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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衿冷笑,还能当什么,如果不是追不到虞知,他又怎么会碰这么个恶心人的玩意。
林子衿什么话都没说,起身就走,程萍颖哭着挽留:“子衿,你要怎么样都行,你别不要我,我求求你……”
林子衿压根当做没听见,从包间里出去狠狠地将门给关上,砰地一声,震耳欲聋。
外面的服务员都被吓了一跳,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林子衿要订婚,肯定要把所有的障碍都清除了,他知道虞暖一直没放弃江佞,他也知道江佞回凉城了,这几天虞知很乖,没有去找过江佞,看来她说话还是算话的。
刚回到江家,结果他派去监督虞知的人回来告诉他:“大少爷,虞知小姐今天也很乖,就是不久前去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一个人自言自语半天又回去了。”
林子衿疑惑:“什么地方?”
那人把地图导航拿出来给林子衿看:“就这个地方,一个地下室,一个人都没有。”
林子衿皱眉:“地下室?可有人见她?”
那人摇头:“没有。”
林子衿点头:“那就行了,这个地方我去过。”
林子衿虽然很疑惑,但还是不明白虞知去那个地方干什么,他的定位追踪一直在虞知家里,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虞知走的时候故意没带手机,那么,她去哪里到底干什么?
他突然想起一年多以前,江佞把李国忠一家安顿在那里,那里只有一个老人,好像是江佞的朋友。
为了安全起见,林子衿决定明天去看看那里有什么特殊的。
按照惯例地跟虞知打了视频,开了一个多小时,他就挂了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程萍颖给他发微信过来。
【子衿,我怀孕了。】
【[图片]】
图片显示是测孕试纸上的两条杠。
【这个月的大姨妈推迟了,我很害怕,就检测了一下,就成了这样,怎么办?】
林子衿看着就心烦,气的想摔手机。
【我都说了要戴套,你不让我戴,怪我?】
【你是不想负责么?】
【打了,我给你钱。】
【……】
【玩玩而已,没想过和你过一辈子。】
程萍颖再没回复他。
林子衿当即转了五万过去:【以后别联系了,拉黑了。】
还没等到别人回消息,他就拉黑了程萍颖的微信和电话。
他压下心中的怒气,联系了虞暖。
他出去楼顶打电话。
虞暖在那边接起来,语气也不好:“干什么?”
林子衿看了看院子里的积雪,只感觉风又大了一些:“江佞回凉城了你不知道么?”
虞暖问:“他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林子衿冷笑:“虞暖啊虞暖,你知道你输在哪里么?他在医院,正是需要人关心的时候,你不去表现还待在家里干什么?虞知要和我订婚了,你就不能想办法把江佞变成你的?”
虞暖在那边一愣,林子衿故意提醒:“等你和江佞有了什么,他难道能不负责么?你可是虞家的真千金。”
虞暖一愣:“你什么意思?”
林子衿问:“你就说你喜欢江佞不喜欢?”
虞暖丧气道:“喜欢有什么用?又不是我的。”
林子衿说:“就看你敢不敢了。”
虞暖再次疑惑:“敢什么?”
林子衿说:“把他变成你的。”
虞暖这才像明白过来了,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林子衿:“有什么办法?”
林子衿道:“只要你想,我就帮你。”
虞暖又沉默了会儿:“我想。”
林子衿笑的森寒:“明天联系你,到时候可别掉链子。”
他有的是办法。
正月初三,大雪覆盖了整个城市,白茫茫一片,大清早的本来就没什么人,这么冷的大雪天,大家都在家里享受天伦之乐,马路上的车辆都很少,行人更是稀少。
一个老人扛着一个麻袋,麻袋里似乎有很重的东西,他每走一步,里面就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的破毡帽上落满了雪,佝偻的脊背上,也是覆盖了一层积雪,像是能把他的脊背压弯。
他一步一个脚印,人行道上只留下他行走时留下的痕迹。
虞知家的人都起得很早,张冰兰天还没怎么亮就去菜市场买了猪肘子和鸡鸭鱼回来炖上,今天江家来提亲,他们家要招待贵客。
可能是等不及,虞知刚梳洗完,八点多,柳燕就带着林子衿和媒人上门了,路月晴和虞庆洋倒是还没来。
虞知去开了门,柳燕喜笑颜开让林子衿把拿的礼物都拿进去,李国忠也从卧室推着轮椅走了出来,见林子衿父亲没来,他也什么都没问。
江一铭病重一直在医院的事情基本上整个凉城都知道了,所以问了也是多此一举。
李国忠只是笑着招呼柳燕和林子衿:“你们来了啊,快先坐。”
柳燕笑地得体大方:“真是不好意思,子衿有点心急,想早点见到知知,所以我们就提早来了,不介意我们蹭顿饭吧?”
李国忠和张冰兰都被逗笑:“哪里的话,款待你们是我们该做的,知知妈,快去做饭吧。”
张冰兰应下,匆忙去厨房忙碌,虞知问了好之后去给张冰兰打下手,林子衿也来了,张冰兰有些不好意思,让林子衿出去等着,让虞知去陪他。
虞知无奈只得又出去,但是进进不见了踪影,虞知在大厅扫视了一圈,进进确实不见了踪影。
柳燕还拉着她说话,她就没来得及管,以为进进在卧室。
林子衿也坐在了虞知跟前,柳燕和李国忠说着两个人的事情。
“初五我们江家要办订婚宴,所以这事情我们得提前商量好,到时候知知就在江家,你们直接过来就行,彩礼我们都带来了,现金五千万,金银钻戒什么的,子衿也都准备了,你们放心吧,我们是绝对不会亏待知知的,等她到了婚龄,直接和我们子衿结婚,这以后整个江家都是他俩的了。”
李国忠在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他迷信地想,没来由的富贵是会折煞人的阳气,知知带来的这财气,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这世上没人拒绝得了这么多钱财,更何况是知知的彩礼。
李国忠笑着谦逊:“哪里哪里,你们能善待知知我们就很知足了,钱不钱的真的无所谓,只要他俩幸福,过得好,比什么都好。”
加上林子衿替张来军偿还的一亿,总得来说,虞知的这亲事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得起的。
怪李国忠多嘴,提了一句江一铭,他问柳燕:“那江董事长他怎么样了?还在医院养着么?”
提起这个,柳燕说哭就哭:“他一直都那样,我们让子衿订婚也是按着他的意思,他说想在临走时,看着子衿成家,子衿是可以成家了,可是知知还小,我们只能让他们订婚了。”
李国忠叹息:“终是好人不长命啊,再等等,说不定会有奇迹。”
柳燕点头,抹眼泪。
虞知和林子衿在一边坐着,谁都没说话。
赵巧巧想告诉江佞虞知和林子衿的事情,但是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江佞初三早上醒来的,醒来时的第一句就是:“知知回家了么?”
赵巧巧挺心酸的,但是她不想打击江佞,和她妈妈都撒了谎,说虞知回乡下去拜年了,所以没回来,手机也不小心弄丢了,故而接不到他的电话。
江佞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放松了不少,张来军对他出手,他知道是谁指使的,但是张来军死咬着是他自己做的,不管任何人的事情,也没办法把幕后黑手怎么样。
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回工作室,问问他受伤的这几天工作室怎么样了,躺在病床上还在处理工作室的一些事情,赵巧巧和赵妈妈在陪床。
赵妈妈毕竟是江佞的亲姨妈,心里可疼惜江佞了,她一直想把江佞接回赵家,在江佞受伤的这段日子,也算是尽了做长辈的职责,江佞感觉到了亲情,也时常跟她说:“姨妈,幸亏我还有你们,不然我在这世上多孤单啊。”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眼神却落寞地让人心疼。
赵妈妈一听鼻子就发酸,眼泪就止不住。
赵巧巧就安慰她妈妈。
江佞问赵巧巧,虞知什么时候回凉城,赵巧巧骗他说,虞知大概初十左右回来,让他不要担心,也没人跟他说江一铭的事情,他自己现在也是如履薄冰,不能受刺激,要是知道江一铭的事情,他又得进ICU,毕竟那胸口的两刀,虽然没伤到要害,也是够他愈合好久的了。
江佞以为这个新年就要这样平静地过了,中午赵巧巧和赵妈妈出去买饭,江佞想吃红烧狮子头,娘母俩就跑的远了点。
江佞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身边来了个人,一睁眼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戴着口罩,站在他的床前,手里拿着一个针管。
江佞问他干什么,那人只是说:“该打针了。”
江佞点头,没有多想,就把胳膊给了那医生,转过了脸,那医生给他注射了药物之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他刚出去,江佞拉下病服的衣袖,突然有东西从袖子上掉在了床上,江佞一愣,拿起那被揉皱的小纸条,打开看了一眼。
上面写着:想救人,来夜宴会所旧址,你女朋友的弟弟说想见你。
再下面是一串地址,是在以前的商业旧区,那里现在很少有人了,前两年以前的商业区搬到了市内的新区,那边基本上都废弃了,不过有房地产买了那里的地皮,准备建家属楼,还没施工,只是围了起来,也没人进去过。
江佞只觉地脑袋嗡地一声,寒毛直竖。
赵巧巧和赵妈妈还没回来,江佞拔了手上的输液管,兀自下床穿好,换上自己的衣服,躲过医生的视线出院了。
冰天雪地,他打车到了商业旧区,旧区乱成一团,被积雪覆盖,看起来苍凉地很。
江佞觉得冰寒沁入骨髓,他裹了裹衣服,给司机给了钱,那司机还好心地提醒他:“这旧区都废弃了,你看那本来要建楼的,也停下了,都去新区了,车也不容易打到,我要不要等你一下?”
江佞回头看了看他,摇头:“不用了,谢谢。”
那司机就再没说什么,开车走了。
江佞不知道是谁写的纸条,也不知道进进是不是真的在他们手里,为了确认一下,他还是过来了,等到了这个地方他才想起来他应该先去李国忠家一趟确认一下,而不是直接过来。
是他草率了,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
他感觉身体不太对劲,这么冷的天,他的身体竟然一阵一阵发热,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进了旧区,距离他五百米的地方有破旧的家属楼,都是要拆迁的,还有人居住。
他找到那个夜宴的旧址,夜宴以前是个酒吧,现在里面已经什么都不像了。
夜宴的门紧闭着,他忍着身体的不适推开了大门,清脆而清晰的声响让人心里犯怵,江佞小心翼翼地进去,里面乱的很,破碎的啤酒瓶以及翻在地上的桌子凳子,像是遭了贼似的,很久没人来过,吧台上都有一层厚厚的灰尘。
这个酒吧有五楼,是个独立的楼。
五楼以前是客房区。
即使是在白天,这里也是暗地要命,仔细看才能看清楚脚下的路。
电梯已经停了,江佞走楼梯上去,每走一步都像是故意放大了声音,他的脚步声异常清晰。
到了二楼,隐隐听见有人在哭,声音很小,走了几步之后,江佞觉得脚下黏地很,就低下身子看了看,发现了地上的血迹。
他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又回来确认,发现确实是血迹,这血迹一直顺着楼梯上去了。
理智让他止步出去,但是好奇心驱使着他上楼去,所以他就上去了。
身体越来越不对劲,刚到三楼,就发现走廊边站着一个女孩,他看人都有些模糊了,那个背影很像虞知。
也许是对虞知的思念,他看到那个背影时,欣喜的同时又委屈不已,不自觉地喊出了她的名字:“知知。”
那女孩回头,对着他笑,向着他走来,江佞眼前模糊地不像话,感觉自己体内的温度已经到了一个极限。
她向着他跑了过来,叫着他的名字:“江佞。”
江佞太想虞知了,一时间脑袋没反应过来,冲上去抱人,她也向着他冲了过来,他狠狠地抱住她,一遍一遍呢喃:“好想你,我好想你。”
女孩也在回应他:“我也很想你。”
江佞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慢慢地流逝,而与此同时,他雄性的本能在体内不断地叫嚣,他突然意识到,在医院的那管子药有问题。
他匆忙推开怀里的女孩,往后退了几步,身子颤抖:“你不是她。”
那女孩又过来抱住他,想吻他:“江佞,我想成为你的女朋友,我想要你,让我代替虞知吧,他不值得。”
江佞再次狠狠地推开她,怒吼:“别碰我!”
那女孩不让步:“今天,也只有我能救你,没人能救你,你想要死还是想要活?”
江佞抱住自己的胳膊,一直往后退,一下子跌到在了地上,胸口的伤又裂开,疼痛让他有了理智,他渐渐地清醒,能看清楚那人的面貌了。
虞暖。
竟然是虞暖。
江佞撑起身子,警告她:“别碰我,不然……我让你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确实是想过,只要虞暖敢碰他,他就弄死她。
然而还没等虞暖近身,他们就听到了楼梯里似乎又有了清晰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向着这边而来。
虞暖吓坏了,江佞也被吓到了,虞暖先找了个房间躲了起来,江佞倒在那里没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江佞大气不敢出,也挣扎着起来躲进了屋里。
虞暖吓得腿都在抖,江佞痛苦不堪,靠着墙坐下。
脚步声到了走廊里,在他们的门前停下了,虞暖吓得往后退,因为她在门缝里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江佞握紧了拳头,不敢出声,感觉自己随时都会被折磨地死去。
这时,门被一脚踹开了,外面的光透过玻璃窗洒了进来,江佞猛地一侧首,便看到了一个佝偻的背影。
他左手提着一个麻袋,右手提着一颗人头。
江佞顿时被吓得脸色铁青,心脏骤停。
虞暖吓得叫了出来,江佞已经动不了了,他艰难地呼吸着。
眼睁睁看着,老人满手是血地将手里的人头扔到了他面前。
江佞的冷汗从头发丝上掉落,不敢抬眼看他。
而他两眼只是盯着虞暖,像毒蛇盯住了猎物,问她:“还想再强要我一次?你……毁了我的一辈子,毁了我的知知一辈子,我要你死。”
说罢,他丢下手里带血的麻袋,从里侧开始挑拣各种刀具,虞暖吓得大吼:“救命——啊救命啊——”
江佞脑袋嗡嗡地,他只觉得天旋地转。
他为什么会来?
他到底是谁?!
江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