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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清性子温和细致,不管是冷清的慧净,还是闹腾的慧能,都把他当成主心骨。
三人从小一同在寺里长大,情分堪比亲生兄弟。
慧能先前一直沉浸在找到家人的喜悦中。
还未想到他即将面对兄弟分离的事。
此刻,他的心情变得忐忑不安起来。
“阿弥陀佛,慧能师弟,我决定留在寺中继续修行!”慧清面色平静说道。
慧能看了眼吕家人,又看了看慧清,面露纠结之色。
慧清淡然笑道:“我一心向佛,心无杂念,对凡尘并无向往。师弟,你遵从本心、顺从本意即可,勿需多想。”
慧能自知自己心中杂念颇多,并无慧根。
他依依不舍对慧清道:“我会常回来看两位师兄的。”
慧清含笑点头:“阿弥陀佛,贫僧愿师弟六时吉祥、福慧双增!”
“师兄……”慧能眼眶通红,紧紧抱住了慧清。
看着难舍难分的师兄弟,宋悠然紧抿了嘴唇。
江晏白揽了她的肩:“无碍,都在盛京,他们往后还能常常见面。”
“我明白,就是觉得慧清可怜!”宋悠然伤感道。
文家人冷心冷肺,可不止辜负了皇帝的一片心意!
慧清再四大皆空,也难免会被这几人伤了心吧!
可恨!!
“慧净的家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我们是不是也问问慧净的想法?”
宋悠然看了眼抱着慧清不肯撒手的慧能,跟江晏白商量道。
安安原本站在两人身后,闻言从两人中间扒拉条缝,小脑袋挤了出来:“我想请慧净师傅教我和哥哥习字!”
“慧净字写得好?”宋悠然好奇问道。
安安点头:“书画双绝!再过几年,会名闻天下!”
宋悠然问她:“那为什么不跟他一道学画?”
“我觉得娘亲画的更好,想跟娘亲学。”安安仰头理所当然答道。
宋悠然抗拒:“大可不必,我懒,并不想教!想学,你就跟慧净学。”
“不如……先问问慧净法师本人的意愿?”江晏白打断了母女俩的谈话。
宋悠然尴尬一笑:“也是,我们还没问过慧净法师的意见……”
趁慧净未到,黛紫向寺里住持打听,得知慧净的确擅字画,并带回了慧净抄写的一本佛经。
这可难住了宋悠然和江晏白。
他们俩人的字只能称得上工整而已,哪里懂得鉴赏书法!
宋悠然撇撇嘴,将经书递给江晏白:“你去问问文家那俩!”
“好!”江晏白爽快应了。
在场的文人就文老大人和文大人,宋悠然再不情愿,也只能问他们两个了。
也算物尽其用吧!
“好字!好字!”文老大人见亲儿子时都没这么激动,他拿着那本佛经,赞道:“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文大人也道:“铁书银钩,冠绝古今。世子,这是何人所写?”
“多谢!”
江晏白得到两人回答后,径自将佛经从文老大人手中抽了出来,并未告诉两人想要知道的答案。
宋悠然看着两人吃瘪的表情,暗暗为江晏白点赞。
……
慧净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人如其名,安静清冷。
他听到江晏白说会为他找亲人,情绪十分稳定,只道了一句:“辛苦世子。”
而听到江晏白讲,想请他教授两小儿习字时,他自问:“可给束修?”
“自然会给束修!住宿、饮食、四季衣裳、笔墨纸砚,国公府也都提供!”江晏白道。
慧净点头:“好,我答应。”
“少夫人,您能猜到师兄要束修做什么吗?”慧能在旁故作神秘道。
宋悠然笑道:“自然是买作画的颜料!”
“神了!这您都能猜到!”慧能夸张道。
“过奖了!”宋悠然笑的得意。
都是热爱画画的人,她当然明白慧净的心思。
她也是这几日为老祖宗作画时,听青儿说起,才知道这个时代的作画颜料有多贵重。
她嫁妆丰厚,国公府又是钟鼎之家,不会少了她的颜料用。
而慧净作为出家人,可没有宋悠然这般待遇。
……
慧净、慧能收拾过行李,跟慧清告别后,离开了生活了二十七年的广济寺。
安安回首看着孤身立在寺庙门口的慧清,向宋悠然问道:“娘亲,我能给慧清法师一点黑色的糖吗?”
宋悠然掏了些巧克力给她:“去吧!”
接过“黑色的糖”,安安蹬蹬跑到慧清跟前:“慧清师傅,给您!我娘亲说过,难过的时候吃一颗糖,就会开心起来!”
“阿弥陀佛!多谢小施主!”
慧清未拒绝她的善意,笑着对安安道:“静心看世界,不做梦里人,有世子夫人福泽庇佑,小施主大可安心,放下心中忧虑。”
安安点点头:“多谢慧清师傅!以后我们再来看您!”
……
广济寺的事并未瞒人。
很快就传到了丁爷、少空等人耳中。
丁爷心情沉到了谷底。
他们精心布置了二十七年的局,被江晏白、宋悠然用十天就破了大半!
六个棋子,只剩一个可用!
另外,从国安部公开招降起,他们就严防死守。最终还是没防住,两个外围的小喽啰跑进了国安部。
还有,文二被江家暗卫给救了……
可以说,江晏白那边进展有多顺利,
西陵奸细这边就有多不顺!
……
镇国公府,怡然居。
宋悠然跟青儿、黛紫等人说:“你们有没有觉得,咱们院子最近有些冷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黛紫抿嘴乐道:“三姑娘和云阳郡主这几日都没来,可不冷清嘛!”
“难怪呢!看来国安部挺忙的!”
宋悠然猜测道:“三姐姐这样忙,应该忘了樾表兄的事了吧?”
……
“阿嚏、阿嚏!”
狗狗祟祟,藏头遮脸的裴樾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啧啧两声,自言自语道:“女侠最近忙着公差,应该不会特地再来打我了吧?”
上次挨了顿揍,倒真是如江姝所命令的。
疼,却又没真的受伤!
但伤的位置尴尬,他也不好意思请大夫,只能偷摸抹药。
为了避免再次挨揍,他最近出门都小心谨慎的很。
打听到江家三姑娘忙着在国防部当差后,他都没敢放松下来。
此刻的他,头戴帷帽、左顾右盼,走在去自家铺子的路上。
突然,一群人将他围了起来!
一个满脸正气的大娘指着裴樾说道:“三姑娘,就是这个人!”