香。
虞知蜷缩到角落,曲起双腿,抱住了膝盖,看着他。
江佞的睡颜很平静,这样的他看起来人畜无害,一张女孩们都喜欢的帅气脸庞,病态地白皙,睫毛鸦羽似的覆盖在下眼睑,在灯光下投射一片阴影。
他确实长得很讨女孩子欢心,见过他的女孩,没有不喜欢他的。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内心却是个变态,他是个疯子。
虞知觉得好绝望,两辈子里,她都不知道她得罪了谁,怎么就摆脱不了他呢?
上辈子的时候,江佞躺在她身边时,她无时无刻不在想怎么弄死他,可是如今的江佞躺在她身侧,她竟然觉得好难过,她不知道为什么。
想了许久,她大概想通了,或许是因为她知道杀了江佞是犯法的,所以才会那么难过。
既然这个狗东西自己送上门来了,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这个时候不报仇更待何时?
虞知起身悄悄地下床去找作案工具,她定要让江佞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江佞有早起的习惯,不管多晚睡,六点半肯定起床。
然而张冰兰比他起的更早,虞知更是不见了踪影,他穿好衣服出去,伸了个懒腰,张冰兰刚从台阶上路过,吓得大叫一声,差点摔在了台阶上。
江佞一愣,不可思议道:“阿姨,我有那么吓人?”
张冰兰稳住自己,指着他的脸“你你你……你脸怎么没了?”
江佞一愣,皱了眉头:“???”
匆忙转身去找镜子,结果镜子里的人差点把他自己都吓死,只见他的半张脸只剩下骷髅!
江佞吓得大叫:“卧槽——我这是咋了?”伸手抹了一把,结果抹了一手的颜料。
江佞:“……”
虞知在对面,淡定地关上了窗。
江佞咬牙切齿地转身又走了出去,风风火火地杀到对面房间去了:“虞知,是你干的吧?你给老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上架啦,缘更。
心情好就多更,没心情就断更,我佛系更文,宝贝们佛系追文。
爱你们,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