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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跟那姓的臭小子在一起,还显得那么亲昵,霍延刚越想心里越窝火:臭小子,害得贺雅楠那丫头不理我不说,现在还把手伸到我家里来了,太过分了!
他对胞姐行事很了解,为达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当然这些都不在他管辖的范围之内,只要有钱花就行。但是,被这姓韩的占了便宜可不情愿。
姐姐跟姐夫的关系很奇怪,两人各玩各的,互不干涉,更似只是一对利益夫妻,也许姐夫年龄大了,更喜欢玩弄权势,对那些调调没兴趣了吧。
说话时正看到了韩端开车离去,霍延刚早暗中留意,看姐姐一离开,马上掏出电话:“喂,田哥,你先跟住前面那辆幻影车,我随后就来了。”
霍延刚发动了奔驰车向前追去,心中又觉得很解气,在姓田的身上花的钱该有回报了,这次一定要好好出口气。
田大刚是姐夫警卫队的头头,手上功夫硬是要得,脾气也挺大,只是家中贫穷,而霍延刚最不缺的就是钱,两人一拍即合。
知道或许会用得上,几乎每次田大刚来中洲,霍延刚都会好好招待一番,每每还会给些钱花花,但从未派上过大用场。中洲地面上,普通不听话的家伙们根本不需要他出手摆平。
霍延刚咬着牙:姓韩的,以前在你手底下吃的亏,这次都让田哥给还回来的,哼!算你倒霉吧,你小子再扎手,再厉害,还能斗得过特警部队出来的好手?
他越想越美。思考间,韩端的车就在前面,霍延刚的脸上泛出了一丝怪异地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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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点酒,韩端摇下车窗不急不慢地走着,任清泠的风吹动头发。满心希望能从霍言桐那儿有所斩获,为自己新开发的软件增加些卖点,却被突然杀出的霍延刚弄成这副样子,真是典型的“打不着狐狸反惹一身骚”,***,这算什么事嘛!
远远地。一辆越野车不紧不慢地走在后面,却始终不从视野消失,韩端渐渐起疑,难道有人跟踪自己?又突然觉得自己好笑,有点神经过敏了。
韩端还是压不住好奇,索性放慢车速试探,结果后面的车也采取了同样的动作,这才证实了猜测。
过不多时,一辆奔驰轿车追上了越野车,然后两车都停下了。奔驰车上的家伙下来坐进了越野。
路灯昏暗,韩端凭借目力。感觉到有可能是霍延刚,脚下一踩,突然加快了车速。
这个家伙跟来,那就不是神经过敏了,究竟想干什么?两人不睦这是不争的事实,韩端一咬牙不再往住处开,而是调了个方向,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韩端对自己有信心,所以也没往心里去,专门挑那偏僻处走。越野车似乎也很满意他地选择。跟得越发紧了。
田大刚车技在特警部队练就,跟一个业余司机自是游刃有余,到了一处僻静所在,霍延刚摆了一下手。他突然一个加速超越了幻影,然后一打方向挡住了去路。
霍延刚大摇大摆地下来,敲敲韩端的车门:“姓韩的。真巧啊,我们又碰上了。”
韩端坐在车上不动:“恐怕不是巧合吧,霍少挡住我的路,有什么吩咐啊?”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韩同学叙叙旧。”霍延刚“呵呵”两声,脸上却挤不出笑。
霍延刚恨得心里痒痒,韩端若无其事的洒脱劲让他格外不爽,凭什么就该这家伙得到美女青睐,自己就只有看着的份儿,今晚更是过分,居然敢跟自己姐姐都那么亲热,如果不是恰好撞破,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韩端把车窗玻璃全部打开:“霍少,咱们也没什么旧可叙吧,对不起,请让开,我赶时间。”
霍延刚回头见田大刚也下车过来,底气更足:“我看你也没什么事呀,难道还赶着去跟女孩子约会?你可真够忙的。”
韩端也注意到板着脸过来的田大刚,面上依然不动声色:“是啊,我正打算去找小楠,恐怕要失陪了。”
过来的这人走路脚步沉稳无比,却又听不到落地的声音,挺宽松便装仿佛箍在身上,落手时胳膊上地肌肉似乎都能看到跳动,显然是个高手。
霍延刚这副无赖嘴脸早领教过,看看他身旁这个结实的小个子,今天好像不仅是过过口瘾那么简单,大概不会善了。
韩端言语有意激怒霍延刚,知道这样他就会迅速把底牌亮出来。
霍延刚地反应却让他失望:“呵呵,你这穷小子应该很久没见过她了才对,嘴倒挺硬,就是不知道手上还有没有这么硬。”
“试试不就知道了。”听到这里,韩端明白自己一直被关心着,霍延刚没找上门来大约也因为这个,当下推开车门下来。
霍延刚见韩端握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看到身边的田大刚胆子顿时壮起来:“有田哥在,还轮不到你逞英雄。”
说话的功夫,田大刚跨一步挡在霍延刚身前,却没把看上去不强壮的韩端放在眼里,回头皱眉划了个大问号:“霍少说的是他?”
田大刚在特警队的时候算是个狠人物,就算给陆友鸣做警卫队长也没人敢惹。这样的家伙也值得自己出手?出马只为这个学生模样的家伙,传出去要被人笑话,弱了他高手的名声。
亲眼见过韩端出手,霍延刚却不抱同样想法:“田哥,你别小瞧了这小子。”
田大刚心里掠过一丝不快,霍延刚——首长夫人的亲弟弟,他万万得罪不起,巴巴地拉他来说要帮着收拾一个扎手家伙,还以为有一场过瘾地仗好打。看来不过为了跟个不起眼的情敌争风吃醋,就这样的东西也值得自己出手?
田大刚本不是坏人,跟霍延刚绞在一起,也是因为这小子看上去本质不坏,能捞点好处也可以补贴家用。
这叫韩端年龄也不大,长相也算英俊,对首长夫人有不好企图地说法似不可信。霍延刚其实毫不逊色,只可惜比这小子差了点味道
自己是女孩子,应该也喜欢他吧。
心里微微叹口气。也是没办法地事,面子上的事情总要说过去,自己为首长服务不假,但田某人也不是什么人的看家犬,最多做做表面文章,给点小教训让他吃点小亏就过去了。
想想这也不是什么光彩事儿,田大刚向前跨一大步,赶紧动手忙活两下算了。
要打架,总得找点理由,有所恃地霍延刚却不想速战速决。既然想玩就得玩个痛快,阴阴一笑:“今天为什么又缠上了我姐姐?告诉你姓韩的。以后少跟她纠缠,否则有你好瞧的。”
韩端恼他的样子,自不会买账:“霍延刚,我懒得缠什么人,至于做什么也没必要告诉你。”
“姓韩的,你少这么狂妄,今晚有你好看的。”霍延刚哈哈一笑,回头对着田大刚,“田哥,看来这家伙就是茅坑里地石头。替小弟好好教训他。”
见到旁边一人跃跃欲试,韩端早看出霍延刚的意图,冷冷一笑,转头就走。
“喂。姓韩的,就这么点胆子么?”见对手似要偃旗息鼓,霍延刚如何肯放手。
田大刚心里想笑。这小子挺有意思,刚刚见胆子挺大,怎么做事这么出人意外,难道看出自己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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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田大刚伸手一拉霍延刚,想劝他放手,跟一个斯斯文文的家伙动手真没意思。
侧眼间,韩端已经走到车前,拉开了车门,脱下外套丢进去,大踏步地回来了:“来吧,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田大刚一下给气乐了:这小子挺有个性嘛。
他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行,小子有种,你只要能在我手底下走上十个照面就放你走。”
霍延刚一听大惊:“田哥——”
田大刚一摆手,已经跟韩端站了个对面:“出手吧小子。”
没摸着对手的深浅,韩端怎肯占这个“便宜”,先师可不是这样讲的,随随便便一站:“阁下先请。”
被一个毛头小伙子这样轻视,不由田大刚不怒,等见这家伙大咧咧一站仿佛把全身都给暴露了,要下手却是说不出的别扭,不免提高了警惕,提醒自己不可大意。
两人对峙了半天,谁都不先动手,倒是霍延刚着急了:“田哥,你还等什么,等收拾完这姓韩的咱们还要去喝酒呢。”
田大刚特警出身,大大小小的打斗没少经历,这时再不容情,膝部一个前推已经欺到了韩端近前,左肘一个横击只奔胸部。
田大刚个子虽不高,但面前一站实是给了韩端很大压力,其实一直在全身心注意,见他动了,赶紧快速地一个斜身,脚下灵活滑动,脱出了攻击范围。
特警训练,最是讲实用,根本没有任何花哨动作。一经发动,田大刚接下来如行云流水一般,拳打、脚踢、肘击、膝撞,都是一招制敌的狠手。
如不是杜龙所授功夫玄妙,在这暴风骤雨般地抢击之下韩端早就败下阵来,他早非昔日吴下阿蒙,但毕竟修习时日尚浅。
.活的步法才不显十分慌乱,但在田大刚的攻击之下毫无还手之力。
还认为自己会步入高手的行列呢,原来在人家的击打之下如此不堪,若非这人的打法跟表弟李越岭有颇多相似之处,怕是早就受伤了。
韩端面色不变,心中实是紧张,几个回合过去额头上就见汗了。
百试不爽的攻击在这个文弱的书生身上捞不到半点好处,田大刚吃惊更甚,不由得加快了进攻。
霍延刚在旁看得眼都直了,两人速度极快,一会儿功夫已经多次交换了位置。田大刚厉害他是知道,但万没想到韩端在这样的进攻下仍会不倒。
几次靠着龙眠心法相助才能化险为夷,田大刚地拳脚往往擦身而过。其实韩端早惊出了一身又一身冷汗。
十几分钟过去了,两人仍在缠斗中。
渐渐习惯了急骤的进攻,韩端静下心,感到对手往往点到即收,似没尽全力,不免有好奇怪,一时也找不到机会反击,索性抱了当初跟越岭比武时的心态,此人身手远在表弟之上,见识一下也好。
幸好打斗的位置极为偏僻,才不会引人关注,霍延刚也知道这点,不断为田大刚加油助威,恨不得立时就把这姓韩地打倒在地,自己再踏上几脚出气。
这成了一场呈一边倒的比试,场中两人好像非常默契,一个管攻一个管守。
田大刚的心态也发生了极微妙地变化,这场为人出气的打斗俨然是昔年跟战友练习,反而没了那一招致命的凶狠。
在龙眠心法的配合下,韩端的九灵技越来越得心应手,似也感应到了田大刚的想法,趁一指滑过自己衣袖,突地跳了开来稳下脚步,冷冷道:“这位兄台,这半天可不止十个照面了吧?”
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说什么好话,撂下之后才去看田大刚的反应。
黑暗中看不到他面色改变,不过却也不再动手。
霍延刚看田大刚似要被“蛊或”,不甘心地叫道:“田哥,别便宜了这小子。”
田大刚恍若未闻,向韩端靠近一步:“这位小兄弟,可能透露一身本领怎么得来的吗?”
韩端无意跟人套什么交情,见他无意再跟自己争斗,淡淡一哂道声“失陪”,转头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霍延刚恨得跺脚:“田哥,你怎么能让他走了?”后面枉我对你那么好强忍着没说出来。
瞪大眼睛看着韩端的车子消失在夜色中,田大刚半晌才道:“招数用完了,再下去只有挨打的份了,这个小青年实在是深不可测呀,霍少以后还是少招惹为妙。”
连田大刚都这么说,霍延刚没理由不信,想起以前种种不免若有所思,这姓韩的小子怎么会是这等怪胎,难道真就没机会跟他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